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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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徐氏起先不信,后来将何氏叫来再三追问,何氏顶不住便承认了,但也没觉着儿子这是多大的错,收用个把丫头何其稀松平常。
    徐氏瞧见何氏的态度,越发光火。自家囡囡连亲都还没跟他家定,梁峻就敢胡来,何氏又这样纵着儿子,自家囡囡要是真嫁过去,还指不定怎么受气。
    于是徐氏跟何氏争持一回,做亲之事就此罢休。
    顾云容由着这件事,想到了一种说法,嫁人还是应该嫁个长得好看的,不要认为其貌不扬之人就能老实本分,这种人反而更容易偷腥。
    虽然梁峻不丑,但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只是那个长得好看的还需要磨些时日。不过他回来之后就好似全然换了路数,她忍不住想,他这段日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昨晚既荤话之后,临下马车时,他还连道许久不见,她又变美了。
    吓得她差点又摔下去。
    真是长进了,都会说好话哄她了。
    桓澈好似有事在身,并未在歙县多作停留,听闻顾家彻底休了与梁家做亲的心思,又暗中来看了顾云容几回,就暂且离开了徽州。
    进入九月后,顾云容就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九月二十五这日,终于等到了前来复命的拏云。
    “这是在钱塘县那座城隍庙内发现的,属下照着姑娘的吩咐,不早不晚,赶着九月半到的那里,”拏云将一个斑驳陈旧的退光描金木函搁到桌上,“姑娘过目。”
    顾云容很有些激动,若她拿到后半段故事跟证物,就可以拨乱反正了。
    她得为自己前世今生所受的那些罪讨个说法。本属于她跟顾家的东西,她也要一样不少地讨回来。
    她颇有仪式感地端详了木函一番,然后郑而重之地取下木函上钩挂的钥匙,小心谨慎地去开锁。
    “咔哒”一声响,铜锁弹开。
    她缓缓掀开盖子,一低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信封。
    她拿起拆开,迅速浏览。
    拏云见顾云容面上神色变得有些怪异,斟酌一番,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第三十三章
    顾云容微微摇头,跟着又去木函里查看。
    信封下面垫着一块红绸布,底下似乎还有东西。
    她略一踟蹰,将红布掀开来。
    下面是一团干草。她伸手倒腾一下,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她倏而转头:“可是殿下让你把里面的东西调包了?”
    拏云躬身道:“不曾,姑娘多虑了。”
    顾云容又看了一眼手中信件。
    信上说若她明年入京,可去通州找一户蔡姓人家,信末附有那户人家的住址。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顾云容深深怀疑桓澈经手了这个木函,并且把里头的东西调换了。
    先不论信是否宗承所书,光是下面一团干草就很值得怀疑。
    宗承没事往木函里塞一团干草作甚,她觉得至少下面这一层的东西应当是被桓澈做了手脚。
    顾云容又审了拏云半日,见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他桓澈何时回来。
    拏云似早有准备,答得十分顺畅:“殿下说但凡您想见他,他就即刻赶来,随叫随到。”
    顾云容不免惊奇,桓澈这次回来,果真是不同了。
    杭州府海宁县的县衙后堂内,桓澈坐在一张楠木玫瑰椅中,慢条斯理喝茶。
    一旁的梅花几上搁着一个香囊大小的葫芦样潞绸布袋,袋口张着,露出内里一点娇粉。
    他瞧了一眼滴漏,放下手中黄地青花的三才碗,将那潞绸袋子束好收起,落落起身。
    水乡泽国之地,桥多渡多,一路行来,秋水涓涓,满目潋滟。
    桓澈所乘乌艚船在一废津泊下。
    秋日已深,四野荒烟衰草,枯木寒鸦,俯仰之间,皆疏林淡日,寒霜冻云。
    桓澈自舱内步出时,举目望去,迎面就对上了一道沉如千钧的目光。
    他一径上前,取出那个潞绸袋子,手上一松:“听闻日本国樱花繁盛,但莫忘了,国朝亦不乏樱花胜地,两浙便有望不尽的樱花林。尔赠樱花,意在何处?”
    他念起这个便难免心下不豫。钱塘县城隍庙里那个木函里的物件,确被他调了包。
    那木函里除却那封信而外,还有这个潞绸袋子,袋子内里盛装一捧风干的樱花,朵朵齐整,花色尚新。他遂愤而换作一团干草。
    布袋堕地,落土无声。
    宗承不以为意,捡了袋子拍掉浮灰,纳入袖中:“南橘北枳,国朝与倭国之樱花略有不同,这樱花是我在奈良所撷,她未见过倭国的樱花,我便制干了顺道与她。”
    桓澈目光森然:“你当知晓自家身份,休兴妄念。”
    宗承并不接话,只乜他道:“殿下此番来,便是来警告我莫与你抢女人的?”
    桓澈道:“你我交易已两讫,你若肯考量我的提议,或能再成一笔。”
    先前宗承被劫,实则是他有意放水之果。
    宗承根本不能赴京。擒拿倭王之功过高,功成之后他会因威望炽盛成为众矢之的,不仅诸王越发会将他当做拔之后快的肉中刺,连父皇也会对他猜忌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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