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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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钧到底是想帮她把这块枷锁卸掉。
    陈文君见状,低头若有所思地沉吟。
    “……这精铁是舅舅当时就地取材,用西北附近的铁矿冶炼而成的。据说为了以防万一,也同样做过一柄能够斩碎此铁环的重刀。”
    她毕竟是袁傅的外甥女,武安侯将战俘带到了中原,作为他的家眷,陈文君倒也知晓几分其中的内情。
    “对了……”宛遥险些快忘了她的身份,紧接着问,“那刀呢?”
    她遗憾地耸耸肩,“舅舅投奔燕王,侯府自然被抄了,我们家为了避嫌不敢去收拾东西,最后大半财务都落到了杨岂手里。”
    “那柄刀他好像也留下了,兴许是觉得好用,就连上战场都是随身带着,要拿到估计不容易。”
    “很简单啊。”项桓摊开手,“反正迟早有一天我们也是要跟姓杨的决一死战,届时再把东西抢回来,不过顺手的事。”
    宇文钧深觉有理地颔了颔首。
    余飞便拿手肘去不怀好意地捅捅秦征,“喂,这么说来,咱们打胜仗,对你而言好处最多了。要不给个彩头,谁先帮你抓到杨岂,你付一百两黄金的报酬如何?”
    项桓:“一百两?!黄金!你可真能狮子大开口啊。”
    他涎皮赖脸地谄笑:“找找乐子嘛,成日里和那帮恶心巴拉的怪物火并多没意思,是吧,秦征?”
    后者倒是大方,垂眸一笑,“行啊。”
    这群小年轻聊得正高兴,季长川用切羊肉的刀往碗沿上轻敲了两下,一嗓子喊道:“孩儿们,吃年夜饭了,赶紧的过来。”
    漂泊了一整年,也就今时今日能有片刻的宁静祥和。
    同桌的有宛延和项南天两座大山,项桓于是只在远处看了一眼,近来这一对老兄弟不知怎的冰释前嫌,反倒一致对外,针对起他来,数落的时候简直一唱一和,好似以自己为祭品给二老架起了一道友谊的桥梁。
    一个项南天已经够人受的了,项桓吃不起两道唾沫星子,抢羊羔子连轻功都用上了,眨眼便从铁架子上顺了两只,拉起宛遥迅速躲到石亭子里头吃独食。
    “这臭小子!”季长川好气又好笑地骂道。
    幸而剩下的口粮多,还不至于为他这几块肉落得众人不能饱腹。
    大将军举杯之后,这桌羊肉宴算是开席了,项宛两家的老爷今日不知因何兴致颇好,倒凑在一块儿行起酒令来。宛夫人素来是个娴静温慧的性子,只坐在一旁安分的品茶,不时尝上几片,便要用帕子细细的擦一回嘴。
    相比之下,对桌而坐的项圆圆全然是随了他哥的模样,上蹿下跳,停不下来。
    “大将军我能不能吃那条羊腿啊?”
    “外皮还是烤得酥脆些更好吃……陈姐姐,你若不用辣酱,可否借我刷一刷?”
    “秦征哥哥……”
    她嘴巴甜,满场叔叔姐姐哥哥叫了个遍,吃得满嘴流油,偏偏还往宛夫人跟前凑,“宛姨,你吃里脊肉吗?味道可好啦!”
    后者看她那吃相,忙避之不及,十分嫌弃地朝旁边躲了躲:“不、不必了。”
    好在项圆圆也就礼貌性地问一句并没打算继续纠缠,见她推拒,也就蹦蹦跳跳地寻别人折腾去了。
    宛夫人眼见着这姑娘疯得没个定性,内心忍不住哀叹:项府果然是京城最大的染缸!
    在座的人三五成群,很快便分作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上了年纪的,互相感慨人生,对酒当歌,聊着当下的局势,未来的走向;而年轻一辈则图个“人生及时须行乐”“明日愁来明日愁”,不是插科打诨就是谈笑风生,纵然战事依旧遥遥无期,却能凭借今日之酒,将那些家国天下短暂的抛诸脑后。
    秦征吃不惯羊肉,但又不好缺席,于是只坐在那里就着一碟花生米下酒。
    陈文君环顾四周,悄悄地在桌下拉他的衣袖,继而捧出一个两层的盒子。
    “什么?”他唇角微扬,带着好奇。
    “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偷偷去厨房做了一点小点心。”她语气献宝似的,却又有几分小心翼翼,“你尝尝看。”
    “你做的?”青年的眼中黑白分明,有诧异与一丝丝意味不明的笑。
    “是啊。”身旁的姑娘心思单纯,目光里隐含期盼。
    他很配合地捡了一块放进口中,嚼了两下之后,唇边的笑意却再也掩饰不住。
    “……怎么了?”陈文君试探性地问。
    青年笑着说没什么,“你做完了,自己吃过没有?”
    “还没……”
    他闻言便不再追问,仍旧轻描淡写地一块一块慢悠悠的品。
    陈文君不大服气的瞪了瞪眼,夹起他吃剩下的点心浅尝了一口,糕饼刚刚入口,她气定神闲地表情顷刻土崩瓦解,默默地将盒子收起来。
    到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何曾下过庖厨做过粗活。秦征跟她那么久,对这一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他倒是不在意地一笑,摁住她的手把食盒接走,“下回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了,犯不着这样麻烦。”青年极纵容的宽慰,“倘若真的要学,不妨去向宛遥姑娘请教一下。”
    陈文君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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