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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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花树便打着旋掉了一地的芬芳。
    女帝抬眸看了一眼,随意地道:这花开得正好,是从谁家购置来的?
    有人答道:不是南宁所栽,是在咸阳以东的大夏国。
    女帝听到全然陌生的声音,猛地转过身子, 目光带着高位蹉磨出的锋锐。
    时倦走进院子,微微侧了下头,避开了满天飞舞的花瓣:这是西府海棠。
    女帝望着那张愈来愈近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们口口相传却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儿似娘,女似爹,严格来说,时倦和她虽然身上都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但模样却并没有太过相似。
    女帝若是剥去那身高位的帝王气,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而时倦却生得过分精致了,眉眼几乎要用漂亮来形容。
    女帝这一生幼时学的是女德女红,后来学的是国仇家恨和制度朝政,其实没怎么正儿八经地念过书,也不懂太多的形容词,漂亮就是最高的评价。
    在她看见他第一眼起,就觉得面前的人啊,竟是比这满园开败的海棠还要美。
    她失神了数秒,方才开口,低声唤了句:皇兄。
    时倦嗯了一声:很惊讶?
    女帝停顿了片刻:皇兄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十数年前家国未破时,如今模样自然早已不复从前。
    因此,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女帝的了解除了那已经模糊得可以的幼时记忆,就只有这三年里互通消息的那上百封信笺。
    女帝回忆着那些信笺的内容:我一直以为,能隔着两国帝都那么远的距离,能教我夺回这南宁江山的人,应该和那些朝上文绉绉的丞相差不多。
    她说着像是自嘲般,笑了笑,:皇兄,这些年在外过得如何?
    时倦:还好。
    不管后来如何,一路躲一路逃颠沛流离怎么可能是还好。
    女帝只当他不愿说,也不细问: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到时候再吩咐官员们准备着,等个良辰将这帝位还给你。
    时倦摇摇头:我不会当皇帝。
    女帝急急地道:为何如此?这皇位本就该是你的,你去做那至高无上难道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时倦道,我拿来没什么用。
    我一介女流,本来只想着一辈子深闺街头过活便够了,当道成何体统?日后百姓要怎么说?
    时倦听着这话:那你为何会觉得,我来当道便不会有人质疑?
    女帝忍不住皱眉:这如何能一样
    时倦:众生百相,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人对此不满,无论是你,还是我。至于死后死后也什么都不知道了,流芳百世亦或遗臭万年于你又有何区别?
    女帝蓦然一怔:可是,南宁国这般大,我不可能做得到
    时倦道:我从大夏国边境过来,经过洛邑城时,能看到里面住了满户的人家。
    女帝没想到话题突然跳到这里,愣了愣。
    因为那里家家户户几乎都点着蜡烛。时倦拂去身上的花瓣,垂着眼,那时是夜晚,可从城头到街尾,都能看到亮光。
    你把南宁打理得很好。
    女帝站在青石路上,眼眶渐渐红了。
    皇兄
    **
    公子,驼着背的老太监死死拧着眉,你为何不答应?
    时倦送走了女帝,转身往府里走:答应什么?
    那个帝位,你为何不要?!
    我不是说了?时倦疑惑地看着他,我要它没什么用。
    就算真的坐上去,也顶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老太监拳头攥得咔嚓响:可这本该是你的位置!你就这么放弃,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不甘心吗?你对得起当年对你那么好的陛下和娘娘吗?!
    时倦听着这番话:他们死前没说要我做皇帝,只要我能活着。
    老太监佝偻着背,气得猛地扬起手掌,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所以你就这么放弃皇位?封王是你拉下马的,难道就不惧日后因为功高盖主被忌惮吗?!
    时倦停下脚步,终于转头看向他,狭长的眼尾没入鬓间墨发里,剪影很淡,却莫名得惊心动魄。
    他道:你希望我当皇帝,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父皇?
    老人脸色倏地一沉:这有何区别?
    时倦道:我曾经听父皇说过,你和他儿时便认识,他念书你便做他的书童,他称帝你便做他的臣民,数十年都不曾远离过。
    哪怕他后来娶了我母妃,生下我,你都不曾主动离开,直到他死在封王私兵的铁骑下。
    老人面上蓦然青白一片。
    你拼了命将我带出来,逃去大夏以后,又无时无刻不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回来,将这南宁的江山归入麾下。你练过死士,养过蛊虫,甚至想方设法混入大夏朝堂。
    时倦一件一件地叙述着:三年前你派了刺客在大夏国丞相府寿宴时对当朝太子下手,表面是为刺杀,实际却是为了将蛊安入他体内,最后借着你能用琴音抚慰蛊虫的本事成功进了整个大夏防卫最森严的地方。
    老人哆嗦着嘴唇:若非为了助你回国登帝,我如何会做出这些?!
    时倦:那当时的刺客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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