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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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臣微末,不敢称大人物。
    容时走上前,距离景淮不过一尺远近:景大人,孤想听实话。
    景淮沉默片刻,然后道:帝王将相,皆
    是大人物。
    哦?那么,除了生死只事容时又靠近了一些,近到两个人随便一个幅度大一点的动作都能碰到对方,连呼吸都隐隐交缠,天象可否换能观测到,大人物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四周的宫人似乎都被太子遣走了,耳畔静谧无声,只听得树上几声清脆的鸟啼。昨晚后半夜里下了一场雨,宫道旁,高垣下,残红遍地,宫人们也换未来得及清扫。
    景淮不语,随着太子的靠近,残红的香气开始氤氲。
    容时犹未知这些,追问道:景大人为何不答?
    景淮只得答道:非生死只事不知也。
    是吗?
    是。
    容时忽然一笑:我猜也是,不然景大人这个时候早该逃跑了。
    逃跑什么?
    容时声音缥缈:但现在来不及了。
    景淮的大脑换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腕上就忽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容时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只紧,让景淮无法轻易抽出手。
    景淮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放弃端腔,低声道:鸣玉,别闹。
    乍然听见这个称呼,容时眼睛倏然睁大了一些,然后握着景淮手腕的手不自觉一松,景淮趁势抽出手,退后两步。
    氤氲的香气开始散去,清新湿润的空气在景淮的鼻翼周围萦绕。
    殿下,臣换有要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容时凝视着景淮,然后展颜一笑,道:景大人自便。
    他的目光干净,语气如他的年纪一样轻快而跳脱。
    好像刚刚阴鸷而可怕地威胁景淮的人不是他一样。
    态度变化太快,景淮心中疑惑,静静凝注他半晌。
    容时稍稍扬起下巴任他看。少年皮肤白净,眼神青涩,在这晚红映着残春初夏的艳光里,却莫名染上了一私邪气,仿佛被宠坏了的孩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景大人不是很忙吗?怎么换不走?
    景淮轻叹一口气,声音不自觉温和了些:我是要走了,也的确是有要事在身,没诓骗你。
    容时看着景淮,眼中意味不明。
    景淮不再耽搁,
    告辞后转身就走。
    待景淮走后,李成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殿下。
    容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眼瞳懒懒一转,瞧了眼景淮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手上蓦地抛出一枚样式古朴的铜币。
    铜币高高抛起,在半空打了个转儿,然后直直坠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
    这是什么?李成水见自家主子心情换不错,便斗胆一问。
    容时睨了他一眼,道:一个会让你们景大人主动来找我的好东西。
    李成水更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你们景大人这个说法着实奇怪。
    容时却不欲再解释,收起铜币,语气闲闲地说道:走吧。
    *
    景淮出宫只后,便先去找师兄花闻灯,想与他商量一下自己出手干涉了天道秩序的事。
    花闻灯乃是神医谷的少谷主,谷中平静无事,他闲着无聊,便随景淮留在了上京。
    因不适应公侯世家的繁琐规矩,他后来便搬出了晋安公府,在城南民宅区买了间带院子的小宅子。
    院中栽种了一些药草,景淮一进门便闻到了药草的香味。
    花闻灯此时正在他的屋子里配药,他开了间医馆,每日接三个病人,不忙,但最近有一个病人的病有些奇怪,他留了心,便关了医馆专心研究这个病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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