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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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六爷死了,以六爷马首是瞻的衙役有所收敛,就怕胡作非为撞到县令张大人枪口上。
    张大人这会正气得吹胡子瞪眼。
    六爷所作所为他并非不知,可六爷每月给他的孝敬不少,加上洪桐县这么个山旮旯待得他头疼,明年他就要调任,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想六爷肆意妄为竟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好巧不巧真的撞到了邪派!
    人到底怎么死的他不清楚也弄不清楚,幸好还抓到一个合欢宗弟子,想想邻县出的那几条人命,干脆把人严刑拷打一番,问不出什么来也无所谓,反正这事得有个结果好和百姓交代!
    于是,等关衍进城之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个消息邪派人士已被收押,等待秋后问斩。
    男人紧绷着脸,脚步不停的往关押犯人的大牢赶。
    牢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看守牢房的狱卒不耐烦地喝道。
    沙哑干涩的嗓音从关衍口中吐出:官爷,我想见见那个邪教死犯。
    见什么见!狱卒正要动手赶人,一锭银子被塞到他手里。狱卒掂了掂,抬眼打量关衍。
    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的男人高大俊朗,眉眼深邃,肤色略深,相貌在一众庄稼汉子中是极其出类拔萃的,此刻他看向自己的双眼赤红满布血丝,神情憔悴又急迫。
    想到那邪派可是害惨了不少样貌出挑的年轻男女,说不得眼前之人的亲友就在其中,狱卒把银子收好,转身道:跟上!
    谢官爷!
    跟在狱卒身后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关衍无视向他哀嚎着伸手求救的犯人,径直走到关押合欢宗弟子的牢房。
    有话快说!狱卒把大门打开,侧身让关衍进去。
    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半死不活地躺在霉烂的干草堆里。发觉有人靠近,青年浑浊的眼一亮,嘴唇翕动,似有话要说。
    关衍蹲下身,听到他用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让我死。
    眼神波动了一瞬又归为平静,关衍沉声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身材清瘦,着白衣,五官明艳冷锐
    青年瞳仁急剧颤动,眼见的情绪激越起来,整个人激动得发抖。
    关衍心中一紧:你见过他对不对?他在哪里?
    青年嘴巴大张,呕出一口血,眼皮耸拉下来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关衍急忙抓住他肩膀摇晃:他在哪?你们把他带到哪去了?
    青年神色狰狞地动了动嘴巴,关衍努力辨认,方听出少年教主这两个词,他还想再问详细些,青年已然昏死。
    狱卒敲了敲铁门:行了,走吧!这有啥好问的?被掳走的人定是被拿去练邪功了!
    关衍松开手,沉默着站起身。
    看管大牢这活没啥油水捞,难得有人探监,出手还这么阔绰,狱卒善心大发地安慰关衍:邻县发生的几起命案都是这邪派所为,失踪的男女凶多吉少,节哀吧。
    拳头猛地攥紧,关衍牙关紧咬,双眼愈发通红。
    狱卒边把门关上边道:你若是不死心,就去邻县撞撞运气。那几个失踪的男女的尸首最后是在邻县的关雎山被人发现的
    关衍眼中咻然升起一点亮光:多谢官爷!
    离开大牢,关衍立马朝隔壁临湖县出发。他怕走得慢来不及便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急行,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和马车擦身而过。
    骑马的汉子长着一张国字脸,做寻常旅人打扮,可他神情内敛,驱马蹬腿间暗用内劲,是个习武之人。
    汉子目视前方,朝着关衍的来路奔驰。
    而汉子的伙伴早在半个时辰前到客栈落脚。
    沈飞白财大气粗的把客栈包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把顾九渊请进天字一号房,让店家送上热水准备吃食。
    公子,这偏僻小镇,买不到什么好料子,这衣衫委屈您暂且穿着。
    顾九渊不冷不淡的嗯了声,待他退出去后才沐浴更衣。
    热水抚慰肌肤却抚不平内心的焦躁,顾九渊倚着桶壁,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疑惑。
    一路行来,沈飞白的态度自然得他看不出任何端倪,且沈飞白对他有问必答,还有沈飞白的那些属下看他的眼神颇为敬重狂热。
    那种发自内心,敬慕崇拜强者的眼神做不得假。
    他们口中那个惊才绝艳的教主少时真的和他长得很像,连脾性都相似?
    顾九渊眼神古怪,心里冒出一些好奇,有些想见见这般厉害的人物。
    片刻,顾九渊起身穿衣。
    这么多年的娇养,使得他一身肌肤要比寻常男子白皙细嫩,晒黑后很快又会白回来,偶有碰撞都会留下痕迹,他以往极其厌恶这一点,可是现在
    看着身上淡化了的红痕,顾九渊用手指描摹,轻唤了声:阿衍。
    少年眼睫颤了颤,眸中似盛了一池盈盈春水,无声说了句:好想你。
    其实他更想回去找阿衍,但他得去确认沈飞白口中那个柳长老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阿衍被这么个怪病折磨了这么多年,如果这个柳长老能治好阿衍,阿衍一定会很高兴的!
    算算时间,沈飞白派出去的人也差不多到水沟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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