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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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日后我就守口如瓶,而且还会在人前捧着凌婉儿。”
    他想一想,问她要他帮什么忙。
    廖芝兰直言道:“找个品行不堪、出身一般之人,去南廖家提亲,求娶廖怡君,原由是曾与廖二小姐私相授受。”说着话,取出一张画纸,“上面是廖怡君的小像,能做个凭据。”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一头雾水。
    “于你只是举手之劳,花些银钱、游说几句就能办妥。求娶廖怡君又不是掉价的事,人家可是姜先生的爱徒青睐有加的才女,凭谁都不会拒绝。”廖芝兰道,“尽快吧,明日下午,我在家中等你派人告诉我已经办妥。”
    他想一想,倒真是不难办,只是不确定她是否守信,“办妥这件事,你就不再无事生非了?”
    “我开罪你和凌婉儿有什么好处?”廖芝兰笑道,“眼下也是受人所托。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给你搬弄是非的印象,并且算计廖怡君?她终归是我同宗的姐妹。”
    “……成吧。”他应下来,警告道,“你若出尔反尔,别怪我周家与你北廖家过不去。”
    “我明白。”
    他悻悻地回府,开始琢磨人选:品行不堪、出身一般的人,他真不认识,出身高门声名狼藉的倒是识得几个。
    全无头绪,索性让一名管事帮他斟酌。
    晚间,一名老妪寻由头见到宋棋,说有亲朋不止一次看到周家世子与凌婉儿私会,问这消息价值几何。
    宋棋当即斥责老妪无中生有,再胡说就打折她的腿。
    老妪却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讲述夏日里的见闻:他与凌婉儿曾先后三次在戏园子碰面,先是各在一个雅间,随后便凑到一处,戏散场之后还不肯离去。在楼上哪个雅间,看的哪出戏,要的什么茶点,都说得清清楚楚。
    宋棋慌了,问老妪是何用意,是不是想勒索银钱。
    老妪却说:“银钱的事等会儿再说吧,先让我见见你家世子爷,今日老婆子要是没毫发无伤地走出去,明日戏园子里的人就都会听说那些事。”
    宋棋无法,只好如实禀明。
    他听完,懵了。这老妪比廖芝兰还狠。
    他喜欢凌婉儿,喜欢得五迷三道的,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凌婉儿只肯与他做友人。明面上相见,必有旁人在场,私底下相见,每次道别时,她都会叮嘱他不要与人提起,怕损了名声。而每次相见的前提,都是他寻到了价值千金的物件儿,要送给她。
    宋棋偶尔会说凌婉儿太过分。他也知道。可有什么法子?他就是喜欢她,哪怕姿态再卑微,只要能够偶尔见到她,好生看看她,与她说会儿话,便甘之如饴。若不能,真是抓心挠肝地难受。
    假如私下会面的消息散播得街知巷闻……想让凌婉儿为着名声嫁给他?那是做梦。他还是了解她的,到时她一定会找与他门第相当又比他精明的人出面辟谣,随后狠狠地收拾他,末了,把他当成脚底泥。
    何尝不清楚,比起他,她更在乎他双手奉上的礼物。
    让他不安的是,老妪话里话外,分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亲自见了见老妪,问她想要什么。
    老妪笑道:“今日北廖家小姐见过您吧?她跟您说过什么,要您做什么事,老婆子一概不问。只一点,她今日或日后要您办的事,您反过头来对她下手就行了。”
    他于是明白:廖芝兰得罪人了,自己成了两个人斗法的棋子。
    比起廖芝兰的空口无凭,老妪是有理有据。而且,老妪背后的人,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那就很可能已经知晓廖芝兰打的算盘,不照做真的很麻烦。
    由此,他满口应下。
    后来,老妪跟他要了五十两黄金,又叮嘱一番,喜滋滋离开。
    他让宋棋尾随,却不料,宋棋很快回来,哭丧着脸说没走出去多远,被一个戴着斗笠的魁梧汉子拦住,还挨了一记窝心脚。
    他只能认栽,先前的事作罢,让宋棋找个容易收买的穷书生去提亲。之后,越想越生气,索性吩咐宋棋找两个见钱眼开的去提亲,又亲手画了一张廖芝兰的小像,让于画临摹——如果她不到他面前嘚瑟,兴许就出不了这件事。
    如此行事,廖芝兰定会自顾不暇,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算是料理了她。
    到此时,回顾整件事,他愈发不安——有人揪着这个小辫子,肯就此罢手么?最要命的是,日后还怎么私下约见凌婉儿?忍一段日子吧,值得庆幸的是,以后在学堂就能时时看到她。
    至于老妪背后的人,是不是南廖家的人?说不准。以廖芝兰那个讨人嫌的做派,开罪的人怕是不少,谁说得准是哪个?
    廖芝兰不顾面颊红肿的狼狈,独自到了外院,找管家问话:“真的有两个人来上门提亲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不让人直接把人乱棍打出去?”
    管家苦笑,“替那两个书生出面提亲的,是两位老学究,在寻常学子之间,算得有名望。大小姐该知道,越是这种人,越是谁家都开罪不起呀。”
    廖芝兰追问:“那小像的事情呢?确有其事?”
    “这是自然。太太当下听说,难以置信,为此才亲自来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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