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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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凭望着他,瞳孔内倒映出他英俊的面孔。
    她没拒绝。
    李益便当她默许了。
    他搂着她,一只手抚着她脸颊,吻住她嘴唇,舌头顶开她唇齿,温暖而柔软地舔舐着她舌尖,品尝着她独特的甜蜜味道。
    冯凭闭着眼睛,轻轻喘息。因为嘴唇被迫张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流到下颌。李益低着眼,注视着她唇边的湿润痕迹,张口吮舔吃了下去。
    李益将她抱了起来。
    冯凭躺在枕上,双手搂着他腰,将他拥入怀中。
    男人的身体紧紧压了过来。
    他只穿着单衣,冯凭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感觉到了他腰腹的肌肉,非常结实。冯凭手攀住他肩。
    一时两张脸挨得非常近了,五官挤压着,呼吸和唾液交融在一起。她满脸绯红,颤颤巍巍地笑了,看到李益的脸也是醉了酒似的,眼角发红,眼睛里流露出独属于男性的野性和征服欲,像是即将上战场的的勇士。
    她急促地哼了一声。
    又哼了一声。
    李益低声道:“疼?”
    冯凭忍痛点点头:“疼……”
    她怕他误会,皱眉解释道:“很久没做了。”
    李益说:“多久?”
    冯凭笑说:“两年了。”
    李益低声说:“我也许久没来了。”
    冯凭说:“多久?”
    李益说:“一年多吧。”
    冯凭呼吸带着热,湿润的手摸着他喉结,感到他皮肤在出汗,也是湿的滑滑的。
    她问道:“不想吗?”
    “想什么?”
    “一个人夜里不寂寞吗?”
    李益脸热笑道:“事情多,忙起来便忙忘了。”
    冯凭说:“忙什么?”
    李益说:“公事还有私事。那段时间白天在省中忙公务,闲的时候同敏之一起,在寺院钻研佛画,帮工匠们设计施工。”
    冯凭说:“上次在永宁寺,看到你和工匠们在观音阁绘画,很专注,都没有听到我的脚步,然后被我吓了一跳。”
    李益笑:“真的吓了一跳。”
    冯凭说:“画画很有意思吗?”
    李益说:“只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冯凭说:“我没什么爱好,只喜欢遛猫逗狗。哪儿的花开了,去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弄来吃一吃,看奇奇怪怪的书和画册,看杂戏,听歌曲子。”
    李益说:“还喜欢什么?”
    冯凭说:“绫罗绸缎,胭脂盒子,化妆打扮。”
    李益说:“只要心里高兴,那也没什么不好。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冯凭说:“那咱们爱好不一样,不也找不到话说了。”
    李益笑说:“咱们现在不是正在说话吗?”
    冯凭就也跟着笑。
    起初还说话,调整姿势,后来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第12章 梦邪,真邪
    她出了很多的汗,肌肤又热又黏,李益抱她都要抱不住,感觉她浑身都是水,里面也是水,外面也是水,像个刚出锅的烫手的山芋,烫的他也跟着皮肤发麻。他几乎感到疼痛,酸的整个人都跟着抖了一下,汗出如浆,汗毛都立起来了。
    天微微明时,李益出了宫。
    身上还残存着昨夜欢愉的痕迹,他隐隐还能回想起她**的触感和肌肤的芬芳。一阵清风透衣而来,他想起她的手,她的嘴唇。
    他本打算先回署中更衣,然后去早朝。走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朝廷休沐,官员们都回家休假了。
    休假了。
    该回家了。
    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心情有些沉重。
    他和妻子算不上恩爱甜蜜,但是作为夫妻是有感情的。他虽然在家的时候不多,但是也只是为了公务,从来没有在外留宿过,也没有同妻子以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是第一次。
    他认为夫妻是需要忠贞的。
    哪怕是感情不好,但既已经在一起了,组成了家庭,便需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不该三心两意。
    他这样想,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贵族男子们养妓蓄妾,追声逐色,他离得远远的。妻子很信任他,所以两人才能二十多年来相敬如宾,从未红脸。
    而今他也不干净了。
    出了贞顺门,他上了大道,过了朱雀大桥,又转了两个弯,沿着河边的人行道一直走。
    平城的所有道路,他都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家。李家的宅子在城北边,豪门贵族聚居的永兴坊,离宫城七八里地。不算太远。
    署中有马车的,他不想坐。
    这个季节天已经很热了,河边种满了杨柳,遮挡了一部分太阳光,不至于太晒。他走着走着,第一次发现家这样近,没过多久,就望见家门口了。
    两株古槐,两级石阶,门就对着大街。看着不大起眼,但要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宽阔一间宅子,非贵族之家不能办到。
    仆人看到主子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慧娴正在院子里,教阿龙识字。搭着张桌子,一人坐着个小胡床。
    见到丈夫回来,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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