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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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样说着,但现实是残酷的。
    睡到半夜,越绵被疼醒了。
    尖锐的疼痛在胃里乱扎,一阵一阵的疼,她缩在被窝里弓着身子,手捂在腹部,疼得小脸煞白,眸子里沁着水,要哭不哭的。
    越绵没出声,不想吵醒还在睡的江宿青,她紧攥着床单,眼睫一个劲的颤抖着,眼里的晶莹也跟着晃。
    耳机里流淌着的轻缓音乐并没有安抚住疼痛,反而让它变本加厉起来。
    越绵咬着唇,拉过被子捂住头顶,摸索过枕边的手机,关了音乐,看着屏幕发了下呆。
    她疼得眼睛都有点花了,攥着手机,凭着没由来的冲动,打开了拨号键盘,直接按下一连串的数字。
    正要拨出去的时候停住了。
    她想要打给温叙,骂他一下解解疼。
    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3点,温叙这人假期都是十点准时睡觉,手机也必定关机。
    越绵委屈地缩成一团。
    翻涌的疼痛激得她抽了一下,手指跟着颤,指腹点到了绿色的拨号键上。
    嘟——
    竟然没有关机。
    越绵有点愣,沉沉的待接声音里,她觉得痛感都被压散了不少。
    五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绵绵?”明显是被从睡梦里叫醒的,温叙的声音显得低且微哑,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急切,“怎么了?”
    越绵鼻头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瞬间就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往下滑在枕头上晕开一圈水迹。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温叙的声音好像戳到了她哪个酸软的地方,没忍住,就哭起来了。
    “绵绵?”温叙又叫了一声,“你说话。”
    越绵不说话。
    “怎么了?”温叙耐心又温和的问,“睡不着吗?”
    越绵偏头在枕头上蹭掉眼泪,蹭的头发也乱蓬蓬毛茸茸的,她极轻的“嗯”了声。
    软软的鼻音,透着点哭腔,极为熟悉她的温叙一下子就听出来。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不免有点焦灼,但还是很柔和:“绵绵不哭啊,跟我说怎么了。”
    越绵不回答,他就一直说着哄着,边跟她讲电话边发短信去问人江宿青的电话。
    越绵不是不想说,但房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吵醒。
    她掀开被子,借着床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起身,蹑手蹑脚的钻进洗浴室。
    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白着一张小脸,眼睛通红通红的:“可你一说话我就想哭,你不要说话了,你好烦。”
    听到她说话,温叙稍稍松了口气:“是哪里不舒服吗?胃疼?”
    “不是不是不是。”越绵闹小脾气,“是你一直说吃了要疼的,你乌鸦嘴,你欺负我,就怪你。”
    她压着声音,哭腔就更明显了,嗓音娇娇软软的,莫名有些似在撒娇。
    温叙顺着她,极其有耐性的哄着:“药在药盒最左边,黑褐色的,拿一粒吃,下面还有冲剂,是——”
    “不要。”越绵抹抹眼泪,娇声娇气的嘟哝,“难吃,不要你管我。”
    “绵绵,听话点。”温叙有些无奈,“不然我打电话给江宿青,或者说,越叔叔?”
    “不准!”越绵急了,也不顾盘桓的痛感了,压着声音凶凶地说,“不准说,不要告诉江宿青和——”
    “不要告诉我什么?”
    江宿青披着外套推开门。
    她不是被越绵吵醒的,只是想起来上个厕所,哪想到一睁眼发现对面人不见了,当时瞌睡就吓醒了。
    现在见着人了,江宿青惊吓也不轻。
    只穿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越绵蹲在地上,半长不短的头发乱蓬蓬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血色,还糊着泪痕。
    她仰着头望着自己,眼角泛红,一眨眼,就跟着落下颗泪来。
    “……”
    江宿青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蹲下来,揉着越绵脑袋:“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背着我哭这么惨?”
    越绵眼睫蝶翼般扇动了几下,哇的哭出声来,扑到江宿青怀里:“青青!肚子疼!”
    依旧听着电话的温叙揉揉额角,提醒道:“绵绵,别哭了,赶紧去吃药,多喝点热水。”
    刚才越绵扑江宿青那下正好扯到了耳机线,他的话是直接响在室内的。
    江宿青不管抱着脑袋说“不要吃,睡醒就好了的”越绵,从温叙那问出药在哪里,硬催着越绵吃了药塞回被窝。
    温叙一直听着,直到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他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越绵起来就恢复了点精神,不影响出门,收拾好以后便跟着江宿青去赶火车。
    临水市距果川镇不远,火车就一个半小时,到的时候是中午。
    江宿青去了卫生间,越绵在火车站出站口的小广场上等她。
    越绵反坐在明黄色的行李箱上,脚撑着地,偶尔滑一两下。
    她趴在旅行箱拉出来的拉杆上,手抱着杆,拿手机回复着一条条空间留言。
    随手扎起来的头发支棱在头顶,松松散散的,散落下来的发丝微弯,在耳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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