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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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色的大木盒足足盛满了三层的甜糕,我正思忖着怎么分呢,华总管礼貌地扣着门,带来了柳夏的口信。
    啧。
    这府中有个四魂幡的人。
    还真是便捷了。
    我盖上木盒,问了问,原是柳夏找我有事,可具体何事非是要等我去了才说,听上去还挺急切的样子?
    想来王后娘亲的疯症已好,而我这头仍是无所进展,柳夏莫不是因此寻我。净了手,我没想太多,吩咐着华管家将这食盒给千织送去,便闪了人。
    ……
    小白脸坊主坐在自个儿小院的大榕树下,仍是一身的青碧。
    说来,我还真没瞧过他穿过旁色的衣衫,莫不是对此有所偏执。几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下,我翘着小脚道:“找我何事?”
    面前那人见着我来,也不急着开口,只是脸上存着一丝的犹疑。
    委实不像他素日里的作风。
    难道真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儿?
    几刹的静谧后,柳夏微攥着拳头叩上石桌,缓缓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
    竟是对我有所求么,听上去似乎不像是为着王后娘亲的事儿。尚未了解前因后果,我便甚是庸俗地脱口而道:“可有报酬?”
    后者哑然失笑。
    显然是没料到,我居然是这么一个钻进钱眼儿里的人。
    不过论钱的话,那倒是好办了。
    他环着胸,后仰着回:“自然有。”
    “那好说。”我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他的眼色也随着这个节奏晦暗不明,等到他饮下一口苦涩的茶水之后,方才告诉我。
    那个不情之请,是为着他家夫人。
    嗯。
    犹记得他上次企图拯救我那三观时,是有提起过那么一句,一句——
    爷是有家室的人。
    ……
    原是真的。
    可是他那金屋里藏着多少的娇人,我却是不知的,鬼知道是谁,竟能使得堂堂坊主,来请我帮忙。
    于是我长长地昂了一声,支着头问:“你说的,是哪位夫人呀。”
    不想这人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十分认真地回:“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一位夫人。”
    哎哟。
    “就一位?”我只觉诧异,柳夏也惯是个假正经的人,一颗吊儿郎当的心,居然已经栽在某棵树下了么。
    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俗气得很。
    却又不失真情。
    反是这世道的最难得了。
    ☆、第131章 打败她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是我为数不多记着的诗句,而柳夏那位夫人的名儿,便含着其中的俩字儿。
    乔碧落。
    一个极其漂亮的名字。
    柳夏说起这个人,是不住的眉眼含笑,连我这个旁人看着,都心生出丝丝缕缕的甜意来。
    细碎的声音响起,一张画轴从他的袖中滑出,慢慢地摊开来,倒是一张美人图。
    但见画中的女子,生就一双桃花眼,若月牙儿妩媚,笔挺的身姿间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且那白衣飘飘,倒是颇具仙气。
    怎么着,也不似那寻常的娇弱小娘子。
    “挺美呀。”我支着头一番打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那是。”某人亦是毫不谦虚。
    啧。
    我免不了坏心思地调侃道:“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话未尽,这人的眼色已嗖嗖地刺了过来。
    “插在白豆腐上。”
    白豆腐……
    这是拐着弯儿地说他小白脸吧。
    柳夏盯着我,忽而扶额一叹,时至今日,他确是认栽了,谁让自己嘚瑟不过一枝玫呢。
    琐碎的事暂且放下,他终是将那因因果果说与我听。先一句,虽是提及了王后娘亲病愈的事儿,却也没有执念于此处,反是简单带过越到后语。
    我还以为他会催我一催。
    毕竟在探查当年的旧事上,我近来的反应委实不太积极。
    可既然他不纠结。
    那我也就听个自在了。
    ……
    后日,七月七,乃是赵国的女节。
    按惯例,特设宫宴于嫦羲殿,邀各方女子同庆,上至嫔妃公主,下至官属千金,皆会一堂,听曲赏舞,猜谜赋联,有烟火璀璨,亦有花灯斑斓。
    只是往年王后疯症,这宫宴的操持便落在了许贵妃头上,而许淑,乐此不疲,更是借着此等场合大摆架子,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姿态。
    不过。
    今时不同往日。
    此番的宫宴,自是由病愈后的王后做主,哪里还轮得到旁人。而在宫宴的诸多环节中,较之过往,还多了一个小试,比得竟是骑射。
    “比骑射?”我不由打断他,右眉轻挑,“为什么?”
    要知道,富贵人家的小姐,多偏文德,喜的是琴棋,好的是书画。只因是大家闺秀,走马骑射的反是令人咋舌了。
    若是想从此间挑选能者。
    只怕是个笑话。
    柳夏被我夺了话,并无恼意,见我不解,便也顺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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