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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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继祖心急如焚,“快把井盖打开,我们逃出去!”
    唐伯爵站在铁梯上,从和路面平行的铁栅栏那里看过去,摇摇头,“这条路上停满了各种旅游大巴,井盖被车轮压住了,打不开。”
    徐继祖:“你大声叫救命啊!”
    唐伯爵正要回答,刘顿懒得和他解释,不耐烦的对他招手说道:“来来来,你来喊。”
    徐继祖爬上去,喊破喉咙也没人应——外面暴风雨,路上没行人,即使有人经过,徐继祖的声音也被雨声盖住了。
    徐继祖感叹:“难道咱们只能在这里等雨停、还有这该死的旅游大巴开走吗?”
    坐在铁梯最下方的王朝阳摇头,“如果只是下雨,我们可以慢慢等,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今天涨潮,海水倒灌,下水道的水很有可能将井口也淹没。”
    刘顿大惊失色,“真会这样吗?”
    张木春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九年,说道:“按照绿岛以往的记录,有可能发生。”
    徐继祖心灰意冷,“原来我们不是等救命,是等死啊。”
    “我有一个逃生的方法。”唐伯爵看着头顶井盖上雕刻的德文,“‘bis mark str.’意思是俾斯麦大街,这条街是德国殖民时期取的名字,是以当时德国的铁血首相俾斯麦的名字命名的。”
    刘顿不理解唐伯爵的意思,“所以?”
    唐伯爵:“这条街现在叫做江苏路。”
    刘顿:“所以?”
    唐伯爵:“江苏路上最著名的景点是一百多年前的基督教堂。”
    刘顿:“所以?”你能不能顾忌一下我们普通人的智商!
    唐伯爵终于肯把话说完了:“这个旅游大巴应该是停在基督教堂附近。基督教堂以前所处欧人区,现在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外观和布局保持原样,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基督教堂至少有四个雨水井。从这四个雨水井里爬上去,然后走过来把大巴车开走,我们就得救了。”
    王朝阳举手,“我去!”为人民服务,是王警官的原则。
    唐伯爵看了一眼和他拷在一起的卢娜,“你找到钥匙了?”
    王朝阳低头,“没有,被水冲走了。”
    刘顿从头发里取出一个黑色u型发夹,“给你开锁。”
    王朝阳哭笑不得接过发夹,“刘总,这不是写小说,现实世界是无法只用一根发夹或者曲别针打开警/用手铐的。”
    打不开手铐,王朝阳无法拖着一个半昏迷的卢娜淌水,徐继祖的后腰几天前还被通缉犯捅过刀子,伤口还在愈合中,唐伯爵说:“我来吧。”
    刘顿举手,“我和你一起。”
    唐伯爵一怔,“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愿意和我一起?”经历了胡局和张木春在病房摊牌,夫妻反目,刘顿肯定知道他是崔城。
    “你是唐伯爵,我的未婚夫。”刘顿牵着他的手,“如果生,我们一起。如果死,也要在一块。贾皇后墓里,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也希望余生也是如此。”
    三人看着刘顿和唐伯爵相携而去,他们在齐胸的水里摸索前行,配合默契。
    王朝阳:“我想我家梓骏了,只要今天能出去,我就立刻求婚。”
    徐继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枚五克拉的戒指:“没有戒指怎么求婚?送你了,反正我拿着也没用,完全没有机会了。”
    这是他曾经向刘顿求婚的戒指。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明明是他先求婚的,明明是她先答应他的……他还是输了。
    张木春笑中带泪,“没想到我们两个人还有一个最终能得到幸福,真好。”
    五分钟后,基督教堂后门的雨水井盖被人从里面顶开了,一个人先爬上来,然后蹲下扯出另一个人。
    两人顶着暴雨来到旅游大巴前,捡起石头砸破了大巴驾驶座的窗户,大巴发出警报,一人上去开门,松开了手刹,大巴开始顺着斜坡往后滑行,直到井盖从大巴车底露出来。
    在附近避雨的大巴司机听着警报声赶来时,看见一个个人从井里面爬出来,像肖申克似的,高举双手,对着暴风雨欢呼!
    吓得大巴司机掏出手机报警:“110吗?这里有囚犯越狱,你们快来抓逃犯……”
    警车来了,拆弹专家先将徐继祖带走隔离,解除他脖子上的项圈,拆弹专家扫描项圈,问,“你报警说这是微型炸/弹?”
    徐继祖连忙点头,“麻烦您快一点,这个东西和通缉犯的手镯相连,手镯得到指令或者检测通缉犯没有脉搏了,就会引爆项圈炸/弹。”
    拆弹专家说:“项圈里只有一个卫星定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徐继祖跌坐在地上,“这么说……他……他或许……的确……已经死了。”
    卢国光或许的确没想过弄死亲儿子,只是吓唬他,要他听话。
    下午,暴风雨停了,潮水也开始回落,蛋形下水道管道里,有一具穿着黑色户外运动服的尸首,正是通缉犯卢国光,尸体距离最近的雨水井盖不到五米的距离。
    到死他都背着背包,不肯放手,里面有重达五十斤的金砖——这是他淹死的主要原因,人为财死,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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