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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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计。只靠着老爷的那点子俸禄田租哪够?当初柳萍川入太子府, 虽则以妾的身份入门。可是有同嫁的白家那种财大气粗的在旁边帮衬。若是置办得太寒酸, 岂不是显得对入太子府心有怨言?怎么撑得起柳家的脸面?
    于是柳氏也是打肿脸充胖子, 买了自家嫁妆里最值钱的铺子,为柳萍川置办的嫁妆,算是勉强没有被白家那十里红妆的阔绰映衬得太寒酸。
    可这样一来, 柳家的元气又是不足。柳梦堂又向来是走清高路线, 不理人间烟火。
    尧氏见着日渐亏空的家底, 也是心里犯急,便一心要找寻个家道殷实的儿媳,填补了之前嫁女的亏空。
    可是不曾想却叫琼娘看了去。尧氏见了她方才见到那位外省官员小姐时,愕然的表情,自己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心内更是懊悔当时要让琼娘回去。若是有这等会赚钱的女儿在,何至于柳家现在强撑着张瘦皮,亏空得有些撑不起世家门面?
    琼娘在回去坐马车时,想起平日里贵妇人们在茶宴上说起的关于柳家的闲言碎语,心内也是一番感叹。
    没过两天的功夫,那范家便回话,要跟楚姑母定下日子,交换生辰八字,定下相亲的日子。
    楚依依的终身有了着落,人也变得的明朗,对琼娘这个堂嫂愈加恭顺。
    她以前总觉得一个女子经营商贾该是何等的丢人落魄!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堂嫂手握着账本,挨个询问这屋堂里一溜的掌柜时,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迸发出那般的气场,只几句话间,就将那些个男人问得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钱银里的女将军,生意场上的扛把子。
    隐藏在心的鄙薄,犹自散去了。
    可就在这时,楚姑母却接到了信儿,那何若惜回江东的客船竟然遭遇到了水寇袭击,说来也是巧,正好赶上楚邪视察两江,便是随手将她连那两个婆子救下。
    只是何若惜受了这番惊吓后,一时染了病症,再不好赶路,便在楚邪驻扎的水军营附近,租了间民舍住下。因为两个婆子都是楚姑母的人,便是托人送信给身在京城里的楚姑母。
    楚姑母觉得这事,虽然事出无奈,但也得知会琼娘一声,免得叫她事后知道了,心内犯了忌讳。
    琼娘听完后,心内的确是一翻。
    难道是姻缘天注定?不然那何若惜兜兜转转怎么会又跟琅王凑在了一处?
    当楚姑母告知她时,她倒是能沉稳一笑,自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是待得一人独处时,心内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杂陈。
    她自重生后向来求得个“随缘”二字,按理说看到何若惜这位与琅王前世纠缠颇深之人,也该屏气静心,自随了她去罢了。
    原本与琅王有着情缘的便是何若惜,而她崔琼娘则是上辈子跟琅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月老若已经牵了红线,她又奈何几何?
    可虽然这般开解着自己,依然是越想越烦乱。
    原本该是就寝的时候,心内又是想起前世里琅王带着何若惜在人前的情形。这么一想,便是入闸门泄开,扬洒四溢得不可收拾。
    翠玉这一宿也跟着没睡,直看着卧室里的灯反复亮起。
    待得黎明将晓,王妃竟然是读了一宿的书。
    晨起时,翠玉借着打水的功夫瞟了一眼王妃的床头——厚厚的一本《般若波罗密心经》,似乎都被翻得卷了页子。
    翠玉不禁忧心着主子,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念着静心咒都安定不下来?
    这般折腾了几日,琼娘也有些熬熟不住了,反复思量了一番后便决定以生意为重,亲自一艘耽搁许久的货船去往江下。
    而货船正好路过琅王的水军大营,她赶巧犒军,去看望夫君也是合情合理,自自然然,算不得刻意去盘查什么郎情妾意。
    既然这般想了,琼娘的心里自是一松,便开始打点着出航事宜。
    明日就是往江南大营去的船队出发的日子,琼娘招来管家说这次船队从南方押送回来的货物要紧,自己要亲自押船。待自己离开后由管家安排府上相关事宜,若有哪家的夫人千金来访,只应付说出自己去他处礼佛还愿便是。
    管家听得又惊又讶,斟酌许久才委婉劝道路途遥远,最近水路且不太平,王妃千金之躯实在不宜涉险。
    琼娘没有作声,只好看的眉毛轻轻挑起看向管家,轻声道:“楚管家可是觉的当不起王府的这些杂事?”
    管家变了脸色,心知自己逾越了,连忙俯身道:“王妃但请放心,小人必定把王府打理妥善,等待王妃归来。”
    琼娘又命管家从王府中挑选数十个身手好,熟悉水性,经验丰富的侍卫随行。当天晚上一辆大车在侍卫的护卫下从王府出发,向码头驶去。车里有扮作男装的琼娘和翠玉、喜鹊两个丫鬟。
    到了码头,因为最近剿匪作战,各家船往南的空船口要无偿帮朝廷押送辎重,所以琼娘的这艘船也装满了辎重。
    因为新近剿匪,京城附近水路一片坦途,船队顺流而下,既稳又快。
    但是进了江东地界,越往南水匪越是猖獗。船把式小心异常,只在驻军多的渡口停靠,然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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