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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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式浅已经举起了大刀。
    别别!谢墩云从未如此激动,就是太监割去了那条肉时,也用不到如此巨阙,更何况老子的小指比那些根可细溜多了。
    转了口气,几乎是软了,白疯子,难道于你心底,极玄子比老子的手还重要?
    白式浅一顿,压去了心头才涌起的思潮,他哪有功夫去琢磨谢墩云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步卅狂刀自手里缓缓放下。
    再瞧谢墩云满头急汗,拍拍凳面,你坐下,我保证你的手平安无事就行了。
    谢墩云将信将疑坐下。
    白式浅接过他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还有烤鸡的油汁残留,摸着粘手。
    但不是嫌弃的时机,白式浅观察一下,从怀里掏出常用的蜘蛛丝,在玄机子与小指卡住的缝隙处使劲缠绕,一圈又一圈。
    小指的肉被蜘蛛丝慢慢收紧,索性极玄子的孔洞没有跟着缩减,待半盏清茶过后,终于把小指从细孔里拯救出来。
    谢墩云长舒一口气,阿弥陀佛了个菩萨保佑。
    白式浅却只看他那截被勒得肿红的小指,恁得泛着紫痕,蓦然哪根筋是不对了,紧抿的唇,将小指含入口中。
    本以为他自是冷的,内里却滚滚热出了一层汁水,谨慎卷裹着谢墩云的痛处,微一抚慰。
    谢墩云的脸色立刻不大好形容,扯过烤鸡咬在嘴里,咯吱咯吱不敢喘气。
    白式浅狐疑,松了他的小指,你是怎样?
    谢墩云叼鸡,一脸燥,唔唔你那三寸之舌好生厉害,老子忍不住要叫了
    白式浅:
    萧玉舟睡意迷糊里一垂头,从支着头的手臂间滑落,犹如高山失足而蹬,整个人清醒过来。
    再一定神,自己屈身坐在桌旁,残烛火照,勾他孑然一身的孤影,很寥落。
    可是当他的目光送去床榻时,却又觉得心满意足。
    上官伊吹和衣而卧,宽松的灰袍笼罩着颀长的身体,随姿而势,饱含山巉的蜿蜒,属男子的俊岸,脸则奇艳无比,安睡时更如甜香的粟罂,刚柔不遑多让。
    如何看这容貌瑰丽的男人,总觉得万般熟稔难忘。
    可笑,他竟荡漾得像个傻子。
    萧玉舟喉头一滚,连带着胳臂腿脚的伤,抽痛难止。
    心里翻着五味杂陈,犹豫再三,仍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去,从上官伊吹的脚底扯过被衾,替他悉心盖上身。
    萧玉舟的目光如醉,怀着虔诚的膜拜,不敢有一丝丝亵.渎,由脚到颈,对上了一双赫然通亮的眸子。
    你醒了?
    一个哆嗦,手里的被衾散落。
    上官伊吹淡然睇着他,探究意味深长,也可以说,我知晓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等着你来而已。
    没有,绝对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萧玉舟的心口盘了一根带线的针,将全部心颤缝了个紧,一滴不洒。
    我真只是之前受您一恩,觉得应该报答您的,夜晚疏凉,更深露重,谨着您不遮体,要受寒气侵蚀,故此斗胆一举,甚望海涵。
    上官伊吹环手抱怀,一副泰然自若,毫无感动。
    此刻我在下,你在上,只差着你扑上来的距离,叫我如何轻易信你?
    真不是如此。
    萧玉郎也弄不清自己的尊严去了哪儿,八尺昂藏的男儿噗通跪在地上,一脸虔敬地垂着头,我有自知之明。
    你那种浅薄的自知之明,还是要不断根深蒂固才好。
    上官伊吹转为侧身而卧,平时对方的目光漆黑入夜。
    我放着阿鸠不管而去救你,只因为那个时机于他来说,不受约束才更容易施展拳脚,率性而为。
    所以,你真不必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会错意思。
    他的话波澜不惊,实则眉眼伤人,唇语寒刃。
    完全把萧玉舟连皮带骨砍杀干净。
    萧玉舟羞愧难当,准备再告饶的。
    上官伊吹反而伸手将他一摁,死死压在床边。
    其实,你是不是也看上我的脸了?
    一定是如此的表情,直击萧玉舟的内心缝隙,再多的武装立刻丢盔弃甲,溃烂如泥。
    我
    很难否认,第一眼惊鸿一瞥的心动。
    上官伊吹轻笑了。
    此脸荼毒我至深,既然你喜欢得紧,不如我把脸送给你,你可稀罕?
    萧玉舟惊恐万分。
    就见上官伊吹的一只手上早已戴着鱼皮银纹白手套,居然掌握三角脊刺刃头,沿着自己光洁如脂玉的额角轻轻一划。
    那张抵去北周半城繁华与落寞的脸皮,随着刀尖之势,自最上层卷卷落下,露出黄脂白骨,脱皮的肉块渗出胶着的丝液,肌髓抽搐。
    殷色的血与之滚涌,落地有声。
    上官伊吹一脸平静。
    萧玉舟吓死了,双手夺了自家的兵刃,不要!不要!我再不缠你!你快住手!
    剧烈起伏的酸液,在他的喉咙里翻江倒海,萧玉舟的表情仅仅残存着强烈的惧怕,仿佛令人神魂颠倒的脸皮,已经落入自己掌心,沾一手血。
    不要!
    内心深处的期待与思慕全然碎裂。
    捂着嘴,连周身的伤痛再也不顾,萧玉舟几乎是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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