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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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佛软得像条皮皮虾,贴在身上又堪比一条压枝滕,不依不饶着:你个小鸡鸟,你骗了俺,说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俺的。
    这仇,俺要跟你记一辈子,待出去,还要跟谢老痞子算账。
    俺要你发毒誓,再也不会随便把俺交给什么人,尤其在俺生病的时候,把俺丢在不见光的地方。
    戚九小鸡吃米一样不停点头,好好好,却也笑了,你怕黑?
    咋?不服气!东佛骂他一路,出了萧家门越发碎碎叨念。
    戚九点头哈腰,我以为你混江湖久,应该是那种生死不怕的混子,结果还怕黑啊,哈哈,你嘴巴上的胡子拉碴,一脸粗狂不羁,真是人不可貌相。
    东佛被戳软肋,死死地勒住戚九的细脖,咋?那老山羊胡子一把,还天天叫妈,恁得不许俺讨厌黑?
    想想觉得自己不能露怯,又画蛇添足道,其实俺不是怕黑,是怕再不能见光,再不得自由而已。
    戚九记起他蹲过许多的大牢,确实心理障碍比寻常人多些。
    东佛靠着戚九弱不禁风的身板,多少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触,瞧了一眼戚九的右手。
    突然道,我那犀牛怎么变绿牛了?!
    戚九这才警觉,手上银碎间,残破不全的犀牛衔杯银纹竟变成绿牛。
    跟阴幻墓道里的萧氏青牛族徽,同属一个绿。
    你怎么把我牛绿了东佛病恹恹地,但嚼舌根的时候,突然回光返照了似的有劲。
    戚九也很蹊跷,但是为了彰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指着手反驳道,这破壶你拿了好些年,是犀牛还是青牛你自己心里没点底数啊!
    再说,这堆银碎里唯独衔杯的牛头还没找到,你说这牛它绿不绿!
    破烂托词。
    东佛不哼哼了。
    两人磨磨蹭蹭追着,上官伊吹几人脚程突飞猛进,已经顺利在途径的野店里落脚,这野店门面不算极大,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尤其横竖左右画一大圈,再找不见第二家,故此生意热闹,迎八方客。
    但是来客以年老者居多,鹤发童颜的老郎君们三五一桌,分享着一抔蜜茶,几盘果食,脸上焕发红光,谈笑风生,组团出来游玩似的。
    上官伊吹以宽袍遮脸,前脚一进门,眼尖儿的跑堂儿就看出他自带威风凛凛,谗谗一笑,客官,遛马奔北坡
    上官伊吹没反应。
    谢墩云横插一嘴,溜你奶奶个熊呢!没看见老子鞋面上一层土!哪有马子给你们溜!
    老子们要住店,要吃肉,要一切热情似火的款待,听得懂吗?!
    他最烦走路太久,坏脾气都上头了,情绪底线就和快要磨出洞的鞋底一样。
    奈何附近没有鲤锦门的分门,况且轲摩鳩也不在身边。
    跑堂儿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招呼几位爷爷去前台登个房间。
    还不等上官伊吹开口,就见一颗银锭子稳稳地磕在木头台面上。
    接着露出萧玉郎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正与上官伊吹轻轻一对视。
    上官伊吹的眼神实在有些明媚。
    抱歉,我腿不好,先给我登一个最好的客房。他干咳着挪开脸去。
    得嘞!跑堂的朝萧玉郎问道,小爷,遛马奔北坡?
    谢墩云一敲桌面,晃晃步卅狂刀,老子有鸟,你溜不溜。
    怎么那么多废话?!
    跑堂儿拿出客房钥匙一瞧,呦,正好剩两把,管够两位小爷休息的。
    谢墩云又抢着接话,两个房哪够住啊!咱们这里一群人呢!
    怎么会有一群人?上官伊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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