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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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最后,她作出无奈的口气,继续补充:“你应该清点过船上的物资,我放弃这艘船的损失只比你索要的赎金多一些而已。”
    里弗好像被说服了,沉默不语。
    燕绥放轻声音,舒缓了语气,轻声道:“我愿意按人数加十万美金,我耍不了花样的,而你只需要多等待一些时间。”
    最后这句话,就像是给里弗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算了算额外增加二百二十万美金的利益,终于动摇:“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燕绥握着话筒,手心一片冷汗。
    傅征从她手心抽出被她紧握住的电话,重新扣回座机。咔擦一声轻响,电话重归原位,她紧张到出窍的魂魄仿佛也随之回体。
    她慢慢坐下,舌苔发苦,喉咙发干,只能不停地喝水。
    指挥室里因为完成第一步骤成功拖延了救援时间而欢呼喜悦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她没有一点欣喜。
    反而,因为计划启动只能不断推进而忧虑重重——她掌握着接下来至关重要的每一步。
    ——
    午饭吃得索然无味。
    燕绥没什么心情,填了填肚子,转身出了舱门站上甲板。
    正午的阳光熟辣,打一个照面就晒得她皮肤发烫。
    她揣着从辛芽双肩包里搜刮来的面包,捻了一片揉成团,抬臂掷高。
    悬在军舰上方的海鸥压低身形,鸣叫着飞速扑食。
    燕绥“嘿”了声,觉得有趣,又捻了一片继续投喂,直把整块面包喂光,她转头看向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的傅征,挑衅:“抢地盘来了?”
    傅征站在她头顶上层的甲板上,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远眺的双眸还眯着,眼里的光又黑又亮。
    燕绥自觉没趣,撇了撇嘴,换了话题:“你看什么呢?”
    “海。”
    燕绥抬头打量他。
    傅征站得高,隔着一层甲板,他站在那,又远又难以靠近。她之前倒没觉得,这会看仔细了发现傅征这人长得是真的没死角,一样的欠揍。
    她记得有一年接受财经杂志记者的采访时,记者问她:“你觉得你拥有什么过人的天赋?”
    既然是天赋,她的回答自然是:“长得比较好吧。”这还是她谦虚了。
    在燕绥还未有自己一席之地时,无论是燕氏集团的股东还是和燕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对她的观望评价里都相致的一条是——“怕是个花瓶吧。”
    燕绥长得好看,从小到大都好看。
    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优势,从不吝啬发挥。哪怕不是刻意,光靠着颜值,也没少得过便利。
    傅征虽然不是头一个不吃这一套的人……
    但却是头一个无视她无视得这么彻底的人……
    她突然觉得没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投喂海鸥太用力有些乏力,她懒洋洋地倚着栏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海。
    海面蔚蓝,海平线的边线清晰,分割了天与海,又在尽头吹了几口气,朦胧了边界。
    天不是天,海不是海。
    燕绥抬手遮了遮阳光,仰头问:“傅长官,你们一出任务就几个月半年之久,在船上怎么打发时间?”
    傅征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答:“钓鱼。”
    燕绥“嗤”地笑了一声,一句“无聊”还没来得及评价。
    傅征低眸,在燕绥的凝视下,低笑了声:“鲨鱼。”
    燕绥:“……”
    痞!
    够痞!
    作者有话要说:  被灌了点酒……晕乎到现在。
    明天找个借口早退,这个地方不适合我,哭唧唧。
    ☆、他与爱同罪12
    第十二章
    被傅征闲来无事钓鲨鱼打发时间的回答震慑,燕绥一整个中午没再找过傅征。
    里弗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来,她从甲板上回来后就老实地蹲在指挥室,以防邵建安找不着她。
    干等着也无聊,燕绥坐不住,借了望远镜去瞭望燕安号。
    燕绥正式去燕氏集团当老板前,去过船厂,登过拆得只剩下船壳的货轮,甚至亲自爬过架子,给船身刷漆。
    她熟悉商船的结构,但也仅仅只是熟悉,对现在她遇到的困境没有一点帮助。
    她突然有些想念自从她“继位”后就当甩手掌柜的燕戬,只可惜燕安号事出突然,燕戬上个星期刚进入南极圈,除了他几天前报平安的电子邮件,父女两目前仍旧失联中。
    ——
    太阳有些晒,燕绥把望远镜还回去,搬了椅子躲进角落,脱下外套盖住头脸,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邵建安瞧见她那边的动静,拿了瓶水递给她:“怎么无精打采的?”
    邵建安人到中年,一口嗓音醇厚得像是含了一口海水,标准的播音腔。燕绥一听就把人对上号了,拉了下风衣露出脸来:“首长。”
    刚在风衣里罩了一会,陡然见光,燕绥有些不习惯地眯了眯眼。她接过水,瓶盖刚拧开,还有小半圈连着圈头,没彻底打开。
    燕绥道过谢,抿了几口润嗓子。
    “要不要安排你去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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