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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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就道:“那吃点!”
    元明的意思是“吃点心”。“心”这个字他也总大舌头,就经常索性偷懒不说。
    叶蝉抿笑:“点心也不能吃,弟弟现在只能吃奶。”
    元明皱紧小眉头:“唔……”
    弟弟怎么什么都不会?不好玩!
    然后跟着这个念头,他也想起来了:“要妹妹!”
    叶蝉:“……”别说了,我也想要妹妹qaq,可天不遂人愿这有什么办法嘛qaq。
    勤敏侯府喜添一子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洛安各府,在叶蝉出月子之前,许多贺礼就已经到了。贺她的贺孩子的都有,多到库房那边来不及收,许多都得在她屋里摆个两天再说。
    叶蝉自己特别喜欢的是忠王妃送的一串南红手钏。那手钏珠子大,便看着大气,又颗颗都是色泽饱满的柿子红,待在腕上衬得皮肤都更白了,抬手时微微的光泽映到脸上,连气色都会显得很好。
    另一边,谢逢在府里细算了笔账,最后叹着气问胥氏:“二百两能不能有?”
    “公子……”胥氏想劝,可看看他又不忍心再说。心下大致一数,觉得日子还过得下去,就径自叫来了宦官,“拿二百两银子,给勤敏侯府的小儿子打个平安锁去。”
    那宦官略有迟疑,但看看谢逢的神色,也还是应了。
    谢逢疲惫地倒回了床上。
    因为他,家里现在……唉。
    要说饿死是不至于的,他毕竟还是亲王之子,但凡陛下没把他革出宗室,朝廷就得管他一份月例。除此之外,他母亲没受牵连,亲王妃的份例还在,他各自有爵位的兄长们也都解囊相助,府里的日子虽不如往日风光,倒也还过得下去。
    可在额外的开支上,到底是不能像从前那么潇洒了。谢逢现在摸不清陛下还会不会降罪,又或者家里会不会还有别的祸事,只能尽量把钱省着以备不时之需,连下人都遣散了大半。
    眼下给元昕备礼,他不禁想起一年多前给元明备礼的事儿。那时父王虽然已经病了,但谁都没意识到会病得那么严重,府里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他也还在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世子,并不需要操心太多。
    那时他和谢迟一起在户部办差,喜讯传到户部,他一高兴就随手塞了张银票给身边的宦官,让打个平安锁去。后来他才知道那张银票有五百两之多,那宦官也是实在,竟还真叫工匠打了个四百五十多两的实心银锁,余下的四十多两是工费,打得沉甸甸又细致。
    如今那么厚的礼是送不起了,谢逢不禁叹气。
    胥氏也无声地一喟,然后道:“别担心,妾身瞧勤敏侯一家也不像计较这些的人。再说,咱家里的事,他也知道……”
    谢逢没了爵位,坊间说起他,都只能按他父王的行序称他一声“四公子”了,这些勤敏侯府都是知道的。
    谢逢点了点头,就当是听了她的劝。给元明备礼那会儿,胥氏还没嫁进来呢,他此时也不想说那些给她添堵。
    她并没有趁着他在狱里对南宫氏再做什么,可他出狱后却是这样的境地。这对不住他喜欢的南宫氏,但更对不住胥氏。
    明德园中,叶蝉看周志才捧来了署名谢逢的贺礼便惊了一惊,打开一瞧见又是个沉甸甸的银锁,根本没顾上想它是不是比元明那一个小,就赶紧让人去请谢迟。
    谢迟原正带着元明在湖边石舫里玩,见她身边的人来得匆匆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妥,赶回去一瞧见她没事松了口气,但听她说完始末,心又沉了下去。
    也算个大事。
    谢迟长长一叹:“这咱不能收。”
    叶蝉点点头:“我也觉得咱不能收。”接着又说,“可是咱又不得不收。”
    谢迟知道她的意思。若他们把这礼退回去,总有几分怜悯的意思,谢逢原就是年轻受挫,见此恐怕更要难过了。
    他沉然坐到床边,把那锁拿出来看了看:“那就先收着。明天我去接元显元晋回家,顺路去看看他,给他送些东西。”
    叶蝉当时点了头,可之后越想越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刻意。
    不是她有多小心,而是她觉得谢逢现下实在太惨了。十八岁,还没及冠呢,就遭遇这些。他们按血脉算总归是谢逢的兄嫂,现下能照顾得更细致点,就多细致点吧。
    于是谢迟就见她在喝补身的山参鸡汤时喝得心不在焉的,瓷匙舀起一块黄澄澄的生姜就要往嘴里送,好在他及时挡住了她:“……姜!”
    “……”叶蝉低头看了看,哑笑,“我以为是参片!”
    山参切的是片,为了方便区分,生姜都切的是小方块。她这明摆着是扫了眼颜色就往嘴里送了。
    谢迟便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嗯……”叶蝉轻叹,“我觉得,你明天还是别为贺礼的事专门跑一趟谢逢那儿了。过几天满月礼,他们肯定要来,到时再寻个说辞给他回礼,你看好不好?”
    她说罢,掰着手指头给他瞎出主意:“你看啊,你们可以在桌上行酒令、划拳,反正想些赌钱的游戏嘛,你多输给他几回就得了;我这边跟女眷们玩个击鼓传花,叫青釉击鼓,在胥氏手里停很方便;也可以像过年那样上道饺子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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