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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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去伤害那些爱我的人,爱我的人也毫不吝啬地伤害我,久而久之,循环往复,我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所谓不求回报的爱与关怀。
    活着真的好难,很快我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明天了。
    每时每刻都有立刻放弃的想法,感受不到生机的时候就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声。
    2018年6月4日。
    今天也是不想睁开眼睛的一天。
    没有想要好好生活的意愿,只想就这样腐烂,不想拯救自我,更不想拯救别人。
    2018年6月5日。
    梦见弟弟举着枪要射杀我。
    我逃进迷宫,奔向那座昏暗恐怖的老房子。
    最后,我杀了他。
    梦里,我还跪在老房子面前,哭到肝肠寸断。
    因为,实在太可怕了——人们竟然可以在恐惧的情形下投靠向自己本身就惧怕的地方,以此来躲避自己的恐惧。
    ——梦里那座老房子,是大人们锁过我的地方之一。
    2018年6月7日。
    午休醒来总要用很长时间回神。
    一颗脑袋昏昏涨涨,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2018年6月9日。
    今日中国高考应该结束了。
    中午午休梦见了香蕉,我跟她说我又拿了一次年级第一,太没意思了,没有更高的噱头了。
    香蕉给了我一盒话梅,她说那是很咸很酸的零食,等我晚上复习困了时就可以嗑一颗,提神。
    我收下了,我带着那盒话梅上学,一直到初中毕业。
    我总是跟姐姐说,香蕉才是最疼我的最疼我的最疼我的呀,哪像你,你一点也不疼我…
    等到高中,颠覆理智之时,刀尖划破皮肤,深入肌肉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那种…被刀具绽开皮肉的痛楚。
    我才明白腿上那道刀疤是怎么来的。
    我才想起香蕉对我做了什么。
    我总是把这种残忍的事情忘掉,我总是把这些记忆分配给不同的我自己,企图以此减轻自身的痛苦。
    我还想起,从小到大,每当三姐妹走在一起,姐姐总是和香蕉牵着手,而我总是走在她们的身后,我每次都把自己的双手裸·露在外,掌心向上,摆出一种等待的姿势。
    因为,我也很想要被人牵牵手,就一下吧,一下也好…
    可惜,我是最聪明的,却也是最肮脏的,最被人嫌弃的。没人愿意牵我的手。
    2018年6月17日。
    在平行时空深爱着我的一个人也被人们杀死了。
    可见,爱的确是一个危险的不利因素,感谢她最终又证明了这一点。
    还有,人间是留不住愿望的。
    这是一个真理。
    2018年6月25日。
    生活不就是这样?
    我所站着的凳子,随时可能被人们推倒。
    然后,悬在我脖颈的那根绳子,就开始生效了,杀人了。
    你不能说人们就是凶手。
    但,你也不好意思说人们不是凶手。
    2018年7月6日。
    我断断续续地写着这个故事,在家里,在车上,在飞机上,甚至在某些公共椅子上,当我有说话的欲望时,我就会在这个框架里讲述一切。
    曾经我真的一度信任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事与愿违,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明显不是如此简单的。
    人类的劣根性主宰一切。
    我真诚地愿意年少的张和饶束都能坚持各自的理念,我真诚地希望我能以一个完完整整的个体存活着。
    我曾认为这个世界是善恶分明的。
    我以为,善会迟到,但绝不缺席;恶会先行,但无法长久。
    可是你看,明显不是这样的,当·权者利用着所有的一切善恶,他们没有善恶之分,只有高低之分。
    我凝视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跳出这个框架,我狂笑不止。
    为这谬然的社会,为这被奴役的人们。
    2018年7月28日。
    离开那些小镇后,我开始寻找一种生而为人的意义。
    我曾说自己就是赋予一切意义的人,我对此深信不疑。
    尼采的超人不一定不存在,正如我一直充当着我自己的超人。
    百分之八十的世人都是肤浅的,我希望这百分之八十的人们不要看见我的自言自语。
    我不认为这百分之八十的肤浅人们能理解我的话语。
    当然,谁又能说,到底谁才是那百分之二十呢?
    我对世人没有任何信任感。
    我游离于社会之外,却也活在更深层面的社会之中。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牵挂,没有欲望,没有弱点。
    我恣意而散漫,疯狂且放肆,社会法规在我眼前一文不值。
    我渐渐忘却伴侣,也不需要伴侣。
    我与孤独共舞,却不再被幻觉支配。
    我仍以my demons呼唤你。
    亲爱的你。
    无名的你。
    第77章 凤栖于梧
    正是因为规则的存在, 才使得那些反抗命运的人拥有了【反抗命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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