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宠 第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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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担忧,很多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难,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即便旁人知晓他大病将愈,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多出更深的畏惧。
    至于玄心的踪迹,连神机局都未必能够掌控,遑论旁人。
    他一笑,将她紧紧圈在怀中,温热的身体与她熨帖,忽然开口说道:“不喜欢读医术那便不读,你有喜欢做的事情么?”
    阮阮被他呵出的热气激得睫羽轻颤,心里一阵阵发慌。
    问她喜欢做什么,应该没这么简单吧,这是自己的病快好了,开始想办法惩治她,所以才来套她的话么?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太后对陛下的确挑不出差错,可陛下与她似乎并不亲近,也许不是生母的原因,太后有自己的儿子,而陛下又是人情冷淡之人,所以多少有些隔阂吧。
    陛下待她虽好,也还记得她是太后派来的人,而他同意给她封号,本就出于做戏的目的,不会对她全然卸下心防。
    阮阮心下斟酌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前几日跟着唐少监学做点心,我很享受其中,还有,从前在府中学过女红,会绣一些简单的花样,做起来也不费力。”
    说完偷偷觑他面上的神情,见他并无异样,才暗暗松口气。
    傅臻抚着她的手说道:“行啊,那医书便扔了,回头给朕做几道点心,至于女红,”他说到此处,忽然笑了笑:“荷包还是寝衣,你自己选一样。”
    阮阮面上霎时红晕大盛,做点心倒是简单,可女子为男子绣荷包,在大晋就是以身相许的意思,而寝衣又那般私密,定要亲手丈量他全身上下……
    傅臻垂头在她唇上轻啄:“想什么,需要这么久?”
    阮阮仔细掂量着两者的难度,却不想他竟幽幽地打了个呵欠,又贴着她唇畔笑道:“等你想这么久,朕都困了,罢了,横竖朕也不急着要,荷包与寝衣各来一件,你且慢慢做便是。”
    阮阮还未来得及推脱,他温热的双唇已压上来,动作温柔,心跳莽撞,连他口中清淡的茶香也勾出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浑身没了气力。
    就是这样不争气,每一回都让羞赧与沉迷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她渐渐也开始回应,像是小奶猫试探性地朝人伸出小爪。而当她伸出颤颤的舌尖来,男人瞬间欲念大涨,漆黑的眼眸里迸出可怕的疯狂。
    他渐渐加深这个吻,手掌在她柔软腰身流连,呼吸滚烫且躁乱,舌尖几乎掠夺她所有。
    直至听到她喉中抑制不住地哼出声来,傅臻这才缓缓放过她。
    阮阮得了缝隙,才开始大口地喘气。
    她双眼蒙上一层雾气,烛火之下涨得难受,喉咙艰难地咽了咽。
    原来男人疯起来是这样的,就像饿久的兽猛然看到猎物,恨不得狠狠剥皮拆骨。
    若非知道他在吻她,阮阮可能以为他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窒息而亡。
    他在她唇边低低地喘息着,待她难受劲一过,又忍不住吻在她唇畔。
    阮阮以为他还要来一次,慌忙伸手抵着他:“陛下你……你只是快痊愈,还没有真的痊愈,莫要……莫要伤了身子。”
    她看到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心虚地拿帕子替他擦拭,烛火在他煊然的眼眸中跳跃,她举起的手也是颤颤的,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很累吧?”
    傅臻几乎嗤笑出声,累?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田中耕地的老牛么?
    他眸光一动,静静地凝视她。
    眸中含怯,红唇妖冶,水光盈盈。纤细玉颈下凸出两道莹白的锁骨,寝衣被他揉得有几分凌乱,微微敞开些,雪色的饱满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
    原来天真与妩媚并不冲突。
    阮阮被他瞧得惴惴不安起来,缩回了手,将帕子放到案上,默默拎着自己的被子躲进床内。
    两人一直有各自的被褥,后来因他夜里时常发作,阮阮照顾的次数多了,渐渐便分得不那么清楚,彼此间虽有牵扯,终究还保持些距离。
    最近不知怎的,阮阮分明是为躲他睡在里面,可每每醒来竟都对着他,甚至双手搂住他腰身不放,颈下不是玉枕,竟成了他的手臂。
    阮阮不知原因,也不敢多问,只能尽量离得远些。
    傅臻堂堂一国之君被晾在一边,始作俑者却默不作声地闭了眼,连个解释也没有,仿佛无事发生。
    啧啧。
    他忍不住惊叹。
    指尖勾起她一缕柔软墨发,能看的出来刚进宫那会发质还有些粗糙,如今好生养了几个月,软得像上好的绸缎,细细嗅来有种柔润的香。
    阮阮闭着眼,忽然听到耳侧他深深吸了口气,当即耳根一热:“陛下,你真的要休息了。”
    傅臻揉她的耳垂,眸底闪过郁色:“当初是谁说的,任朕玩弄?如今却一个劲地避闪,告诉朕,为什么?”
    阮阮心下一紧,听得出他嗓音中透出凌厉和冷淡,仿佛方才的狎昵都是此刻定罪的前兆。
    是啊,为什么。
    她也问自己。
    除了不敢冒犯,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不接受他的好意,往后身份败露的时候能替自己辩解一句,不是她主动来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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