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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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目的,同一个志向,那就无所谓牺牲和委屈,都在尽自己的力,去在做这件事。
    “就像谭先生,他愿保你平安,不只是因为你们是朋友,更因为志向相同。我也一样,”沈奚难得说这种慷慨激昂的话,先不适地笑了,“我喜欢你,也不止因为你讨女人喜欢。”
    什么鬼话这是。沈奚脸一热。
    傅侗文微笑着,看她,也不做声。
    有人在叩门框。
    她把他的手拨开,人穿了鞋下地,理着衣裳。
    “慌什么?”谭庆项端了药碗进来,“我一个西医,你俩就是脱光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稀罕看的。”
    沈奚窘红了脸,刮了一眼谭庆项。
    “瞪我做什么?”谭庆项把药碗往傅侗文手里一塞,笑着问,“我说你们在船上睡,到广州睡,在这里也睡了大半个月了。你怎么还和大姑娘似的?每回我一进屋,都一个动作。”
    谭庆项学着沈奚,慌忙拽着衣衫下摆,掌心滑过前襟,铺平褶子:“没错吧?”
    “越说越不像话了,”傅侗文笑着,把药碗还给他,“让万安也进来。”
    趁着谭庆项去唤人,他还不忘去瞧瞧她。
    万安进来,行了礼。
    “明日起,你教沈小姐打牌。”
    “哦,”万安懵懵地看向沈奚,“沈小姐想学哪样?”
    沈奚也茫然:“是三爷的主意,你问他。”
    “姨太太和小姐们喜欢的那些,全都教会她。”傅侗文说。
    “是。”
    “下去吧。”
    “是,”万安犹豫,“卧房收拾好了。”
    “今夜睡这里,你安排一下。”
    “这里?”
    这里?
    两人同时看向傅侗文。
    傅侗文从塌上下来:“是,就这里。”
    万安没多话,立刻出去唤人添了炭盆,又收拾卧榻,被褥枕头都给他们铺好了,把干净的睡衣放在枕边上,带人离去。
    “学打牌做什么?”她奇怪,“我在纽约也跟着婉风他们玩过,不过是西洋牌。”
    “西洋牌也好,骨牌也好,都学一点。以后能帮上三哥。”
    能帮他自然好,她没多想。人到床边上,看到他刚刚拿在手上的书,《西游记》?
    “怎么忽然看这个?”沈奚难以想象。
    “哄你高兴用的,”他笑,“方才下人在,不好说。”
    沈奚愈发困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一只孙猴子西天取经,怎么看他的措辞,倒像是晚晴调情?
    傅侗文本是拿了睡衣要换,见她追着问,就把那书拿过去,人也坐在了卧榻边沿。拽着她坐在自己身前头,环抱着她,在她眼前翻书。
    “找给你看。”他说。
    沈奚眼见着他翻到了七十二回上——
    盘丝洞七情迷本,濯垢泉八戒忘形。
    盘丝洞?她隐约记得是讲蜘蛛精的。
    傅侗文的手指顺着下去,停在一处,她定睛想看,却眼前一花,书被他合上了。
    “罢了,还是不要看的好。”他丢开书。
    沈奚去捡回来:“遮遮掩掩的,到底是什么?”
    “闺房小话。”
    唬什么人,这是西游记。沈奚才不信:“从来不说真话。”
    傅侗文笑着,侧躺到枕头上,头枕着自个的臂弯,笑说:“我对你一贯是真话,”说着还要拉她的手腕,“不让你看,总有不让你看的道理,好了,不看了。”
    他越笑,她越不信。
    沈奚避让开他,翻得更快了。
    终于翻到七十二回,记着他方才指的地方,细细看下去,正是孙行者偷看蜘蛛精洗澡:“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玉体浑如雪……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
    天。好好的斩妖除魔八十一难,把一个妖精洗澡写这么细致干什么?
    傅侗文调笑的目光,弄得她是合上书也不是,丢掉书也不是,只好装腔作势地手指继续滑下去,佯装还在找寻。
    他笑着坐起,凑到她肩上:“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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