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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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凉王再度派遣一名质子出使长丰。
    少微盘算了半天,还是没算过来:“听闻渠凉王有四个儿子,大王子是渠凉太子,应当是要在朝中坐镇的,二王子就是淳于烈,已经阖棺下葬了,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对双胞胎,算算年岁,还在牙牙学语吧,他这是要派谁来当质子?”
    沈初八卦道:“要么是旁支的哪位世子?臣去打听打听?”
    少微颔首:“嗯,去问问吧,知己知彼。”
    仅花了两个时辰,沈初就把事情摸清了七七八八。
    然而他打听回来的那个质子的名字……
    “淳于昭肃?”少微惊问。
    “是,淳于昭肃,那个昭肃的昭肃。”沈初也给吓得不轻,所以打听得格外仔细,“他母亲是渠凉先帝的义女元夕郡主,之后这位郡主远嫁做人妇,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她再回渠凉王宫时,却是孑然一身。渠凉王对这个义妹很是信任倚重,三年前元夕郡主认回了自己的儿子,渠凉王赐了他王姓,便是淳于昭肃。”
    少微:“……”
    淳于昭肃就是华苍,元夕郡主是华苍的亲娘,这么说来,华苍是……渠凉人?
    与此同时,昭肃这边也已经闹翻了天。
    元夕郡主满面怒容地冲进玉明殿,与渠凉王发生了争执。
    昭肃领了旨站在殿外,听见母亲声嘶力竭地说“不能让他去”,说“他是渠凉人,再也不该去那劳什子的长丰”,说“他去了就回不来了,会变成他父亲那样”。
    他还听见渠凉王冷声说“我们必须跟长丰结盟”,说“他护卫不力,本就该让他戴罪立功”,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昭肃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尽管是很自私很偏执的“好”,但这总归是他母亲,在他幼年时温柔地安抚他、教导他的母亲。
    然而无论她如何反对,渠凉王都没有收回成命。
    昭肃势必要作为质子走这一趟了。
    他其实……很乐意。
    少微送走了安远侯,迎来了新的渠凉质子淳于昭肃。
    昭肃再入昕州,仍戴着厚重的帷帽。少微远远望着他,唇畔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再次见面,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两方人马在和气庄会合,做最后的休整。
    少微单独召见了质子。
    他取下他的帷帽,拉下他的面巾,怔怔地仰头看他。
    昭肃面无表情,但眼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温度,似乎在说:我回来了。
    他在少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双眼如同含着一汪秋水,要将他溺毙一般深情,承载了道不尽的话语,直漾到他心里去。
    少微忽然踮起脚,伸手拆下了他束发的“簪子”。
    这根竹签是他亲手做的,他怎会不识。
    只剩发带松松绑束,昭肃的头发披散下几缕,衬着他英挺俊朗的侧脸和那道伤疤,显得很是不羁。
    少微转身去柜子里拿了颗酥糖。
    他举着竹签说:“老规矩,一根竹签换一颗糖。”
    昭肃正要收下那颗糖,却见少微往回撤了撤手,他微微挑眉。
    ——怎么?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隐瞒了我什么……”少微将酥糖叼在自己口中,“亲我一口,我就既往不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喉结滚动,渠凉质子淌下一滴汗。
    第50章 回秣京
    暧昧的烛光笼罩着这间屋子, 把一切变得朦胧起来。两人相对而立, 这瞬息像被无止境地延长, 等得人心焦, 磨得人无措。
    少微屏息凝神, 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要跳出胸腔。
    然而他们似乎陷入了僵局。
    酥糖开始融化……
    许久等不到对方动作, 少微眼睫轻颤, 心中渐渐涌上一丝难堪。
    他总想着这人就是华苍,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可这人真的还是曾经的华苍吗?他对他们以往的情谊还有留恋吗?
    在这人率军奔赴沙河之前,给过他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绝不是错觉。
    但事到如今,既然这位渠凉质子仍不为所动,那便只能尴尬收场了。
    少微勉强笑了下,将酥糖抿入口中, 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面前这人忽地错身而过,转瞬间吹熄了屋内的所有烛火, 令他们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窗外似有月光照入,但少微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他茫然地僵立在那里。
    未及惊慌,唇上已被炙热覆盖。
    被邀请的人毫不客气,舌尖撬开那微阖的唇齿,长驱直入, 卷走了那颗正融化的酥糖。清甜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口中,引诱着他们更加深入地交融。
    昭肃向前逼近半步,迫得少微抬头后仰, 身体一时失了平衡,背抵在了木柜上。昭肃顺势一手撑上柜门,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原本半敞着的柜门严丝合缝地关好了,而长丰的太子殿下也被牢牢圈了起来。
    最后一点糖也消失了,不过昭肃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如同标记领地一般,强势地扫过少微口中的每一处。少微双臂勾在昭肃后颈,只觉得自己脸上热得快要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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