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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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赛琳娜用丈夫的生命换取驻颜有术,或者她根本是靠美色谋财害命的惯犯。
    在那次闲聊的末尾,达芙妮说了令潘西此生难忘的一句话。
    你知道她的口头禅是什么吗?潘西摇头,于是达芙妮从软椅上站起来,摆出一个极度夸张的姿势,用戏剧演出才会使用的腔调说:啊,我心中的爱是那样滔滔不绝!
    潘西把松饼交到布雷斯手上。
    你为什么不去见你妈妈?
    布雷斯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她。有那么一刻,潘西想问他跟赛琳娜说了自己什么,但那时的他们还不是能坦然问出这句话的关系,所以她转身离去。
    等等,
    潘西转过身。男孩打开那个粉红色的纸盒,你要吃松饼吗?
    赛琳娜做的松饼非常好吃,自那以后潘西经常能够吃到。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她还做了一个蛋糕给她。那是潘西吃过最好吃的蛋糕,细腻的奶油与浓郁的苹果酱完美地混合在一起,入口即化。她怎么知道我喜欢苹果酱?男孩依然只是耸耸肩,很容易看出来。只有足够敏感的女孩才能觉察出他再一次省略了主语。潘西没有戳破这一点,她捧着蛋糕坐在窗台上,十分惬意地晃着双腿,开始向男孩抱怨学院里那帮蠢材。男孩坐在窗台下的椅子上,会心时微微一笑。在关系最好的那段时期,他们共享许多这样的时刻,潘西总觉得布雷斯是懂的,懂她的愤怒,对那些总归会来的东西的愤怒,对自己终于有一天不再是狮子狗,而终于沦为安静女人的愤怒。唯一的遗憾是,彼时的她刚刚结束一场无望的单恋,却明白自己的未来仍然是书写好的。她不敢假装自己能够给出任何承诺。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布雷斯送来的水仙花插在显眼的位置。她的信息素是水仙花香,如果独处时不曾泄露,男孩就永远不会知道,因此这份礼物不仅表达爱意,还暗藏微妙的挑衅。潘西开始理解赛琳娜,她同样受不了沉默、自负而敏感的男人,更准确来说,她爱他们。
    啊,我心中的爱是那样滔滔不绝。这句话在青春期的尾声成了潘西的梦魇。问问潘西帕金森的同学是怎样谈论她的:怪脾气的跋扈女、喜怒无常的狮子狗、对什么都不满意的大小姐他们未曾看见,她也羞于让他们看见那些愤怒下的期待。或许,扮演一个你不是的人也是反抗的一种,是与那些强大而邪恶的东西负隅顽抗方留下的痕迹。在这一点上,潘西帕金森与德拉科马尔福是真正的知音。
    自德拉科加入食死徒的队伍,而潘西成为备选后,他们就再没跟布雷斯有过联系。每个月悄然而至的水仙花,成了友谊曾存在的唯一证据。我不会加入。布雷斯曾这样对他们说,纵使再问一百次也是这个回答。是否保持友谊的选择权在你们,反正你们所谓的阵营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瞧不起格莱芬多与非纯血,却也不屑与食死徒为伍,这就是布雷斯扎比尼,就像赛琳娜从未成为谁的夫人,她的儿子也从不是谁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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