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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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
    笨蛋。靳博安说。
    你敢骂我笨蛋!沈绪想抽回脚,靳博安则是昧了良心的恶魔,故意摁了几下脚踝。
    沈绪趴在松软的鸭绒垫上,一抽一抽得生闷气。
    靳博安取来红花油,用热毛巾替他热敷了脚,又在圆嘟嘟的脚踝骨间涂抹药油,这家伙不亏是弹钢琴的,手指灵巧合度,把少爷的创痛搓揉得很舒服。
    沈绪气道,我考试不及格,你都没骂过我笨蛋。
    靳博安一副专心致志,直把少爷的脚腕搓得发热,再用滚烫的毛巾包敷好,随后又开始处理手肘的伤口。
    那是因为你真的很笨,骂你也考不及格,靳博安伸出手重重弹了一指头,沈绪在某人的强势面前从来都占不到便宜,只有抱头呜咽的份。
    靳博安又问,好好说,说清楚,怎么回事?一副不听话就把你撕裂的冷酷无情,沈绪只好大约把那三个小崽子恶作剧的事情讲了。
    事后诸葛亮,笨蛋果然是我自己。
    沈少爷在商场纵横几个月都没如此悲惨过,博安哥哥骂得好,他就是一个大笨蛋,连拙略的计谋都不能明辨。
    沈绪叹口气,其实我也猜得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先说双胞胎兄弟吧,这两个孩子从小外国长大,自由奔放无拘无束,与我从未见过完全不亲。
    敢欺负在我头上,无外乎是想替爷爷报仇。
    替爷爷报什么仇?靳博安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轻轻吹气如兰。
    沈绪被他一贴心伺候,慌忙盖好被子遮住下面,装模作样道,我对爷爷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把他气得放弃公司,背井离乡,那俩兄弟肯定多少听到过我的种种劣迹,以为我会一直糟糕下去。
    就是替原主背黑锅,没差啦!
    又接着分析,沫白吧,估计就是爸爸妈妈常年教唆的提到这个话题则难免伤心,不提也罢。
    沈少爷身上不痛,一脸正气,双手握拳捏得嘎巴作响,但只有这一次,若是还有下次,别说是我弟弟,就是总统显身,我也要教训回去!
    你还准备让他们敢有下次!靳博安冷酷得扯了嘴角,圣母是一种病,得治。
    沈绪急吼吼辩解,谁说我圣母了,我买的礼物一个也不分给他们,切!想从哥这边拿东西,没门儿的。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故意摆出傲娇的姿势。
    靳博安心底有数,突然趴在少爷身上,冷漠化作柔情问,那我呢?没有点什么补偿?
    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家,对亲弟弟的恶意置若罔闻,所有人里却唯独对我最坏。
    靳博安刻意将手滑进被子底,宛如贪恋温度的蛇往最深处钻,做少爷的亲人真好,被放纵被原谅少爷要不要让我也做你的亲人
    日日夜夜亲你的那种人。
    例如,老公什么的?
    沈绪娇躯一颤,你是我的亲人啊,一直都是我的博安哥哥嘛!慌张爬出被手骚扰的范围,从礼物袋里翻出一双木鞋,连推带搡将男主丢出门去。
    靳博安脸都绿得发黑,提着木鞋悻悻离开。
    走廊转角处,沈沫白靠在大理石瓷砖墙面等他出来。
    绪哥他还好吧?
    靳博安把木鞋给他,帮我拿一下。
    沈沫白拿好木鞋,迎面就是一击重拳,打得他当场眼冒金光,瘫软坐在地上,鼻孔里哗哗得往下滚出血珠。
    靳博安拿回木鞋,一副居高临下,你已经成年了,打你两拳是轻的。
    博哥沈沫白捏住鼻子,胸口一片血红格外森人,是我哥叫你打我
    不,是我想打你,很早以前就想了。靳博安睨人的姿态端得极高,予人生死的黑暗笼罩在他身周,令四周生寒。
    如果真想让别人高看你一眼,起码要学会尊重人,你小时候陪我玩了一段时间,我才愿意教你说这句话。
    但我和你的缘分也就以今日为界,往后若是再敢惹了少爷,我就折断你一条腿。
    他可是说到做到的,语毕目不斜视,绕着从沈沫白身旁路过,看一眼都嫌脏。
    .
    隔两天,沈绪是被饭香吵醒的,错以为在沈宅家里,走下楼发现并不是。
    靳博安帮着美娜一起做午餐,不知道为什么,美娜像是得到某种真传或是突然打开任督二脉,做出来的饭菜竟与老家的厨子如出一辙。
    沈庭学分外高兴,他思念家乡那口美味已经好几年了。
    叶落归根,狐死首丘,人离家久了总觉得家里的饭最好吃,别的柴米油盐哪里都不对劲。
    靳博安想抱少爷去餐桌用餐,沈绪嗔怪他丢脸,脚踝轻微有点痛而已,还不至于残疾吧?
    坐在桌前才发现沈沫白的鼻梁骨贴着白绷带,吓一跳问,你怎么了?
    沈绪关心人的眼神并不作假,沈沫白闷吞一声,撞门上撞的。他看向靳博安时,正如男主自己所言,完全不顾他们以前的情分,爱死不死,反正与我再无关系。
    心里一阵哀伤。
    虽说爸妈当年让他想办法赢得靳博安的好感,沈沫白也确实努力去争取过。
    靳博安什么都出色,沈沫白即使没喜欢他,也曾拿他当偶像崇拜的。
    靳博安如今绝对是懒得理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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