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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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抖着双腿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床,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强压住内心的惊恐,冷目含霜:“滚出去!”
    “蔚蔚,我只是……”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情难自禁吻了一下而已!
    他说话间一脸真诚,可偏偏叫盛蔚蔚差点儿吐出来,她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宣泄满腹的愤然与惊恐。
    凌竺对着盛蔚蔚走了过去,想要拉住她的手,盛蔚蔚慌张侧身避开,拿着簪子在他手背上划出了一条痕印,从伤口渗透出来的青绿色血珠叫盛蔚蔚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
    她心中多种情绪翻涌,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冷怒着脸警惕地盯着凌竺。
    因为盛蔚蔚的闪避,凌竺扑了个空,他双手撑在梳妆台上,打算与盛蔚蔚说清楚,却没想到抬眸间看见了镜中的面容。
    干枯的面皮紧贴着脸骨,就像是在一个骷髅头上随意地糊上了一层黄纸,长长的疤痕从额角穿过唇鼻,弯弯扭扭一直到了下颚绕过颈部隐入身后。
    他颤抖着手摸了摸那条疤痕,镜中人的动作如出一辙。
    他往昔化形出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如今却是这副鬼样子?!!
    不止盛蔚蔚被吓的不清,就连凌竺自个儿都被吓的心神震晃。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惊动,本就化形不稳的凌竺在盛蔚蔚的眼前刷的一下又恢复成了细长枯藤的模样。
    凌竺横冲直撞地钻出了盛蔚蔚的卧房,动作间还打碎了放在窗边矮柜上的一个梅瓶,咵拉的瓷器碎裂声引来在外间榻上休憩的菱枝,还不等盛蔚蔚反应,她便揉着眼快步跑了进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盛蔚蔚心力憔悴,强自克制着心中的惶恐愤怒等多种情绪,佯装着风轻云淡,挥了挥手叫菱枝退了出去。
    在凌竺钻出来的时候,盛清清便拎着明香回到了外面的墙上。她看着房间里头盛蔚蔚无力地靠在梳妆台上的样子,笑眯眯地绕了绕身前的长发。
    她当初好心地将凌竺那个恶心的货弄走了,反而让盛蔚蔚每天闲的没事儿干。
    这下好了,她把凌竺弄回来了,帮着她把剧情扳回去,她家二妹妹肯定特开心吧。
    盛清清笑嘻嘻地晃了晃悬空的腿,哎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她自己一样‘善良’的人了。
    第六十九章
    盛清清和盛蔚蔚算不得死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就对了。
    盛蔚蔚不高兴了, 她就莫名愉悦的很。
    盛清清双手交叠爬在墙上,下巴抵着手臂,心里头顺畅的很, 她觉着吧,她和盛蔚蔚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死敌, 不然为什么明明没发生什么叫人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大事儿,她们俩就跟仇人似的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盛清清甚至生出一股想要去找丹舒问上一问的冲动来。
    不过也就想想了, 到底还是给抑制住了,丹舒忙着报仇,应该是没工夫理她的。
    冷风呼啸而过,立在下面的明香轻唤了几声小姐,盛清清低声应了,正准备下去。
    盛蔚蔚的院子离老太太的福安院很近, 也就隔了两条小道一个亭子。
    福安院的屋顶上,长袍簌簌作响, 挺拔的身影立在屋脊上,他双手背在身后,黑发被风吹起, 在昏暗的月色下颇有几分鬼魅之感。
    盛清清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去,杏眸微凝,因为光线的原因对方的容貌看不大清楚, 她只隐隐约约地能瞧见个大概的轮廓。
    大晚上不睡觉站在房顶上吹风装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盛清清轻哼一声,撇了撇嘴,利索地跳下了墙,拎着明香快速离开了丞相府。
    屋顶上的人目送着她离开,静默地飞身到了她刚才待着的墙上。
    盛蔚蔚依旧靠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衣着单薄长发散乱,很容易便引起别人的怜惜。
    ‘盛洺展’勾起唇角,毫无波澜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温润如玉的脸上竟是带了几分嫌弃,他嗤笑一声:“眼光可真差。”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呼。
    至于这眼光差说的是谁……不得而知。
    ……
    深秋已过,初冬刚至,落叶铺地,一片萧瑟。
    盛清清和林苏蕴一起到了十八书院,在丙班的门口分开,盛清清一踏进丙班里头就被乐安公主拉了过去。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乐安公主在外头罩了一件缠枝莲绣纹的茜色斗篷,边儿上还镶了绒边儿,整个人看起来暖烘烘的,跟过冬似的。
    “你现在就穿成这样,等到了深冬怎么过?”比起乐安公主,盛清清看起来就要正常的多,也就在往日的蓝白襦裙外多加了一件稍厚的大氅,不暖不冷刚刚好。
    乐安公主摸着自己发热的脸:“过几日十八书院就放假了,等没了事儿我便日日待在屋子里,抱着暖炉烧着地龙缩到床上去。”
    她边说着话边扯着盛清清往座位上去,不过走了一小段儿便觉得又热了些,盛清清看她有些难受,翻了个白眼:“你若是热就把外面斗篷褪了呗。”
    乐安公主依言扯了身上的斗篷:“在宫里头披件斗篷刚刚好,到了外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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