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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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胸膛上长长的几条伤疤一扯到就会裂开,他没有办法,只能又躺回去。
    旁边摆着只空碗,还有只酒壶。
    风胤睁着眼想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天天戴着那簪子,心里有没有……想他。
    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好笑,她是堂堂的苏家小姐,金枝玉叶一般,如何会天天戴同一支簪子,又如何会想他呢?
    他曾经是她眼里的小乞丐,现在又是她的奴仆。
    她怎么会在意他?
    风胤心里酸涩不堪,长臂一揽就将那酒壶勾过来,打开壶塞,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方能暂缓他心伤。
    一阵幽冷的香味传来,‘叶闻歌’款款而至,带着温柔的笑意,夺下他手里的酒壶。
    一双桃花眸似嗔似怨,流离多情地看着他:“都多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有伤需得戒酒吗?”
    风胤呆呆地看着她面庞霞映生光,‘叶闻歌’便又嗔怒道:
    “还在这发呆,半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凉凉的指尖轻轻点在风胤胸膛,风胤心里一阵颤动。
    他耳根微红,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拉到胸上,又忙将酒壶放了回去。
    这般逗得‘叶闻歌’噗嗤一笑,头上的白玉粉桃簪熠熠生辉。
    “你真傻,只是枚簪子而已,你就不能做做样子?非要拼死去抢,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
    风胤听得心中发热,又见她粉面含羞,眼中带着怯怯的水意。
    又是心疼又是喜悦,他脱口而出:“你天天戴着这簪子?”
    ‘叶闻歌’羞红了脸:“谁……谁说的,只是恰好……恰好而已。”
    风胤脸上有些发烫,面上的冷漠都隐隐带了丝喜悦。
    ‘叶闻歌’又低了头,小声道:“别说了,我给你上药,要是疼的话你便说出来。”
    风胤轻声道:“不疼。”
    她的手轻轻给他上药,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风胤望着望着就望进了心里去。
    若能一直这样,他宁愿这伤永远也不好。
    在苏府的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叶闻歌’总会让风胤涉险,又总在他奄奄一息心伤不堪时将他救回来。
    每次他受伤后,‘叶闻歌’都会向他表露出些微情意和留恋。
    这样的日子,风胤过得又痛苦又喜悦。
    直到那天,‘叶闻歌’出嫁了。
    风胤才帮她得了御冰熊的熊掌,浑身被熊掌挠得没一块好肉。
    鲜血淋漓被抬回房休养。
    他本来,满心期待地在等着她来看望自己。
    就像之前无数个悄然而至的月夜。
    她会带着满心娇羞来替他上药,来告诉他,她心疼他。
    却等来了她要嫁作人妇的消息!
    风胤不顾自己身上伤口裂开,就跑去了前厅。
    路上许多家丁来阻止他。
    “风胤,你要去做什么?真是丑青蛙想吃天鹅肉。”
    “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模样。”
    “听说你之前是个乞丐,小姐给你一口饭吃你就知足吧。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啊。”
    风胤冷着脸,突破重重家丁的阻拦跑到了前厅。
    他添了许多伤,身上如同穿了一件血衣。
    入目就是她凤冠霞帔,穿着大红的喜服,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一位高大男子怀里。
    她脸上褪去了青涩,带着动人的娇羞,如明珠般夺目生辉。
    风胤艰难地开口:“……小姐……”
    穿喜服的男子带着亲昵道:“袅袅,这是谁?”
    ‘叶闻歌’轻蔑地瞥了眼风胤,娇声道:“不过是人家养的一个小乞丐嘛,人家看他有些意思,就一直留了他一条命,养到了现在。”
    风胤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叶闻歌’哼道:“看什么看,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是个乞丐,是奴仆,我要是真在乎你,怎么会多次让你以身涉险。”
    风胤心里就如同冰窟。
    往日的种种抽丝剥茧浮上,她一直都看不起他……
    是他太傻,才傻傻地信了。
    他声音低哑道:“为什么骗我?”
    我只是你脚下的蚂蚁,你为什么要来骗我?
    ‘叶闻歌’笑了下:“逗你好玩啊。”
    以往的温情蜜意,原来只是她眼里的好玩。
    穿喜服的男子突然道:“袅袅,杀了他吧,为夫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叶闻歌’声音温柔道:“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只要夫君想,袅袅现在就杀了他。”
    风胤心里的怒气一点点升起。
    周身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他声音里带着雪山的寒意:“不要叫他夫君。”
    ‘叶闻歌’眼里忽然带着明显的喜意:“好啊,你喜欢我,想成为我的唯一是不是?”
    风胤定定地直视着她,又像透过她在直视另一个人。
    “是。”
    不要用这张脸,去叫另一个人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应编编要求,改下敏感词汇,癞hama不能有,改成了丑青蛙。
    么么哒。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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