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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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眼看上的香熏球,四公主不肯给你,你还气了好一会儿呢。”
    苏虞不言,手仍旧直直地摊着。
    卫霄看着她手里的香熏球,愣了一会儿。以往苏虞难过或是生气的时候,他总会去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去哄她开心。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姑娘好像再也无法被他逗笑了。
    半晌,卫霄猛地拿过香熏球,转身离开了。
    苏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了握空了的手心,心下怅然。
    她和卫霄之间横亘的可不只是前世死去的苏庭,这辈子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看这天色,且不远处马球场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大概比赛还有一场。
    苏虞揉了揉睡得有些酸涩的脖颈,转头吩咐道:“连翘,我记得今儿出门你带了些松花糕的吧?去马车里把食盒拿来,我有些饿了。”
    连翘有些为难:“这荒郊野岭的,婢子怎么能让三娘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苏虞翻了个白眼,这是皇家马场,外头禁军守着呢,她道:“你还怕谁把我吃了不成?”
    真要是有,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她摆了摆手,道:“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连翘犹豫片刻,终是转身离去了。
    苏虞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灰,接着移步至湖边,俯身伸手鞠了一捧水洗脸。凉意渐渐侵入皮肤肌理,彻底地驱逐了她残存的睡意。
    末了,苏虞再次回到方才小憩的那颗柳树下靠着坐下,又信手在地上捡了根小树枝,漫无目的地在地上乱写乱画。
    苏虞画着画着,一个用力,树枝就扭了腰,断成了两节。她用断掉的一小节继续写,眉头却微微皱起。连翘怎的还未回来?
    正想着,忽觉身前的阴影重了几分,把从柳条缝隙里照射下来的阳光都给遮了去。
    苏虞的手顿住。
    这么一大片阴影,绝不是连翘。
    她眉尾轻轻地挑了一下,手里的树枝微微倾斜把地上她写的东西给画乱,接着,头也不回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话音一落,一声轻笑擦过耳畔。
    “哟,苏三娘这是在私会情郎?”
    苏虞猛地回头,距离极近地对上来人的一张脸。
    她心里一惊。
    这就是日日用珍珠粉洗的脸?
    第15章 表里不一
    苏虞的的确确是头一次在日光下如此近距离地看秦汜的脸。
    虽说前世秦汜是她苏太后的姘头,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也摸过无数回,可论看,白日里朝堂上,文武百官分列堂内,她坐在珠帘后,只能约莫瞧清诸位大臣的轮廓,夜里榻上,灯一熄帘子一放,触目漆黑。
    苏虞在一两秒的怔愣过后立马退后了两步,与秦汜的那张脸隔开了距离。
    她丢掉手里的树枝,抬眼去看眼前之人。只见秦汜一身骑马服,手里还拿着马球杆,想来是刚从马球场上过来的。
    苏虞抬头睨了眼马球场,看来比赛是结束了。
    她脑海里闪过适才马球场上那腾空而起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合宜的弧度,对着秦汜福了福身:“晋王爷万福。多谢王爷今日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秦汜的声音很淡,眼睛却微微眯起,里头酿着笑。
    苏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她觉得眼前之人与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苏虞想着,在心里摇了摇头。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她根本就不算了解这个人。哪怕与他共枕,也是同床异梦。
    前世她认识的秦汜有半张脸都是是传言糊成的纸壳子,另外半张则是在谈判场上咄咄逼人、在宴席上谈笑风生的鸿胪寺卿。
    “苏三娘这是等谁呢?哪个不知好歹的让佳人苦等至此?”秦汜揶揄道。
    苏虞一噎。
    她适才只是猜出身后是个男子,出声试探试探罢了,这地儿说偏也偏,要是真有图谋不轨的穿过禁军的防守,她那般说也好叫歹人不要轻举妄动。
    “王爷误会了,三娘只是在等自家兄长……”
    秦汜眉毛一挑道:“苏世子?没瞧见他往这边来啊。”
    苏虞腹诽他多管闲事,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微微笑着,把话题引开:“不知晋王爷有何贵干?”
    秦汜指了指不远处的湖边正饮着水的红鬃马,眼睛里的笑意不自觉地浓了些。
    苏虞睁大了眼。
    这不是她阿兄最宝贝的那匹红鬃马吗?据说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的,还因此受了父亲的责骂。
    苏虞眼角抽了抽,立时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是说举手之劳吗?还这么心安理得地讨要谢礼。
    她阿兄肯主动将这马送给他就怪了。看来之前马球场上这两人相谈甚欢都是假的,一个比一个能演。
    “还请三娘帮忙照看一会儿这马,孤去马厩拿些粮草来喂它。”也不等她应,秦汜悠哉悠哉地走了。
    苏虞翻了一个白眼。
    她拍拍手上的灰,打算去看看苏庭的宝贝红鬃马,刚抬步,又收了回来,转身踩了几脚适才她乱写乱画的那块地。那字踩得越发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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