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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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眼眸,暗黑的走廊,轻颤的睫毛像是风中挣扎的蝴蝶,蝴蝶却一不小心缠上了蛛网。
    梁行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臂支在门板上,他眯起眼睛,神色更加忧郁迷人。
    “阿秾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颜秾撩开脸颊边的碎发,他却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颜秾探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将他一点点推开。
    梁行渊忧郁的眼眸迷惘一阵,随即低声道歉:“我……对不起。”
    颜秾抱着胳膊,轻声说:“你在戏里扮演尾~行犯,难道现实中也想吗?”
    梁行渊退后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阿秾。”他的眼睛里酿着忧郁的苦酒,很少有女人能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不”。
    颜秾撩了撩碎发,遮住自己的神情:“我相信你能够战胜心魔,我也并不是你戏里的女主。”
    梁行渊温和一笑:“吓到你了吧?我真是……我会尽量离你远一些的。”
    颜秾:“那就不要跟来。”
    颜秾抱着手臂,匆匆投进走廊的黑暗中。
    梁行渊站在原地,眼神却一直跟随者她。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透明的口香糖,一头黏在她的身上,一头黏在他的掌心,无论她怎么走,都像是被他黏糊糊、湿哒哒的目光禁锢着。
    颜秾之前有注意到男人们都聚集在客厅里抽烟,只有白一茅一个人在屋子里。
    也许是因为他表现的太过镇定,也许是因为他好像无所不能,在孤岛,在黑暗中,他就好像一颗明亮的星,指引着正确的道路,现在这颗星向她垂下攀登的绳,她当然要紧紧抓住。
    她喘了口气,猛地推向西侧中间的房门。
    虚掩的房门一推即开。
    桌上的烛火摇晃了一下,光晕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打了个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惊讶地抬头。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上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手臂凌厉的线条,下身套着一条半旧的牛仔裤,裤子紧紧包裹着他的有力的小腿,他一腿绷紧,褐色的马丁靴踩在床沿的铁架上,一腿闲散地垂下。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鞋带中,像是用蜜糖编织,厚重的鞋底压着铁床“吱嘎”一声响。
    “你……”他抬起头,鼻侧的一小截阴影像是投入深海的鱼钩。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风一般冲来的颜秾压倒在床上。
    “吱嘎— — 吱嘎— —”
    床不堪负重。
    第19章
    磅礴的雨声,厚重的潮气,淡淡的烟草,以及几乎将人烫伤的温度。
    颜秾双臂支在床上,将打着盹的豹子禁锢在自己柔软的身体下。
    白一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差点将嘴里的烟吞了下去,他侧过头,喉结蹭过微湿的床单,哑声警告:“别闹。”
    颜秾贴近他的脸,声音虚弱:“我好冷。”
    她的脸颊贴上他的面,像是冰块掉进红酒中。
    白一茅抬起手,扶住她的腰。
    颜秾松手,整个人投进他的灼热有力的怀抱。
    “我刚刚发现原来女人也会喜欢我。”
    白一茅的手一顿,眉心皱成“川”字。
    她的嘴凑到他叼着的烟旁,探出一截小舌轻轻舔了舔白色烟身。
    粉红的舌尖像是蛇用身体绞杀着它的猎物。
    “我总是见你叼着烟,这烟到底是什么味道,才能让你爱不释口?”
    她的舌尖飞快地从他的唇峰滑过。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一波涌动的春潮。
    他平生抽到的最好的烟,就是拍戏时她卷的那支手卷烟,浮动的烟气,美艳的递火,每次咬着烟嘴,他都好像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又骚气蓬勃的屋子。
    颜秾笑着低下头,锋利的牙齿在他的唇上留下细小的伤口,一点点舔舐他的鲜血。
    他背脊紧绷,腹肌发硬,尾椎骨发麻。
    血与色自古以来就是能够令男人疯狂的毒~药。
    白一茅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这么喜欢,就尝尝。”
    颜秾扬起头,密密的睫毛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他这头皮毛美丽、体形矫健的豹子兜了进去。
    她的脖颈苍白脆弱,柔柔一弯,红唇凑进,米粒似的白牙咬住了烟身。
    她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眼尾,就像是一只从野兽嘴里骗得食物的狐狸。
    优雅的狡猾。
    他从骨子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一个清浅带有试探性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这个吻就像是一场交响乐的前奏,紧接着,疯狂而细密的吻狂风骤雨般落下。
    他用力挤压着白莹的软玉,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挤出润的水,嫩的汁。
    玉笋般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死死地掌控着他的头颅。
    白一茅吃痛的闷哼一声。
    她的指尖儿像是被掌管情~欲的神明所亲吻,细小的电流通过她的碰触往他骨子里钻。
    他像是滚落磨盘的豆子,明明已经到了被挤压的边缘,仍旧悬崖勒马。
    蜜色的手掌死死攥紧潮湿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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