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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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梁骨,天色不早了,等坐上宫车慢悠悠打道回府,她的君瑕说不准都歇下了,这人是真是假她暂时不想探究,相处下来自见分晓。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笑吟吟地退后了几步,“天色已不早了,我家里那位醋味大得紧,要是知道我这么晚不归家,一定又要使小性子了。就这样罢。明日,我约师兄你到郊外赛马,叫上于大哥,你看如何?”
    她对谢珺的了解,可远不如于济楚,是骡子是马,牵出去一溜便知。
    倘若他是假的,听到于济楚的名头便该震慑一番了,但谢珺只是略略低头,从容有礼地笑道:“也好,也有十年没见过义兄了。”
    赵潋疑惑地盯了他少顷,又猛然背过了身,朝宫墙外走去。
    第54章
    赵潋心事反复, 本对旁人都问心无愧,退了与瞿家的婚事她拍手称庆。
    可师兄——
    她与君瑕两情相悦, 早就交付了彼此。
    这一世只好有负于师兄。
    月华疏淡, 赵潋回寝房时,门外悄然幽阒, 里头但闻浅浅的呼吸声。帘钩只挂了一边,她拨开帘帐, 君瑕已朝里睡着了, 姿势闲雅,睡得应当很舒适。
    他应当体谅不了自己的为难。
    但这是赵潋的私事, 她想自己处理, 不想教他也卷入其间, 更不想他除了销骨外又多了重隐忧。
    赵潋默默一叹, 去沐浴净身,披了一身素净的白袍回来,爬上床榻之后, 便彻底放下了帘钩。
    她朝着君瑕侧过身,将人的腰往怀里轻巧地一带,让他贴着自己睡。
    静夜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赵潋滚烫的气息打在他的后背, 沾染了一丝烦乱和略微的急促。她睡不着,睁着眼描摹他衣裳上缠花绕水的淡纹。
    “居然,不像是假的。”
    她满怀信心而去, 却铩羽而归。
    竟连那人的一点破绽都没找出来,赵潋实在不甘心,故此嘟囔了一句。
    君瑕似是没醒,赵潋喃喃又道:“难道这些年,母后一直都知道谢珺的下落,只是她不肯告诉我?因为谢珺随时会死,所以打算一直瞒着我?”
    这事搁在旁人身上或许有几分可信,但太后不是那样的人。
    赵潋疑惑着,没两下,怀里的人挣动着撬开了她的钳制,朝着她压了过来,赵潋没想到他醒着,吓了一跳,便撞进上方漆黑的半明半昧的目光里,心跳蓦地快了。
    君瑕压着她居高临下的姿势,让赵潋回味起昨夜里的翻云覆雨,一时脸红心跳。
    却见他脸色微沉:“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念着谢公子。”
    她惊讶:“我有么?”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她知错就改,心虚地赶紧道歉:“对不住,我心里有点乱。”
    话未说完,被褥里君瑕的手已在解她的衣裙,赵潋本不想阻止,但一想到明日约了谢珺和于济楚郊外赛马,便心惊肉跳地阻住了他的手,“别,先生。”他一靠过来,赵潋便柔软似水,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明日要骑马的。”
    煽风点火的那双手微微一僵,赵潋微垂下目光,他将眼皮拂了下去,作势要离开。
    这副黯然销魂的姿态,让赵潋内疚不安,又扣住了他的腰,君瑕在她视线不可及之处,薄唇缓缓上扬,还要听她讨好妥协地与他商量:“今晚最多就两次好不好?你快一些,我……我其实很喜欢同你做,别误会。”
    她迁就他,他也未必不会迁就她。
    便真的只有两次,但赵潋沉溺其中,也不晓得今夕何夕,像一条下了油锅的鱼儿,两面翻煎,直至口干舌燥,这一晚的荒唐纵情才算是过去。
    ……
    赵潋喜欢事毕之后窝在男人怀里,闭着眼回味余韵。
    君瑕搂着她的软绵绵的腰肢,薄唇在她的发旋儿上印下一个吻。
    有些事,食髓知味,如开闸泄洪,滔滔不绝。他一想,这二十多年的克制和隐忍会为了一个赵潋灰飞烟灭,感慨自有之,忍不住轻笑,在意识模模糊糊的赵潋耳边说道:“我也喜欢,同你做。”
    赵潋听不着君瑕说了什么,依稀知道是句情话,满足地翘了翘嘴角,陷入了深睡。
    秋夜里,蛩鸣轻细,散落草尖的萤火虫渐渐绝了芳踪。
    赵潋一早起来时,君瑕已将《秋斋断章》抄写到了第二段。
    书桌正对大床,她起来伸了个懒腰,换好一身绯红利落的短裙,赤着足走到书桌旁,“又破解了一局?”
    君瑕只回以一笑,赵潋想了想,竟噗嗤一声,“亏我以前想着,要是师兄还活着,让你同他下盘棋,看看你俩谁比较厉害。如今竟真的——我真是傻,约他骑什么马,早知道约他来公主府,让你俩摆子对弈,一试便知深浅了。”
    不待君瑕答话,赵潋又道:“我真是傻。我家的先生,明明才是最好的试金石。想来他就算忘了别的事,下棋的章法和套数怎能忘得了。”
    君瑕悬握的狼毫微微一顿,留下一团墨渍,他抬起目光,“你是说,那位谢公子将过去的事都忘了?”
    赵潋点头,“都忘得差不多了,竟然不记得我拿巴豆粉害过他。”
    君瑕失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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