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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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婿,想要送她一程,还望大人成全。”溪棹的声音犹带虚弱,不过一句话,喘了几次。
    知府看了一眼跪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的岑香月,眉头轻蹙,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旁人躲还来不及,他竟然还来认亲。
    叶知翎微微弯身在知府耳边说了几句,知府点头,“好,那你快些,别误了时辰。”
    溪棹对叶知翎颔首致谢,然后才蹒跚的走到了岑香月面。
    岑香月微微抬头,看到面前活着的人,嘴角动了几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再一次垂了眸。
    溪棹扶着溪栈秋的手半跪下来撑住自己的身体,声音有些发颤,“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我身上的毒并非那日的箭伤所造成的,所以你无需自责。”
    溪棹的话让岑香月猛地抬起了头,也让站在他身后的溪栈秋双手紧了一下。
    “不是...因为我?”岑香月看着他,眸子中有些水汽,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谁,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第一个吧。
    溪棹很肯定的点头,“不是你,是我溪家的孽债,与你无关。”
    岑香月偏开头,忍不住笑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还好,还好...”
    溪棹咳嗽几身,脸色变得惨白,溪栈秋蹲下来让他靠在他的身上。
    溪棹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那日我与你还有一拜未完成,不知今日你可愿与我在这刑场之上把婚礼办完?”
    岑香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你死后能够葬入我溪家,日后逢年过节,我会为你上香,让你不至于无家可归。”岑香月是女人,岑家的祖坟她是进不了的,更何况岑家已经没有了。
    岑香月愣了片刻,忍不住摇头,“傻子。”此时岑香月想到的是那些年她与溪棹的针锋相对,是她对他的冷嘲热讽,是他对她的不屑无视,还有那日他气呼呼的到醉音楼‘捉奸’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
    静默片刻,岑香月叹了一口气,“溪棹,何苦啊!”
    溪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眉眼间皆是温和,“我与你之间的婚姻是我的无可奈何,也是你的不情不愿,可是最终我们都无力反抗,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算是孽缘吧,孽缘也算是缘分,既然打算娶你,我便做好了要为你负责的准备,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本该承担的。”
    这些话溪棹用了很长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完后出了一声的冷汗,靠在溪栈秋怀里大口喘息着。
    很久以后,岑香月才抬起头对溪棹笑了笑,这个笑容是她与他之间唯一一个心无芥蒂的笑容吧。
    “溪棹,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岑香月眼睛望着远处,似是在等待什么,最后苦笑一声,“溪棹,谢谢你。”
    这是岑香月对溪棹最后说的一句话。
    祁谙的感觉错了,从踏入这个刑场到行刑完毕,祁谙以为的裕泽的人都没有出现。
    一双手勾住了祁谙的腰身,祁谙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还臂,喃喃,“兄长,我想父皇还有母后了,咱们回宫里瞧瞧吧。”
    “好。”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祁谙觉得安心多了。
    *
    自刑场出来,溪棹几乎是瘫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一点儿血色,呼吸虚弱,整个人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溪栈秋用一块绢布为他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良久才开口,“你都知道了?”
    溪棹半阖着眼眸,“那日...我还很清醒。”中了箭以后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是溪栈秋将他送往的卧房,也是这个人在他的伤口上下的毒。
    再者,能够瞒天过海在伤口与箭头上做文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溪栈秋将大氅往上扯了扯盖在他身上,声音平静,“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定要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怕我再一次起了杀心?”
    溪棹闭着眼笑,“小秋,你不忍心的,你从来都不忍心的。”
    溪栈秋沉默,攥紧了双手。
    溪棹垂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拍拍他的腿,嘶哑道,“小秋,莫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我欠你的。”
    溪栈秋胸膛起伏几下,最终露出一抹苦笑,这次成了他欠了他的了。
    将他的手塞回大氅内,溪栈秋轻轻道,“休息一会吧,...小叔。”
    溪棹整个身体怔了一下,片刻后缓缓放松,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
    第43章
    娃娃亲
    泉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
    皇后娘娘的寿辰快要到了, 他们要赶回去为皇后娘娘祝寿。
    离开前的那一日, 祁允来祁谙这里来找她,想要从祁谙这里要一样东西。
    祁允虽比祁谙小,但从小到大祁允都很懂事, 也许是因为生在皇家,也许是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帝,父皇对他比较严苛, 是以他打小就有不同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
    在祁谙的记忆当中, 祁允从来没有问她要过什么东西,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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