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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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扯起一半的浴巾擦头发。
    有小水珠一颗一颗地抵在沈彤肩膀上。
    沈彤手肘后推:“吹头发去。”
    他不听,就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擦着发梢的头发。
    水滴流经他的下颌,再度滑落到沈彤肩上。
    沈彤翻着手里的资料,边看边等聂江澜把头发擦干。
    就这么胡乱地擦了会儿,聂江澜看着她肩膀处的衣服,喃喃:“湿了。”
    “谁叫你不吹头发,”沈彤翻了一页纸,“快点擦。”
    他不老实,扯了扯她腰间的束带,她肩膀上那块衣料就乖巧地往下坠了。
    反正她还穿了件吊带,不介意陪他慢慢耗。
    沈彤很有兴致地继续不理他,装作还在仔细看手上的资料。
    “这有什么好看的。”
    果然,不过一会儿,男人就不满了起来。
    他半咬住她耳垂,把她手里的资料收走:“这个没意思。”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没我有意思,”他跟她打着商量,“不如你看看我?”
    沈彤憋笑,不回头看他。
    但下一秒,他已然找到了治她的方法。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齿关灵巧地咬住她肩上系的蝴蝶结的一端,轻轻往外一扯,沈彤吊带的右边散开了。
    他搂着她的腰,换了一边,继续低头,发尾上垂坠的水珠滚了一滴下来。
    水珠滚落的瞬间,她左边的吊带也散开了。
    本来衣服就是因为两边的带子才能挂在身上,这会儿能挂住的东西消失了,丝绸衣料也就软绵绵地一口气往下滑到了底……
    他的吻和以往一样,带着绝对的侵占性和毋庸置疑的霸道。
    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只有角落里那盏小小的夜灯在一隅里,染亮小小的一道墙角。
    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放到了床上,只记得隔音效果不太好,或者是楼下声音太大,她隐隐约约能听到弹箜篌的声音。
    箜篌声清脆,绕着房梁盘旋而上,柔柔软软的尾调像是谁的指尖,朦胧地顺着皮肤打着旋儿地落在每一处。
    她像是箜篌的弦,伴随着每一个落点幽幽地颤动。
    他作乱的手指移开,扣住她手心,完全伏上来的时候,还在询问她的意见。
    男人鼻音更浓,带着一点嗓底压抑已久的情绪:“……嗯?”
    她嗓子也哑了,可能因为眼角沾了点儿泪,鼻音跟他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她手指轻轻回扣,阖了阖眼:“嗯。”
    伴随着尾音结束,他压身而入。
    沈彤缩了缩身子,咬住他肩膀,全身绷紧,像被人拧紧了弦。
    楼下的箜篌声还在响。
    起先停了会儿,弦随着夜色紧了一瞬,但很快,随着奏乐指尖的拨动和放松,音节连贯,完整的曲子流淌而出。
    曲子渐行渐快,似丛林中奔跑的麋鹿,迎着风声横冲直撞。
    又似瀑布落石而下,在那一刹得到尽致淋漓的抒发。
    高山流水般流畅的演奏后,乐声又渐渐放缓。
    随着乐声弥散在夜色里的,还有轻微的床板吱呀晃动的声响。
    男人的笑声低哑,带着揶揄。
    “你腿放松点,我腰都要被你夹断了。”
    ……
    ///
    半夜,被来回前后折腾了几道的沈彤,已经完全被生物钟的困意包裹了。
    直到被人抱进去洗澡的时候,沈彤看到浴缸就条件反射。
    “聂江澜你还是不是人啊!!!”
    抱着她的男人停了一下:???
    “你还这么有力气?”
    “……”
    “我没有,我死了。”沈彤立刻两眼一闭垂下头。
    “本来我是没想到的,但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不无道理。”
    沈彤:?
    “你做个人吧聂江澜。”
    “做人没意思。”
    他把她放进一边,开始试水温。
    “……”
    洗完又是一个半小时以后,沈彤躺在床上,内心感想万千。
    最后,所有的感想汇做一句话——
    “你头发干了吗?湿头发不能睡觉。”
    聂江澜摸摸发根,道:“我现在不睡,乖,你先睡。”
    “那你还想干什么?”沈彤每个细胞都警铃大作,企图唤醒他的良知,“现在快两点了,明天咱们还有事要做。”
    聂江澜好笑看她一眼,从柜子里摸出烟盒。
    火苗在暗夜中划亮一瞬,他半咬着眼,眯眼道:“我抽根事后烟。”
    如果不是没力气,沈彤真的很想踹他。
    他怕熏着她,去阳台上关了门,坐在藤椅上点烟。
    橘红火焰晃动,他垂眸定头,惬意地掸了掸眼尾。
    ……
    第二天吵醒沈彤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更不是聂江澜,而是聂江澜的电话。
    何故简直无时无刻都在操心。
    今晨的惯例是成果汇报。
    聂江澜手机放在耳边,闭着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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