第23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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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侍卫?难道、难道是那个……”
    差官跟李贤口中的“韩王”,正是高祖的第十一子,算来是太宗的之弟。名唤李元嘉。
    韩王李元嘉向来名声出众,武德年间被封为宋王,贞观之时授潞州刺史,右领军大将军,后又改封为韩王。
    韩王修身自好,当时的诸王都不如他,也向来被文武百官称赞,前年才又封为泽州刺史。
    李元嘉身边儿有几名得力精干的侍卫,回京都受封的时候跟随左右,后韩王离京,众人自也跟随而去。
    但就在三年前韩王回京都之时,于朱雀街上遭遇了一场刺杀,事后高宗虽命大理寺携手刑部严加追查,却并未找到背后策划的凶手。
    反倒是韩王的一名近身侍卫唤作天风的在此事之后不久便失踪了。
    朝野之中便有传说,有人猜测是这天风背叛了韩王,同贼徒们联手策划了这场伏击,如今事情败露,便逃之夭夭。
    李贤忘了惧怕,只是震惊:“可看清楚了?”
    谨慎起见,差官道:“详细如何,带回寺内叫仵作查验便知真假。”
    忽然袁恕己道:“不必了,这人的确是韩王的部属无疑。”
    众人齐齐看他,武三思更是道:“何以见得?”
    袁恕己道:“我虽不曾见过此人,但却听说过此人最为忠心于韩王,曾有一次随韩王作战之中伤及左手,被斩断了三根手指。”
    随着袁恕己所指,在场之人皆看过去,连李贤都忍不住定睛细看,却见那骷髅的左手微微蜷曲,已透出里头的节节白骨,然而细看,果然左手只剩下了拇指跟食指而已。
    袁恕己道:“除此之外,最简单不过的验证法子,这面腰牌。”
    俯身,从满是碎石的地上捡起一物,吹去灰尘,腰牌上刻着虎头符,底下“韩王府”三字。
    李贤接了过来,惊诧之余,双目微红。
    袁恕己看着武三思道:“侯爷,敢问为什么韩王殿下的近身侍从,竟死在这里,还被封在石壁之中?”
    武三思紧闭双唇,从方才挪开青石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就难看无比。
    李贤涩声道:“堂叔,这是怎么回事?”
    太平靠在他身上,忘了惧怕,都等武三思回答。
    武三思摇头道:“殿下,我着实冤枉,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地牢武三思当然是常来的,很不陌生,也正如袁恕己跟阿弦所料想的,就在袁恕己接手宋牢头的案子盯上梁侯府之时,武三思就叫人把整个地牢清理一空。
    谨慎起见,甚至还打水冲洗了地上的血渍。
    谁又能想到,百密一疏……
    亦或者说天网恢恢?
    纵然梁侯喊冤,又有谁肯信他。
    很快,从梁侯府的密室地牢之中搜出了宋牢头的断齿,以及昔日韩王李元嘉的近身侍卫尸身也被发现之事便传了出去。
    在大理寺过堂之时,武三思坚决否认杀害宋牢头之事,他虽处变而不乱:“区区一颗断齿而已,许是散落在别处,给有心人故意扔进地牢之中栽赃陷害我的。”
    至于天风尸首之事,武三思更是一问三不知:“我对此事着实一无所知,试问倘若是我所为,我怎么会如此大胆将尸首藏在地牢,又偏请袁少卿进内搜查呢?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就在武三思上蹿下跳,大理寺无法定他罪名的时候,袁恕己所找的一个重要的证人终于找到了。
    那就是藏匿在渭县老家的张四哥。
    张四是个鲁莽之人,又从来惧怕武三思,原本咬紧牙关不肯招认。
    怎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袁恕己最会对付这些人。略施小计,张四便将如何逼供审讯宋牢头致死,如何分尸,又如何听从武三思命令借车抛了人头等事都说了。
    提起那石壁之中的侍卫,张四叹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初韩王进京都,那老儿自恃功高,浑然不把我们侯爷放在眼里……后来……后来我听说韩王遇刺,那个侍卫以为是我们府里做的,竟不知死活闯入府中,意图对梁侯不利,谁知他阴差阳错闯到地牢里来,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死,因怕处置不妥被人发现会惹出更大事端,便将他的尸首藏在石壁里……”
    这许多年他们在地牢中进进出出,从来无事。
    袁恕己道:“你们藏尸这一节,梁侯可知道?”
    张四道:“梁侯只知道那侍卫被我们杀死,他叫我们处置妥当,他倒并不知我将尸首藏在地牢之事。”
    袁恕己回想发现天风之时武三思错愕的脸色,原来是因为这个。
    袁恕己熬鹰似的熬了三天三夜,终于让张四将真相内情一一吐露,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他明明倦极,但却毫无睡意。
    就像是脑中绷紧了一根线,绝不容许半分松懈,可是这根弦绷得太紧了,让他隐隐有些恐惧,有种虽是会绷不住而断裂的感觉。
    袁恕己看着手中的供状,心底琢磨是要禀呈大理寺正卿,还是进宫直接复命。
    正卿有些胆小惧怕梁侯,故而这案子直到如今还未定,是以对袁恕己来说,最好的法子自是进宫,亲自禀明案情来龙去脉。
    可是他又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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