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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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叔喝白水都能惹我阿玛生气。有他在,弘时都成好孩子了。所以可怕的不是我阿玛,而是我阿玛一个人在家。’”
    十四听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嘴角抽搐不已,没好气地哼道:“四哥养的好儿子,果然随了他!”
    他依然是一如既往地偏心眼,同一个孩子,乖的时候就是额娘会调理人;调皮的时候就是随了四哥。胤祚听得捶桌大笑,险些岔了气。
    气氛正在无限欢乐的时候,魏小宝突然提着袍子小跑进来:“十三爷来了。”
    “这个时候?”胤祚诧异不已,一个请字还没说出口,胤祥已经大步迈进了门槛。
    他脸色惨白,拳头捏得紧紧的,身后跟着太医,进门也不和兄弟侄儿称呼见礼,直接对着十四大声喝问:“太子赐的那杯酒,你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中间省略的时间是4年,这篇文的预计时间跨度是35-40年,不跨越没法写。
    几个阿哥的态度:
    六:老好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十三:太子太蠢,十四不理我,我还是跟着四哥走吧
    十四:小算盘啪啪响,你猜我站谁?
    四:一个谜
    这几章写的都是态度,下章会告诉为什么形成这种态度
    第161章
    “那酒有毒?”胤祚呆呆起身反问。
    十四挥开上来诊脉的太医冷笑道:“假如我喝了呢?你敢跟太子翻脸吗?”
    跟着胤祥的侍卫拱手答道:“回您的话, 十三爷正是从毓庆宫来的。”
    从毓庆宫来?难道太子真的敢拿有问题的酒赏人?十四脸上豁然变色。
    胤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话, 一步上前扣了他的胳膊肘摁在桌上, 看向那缩在屋子一角恨不得化为一缕青烟的太医:“诊脉。”
    半晌心惊胆战的沉默之后, 太医欣喜若狂地收回搭在十四腕上的手指,如获新生:“回各位爷的话, 十四爷脉象平和,并无大碍。”
    屋里屋外的人不论主子奴才都同时松了一口气。胤祥扣住十四的手瞬间没了力气, 他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胤祚把无关紧要的人都赶了出去,关门闭户,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胤祥揉着额角苦笑道:“这话说来你们只怕不信, 还记得毓庆宫小厨房的德珠吗?”
    十四跟太子接触很少, 一头雾水。倒是胤祚皱眉道:“太子的心腹宠臣、说话扭扭捏捏女声女气的那个掌勺太监?”
    胤祥咬牙切齿地点头:“他跟厨房另一个太监争宠,那酒里头下了助兴的药,谁想太子顺手赏给了十四弟。”
    “什么什么?”胤祚目瞪口呆, 目光在同样僵立呆滞的十四和苦笑不已的胤祥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只憋出一句,“说笑呢吧?”
    十四愣了半天,最后拍着手仰天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不怪他们失态, 而是在这精英遍地走,人人都长了七八个心眼儿的爱新觉罗家, 太子做为金字塔尖儿上的存在,竟然能闹出这种笑话!
    十四笑到最后浑身没了力气, “砰”地一下砸了手上的杯子:“堂堂的大清国皇太子,被两个娈童牵着鼻子走!真是太有意思了,唱戏的都不敢编出这样的戏码!日后龙阳断袖之外,史册上只怕又多出一个新的典故,咱们大清也出了魏王哀帝一般的人物,哈哈哈。”
    胤祚则是闭了眼睛扶额叹道:“皇阿玛这一辈子最爱惜羽毛,怕史书上说他流连声色,连后宫女眷都不敢轻易册封……”
    胤祥仰头灌下一大口闷酒,苦笑道:“我一直觉得他不容易——想要无为,皇阿玛嫌他无能;有心干一番大事,皇阿玛又疑他结党。若是宽仁不计较,兄弟们各自经营谋划,谁都不服他;若是御下严苛,皇阿玛又疑他不孝不悌,深恐将来不能善待兄弟。”
    “可如今我倒有些理解大哥八哥的想法了。”他说着眼中似有泪意,自嘲地笑笑,“毓庆宫哪个月不打死几个太监。一面是不得宠的奴才骨灰成山,一面是太监争宠闹到给主子下药——既无天子宽仁之德,又无天子御下之能。”
    “我和四哥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遇上这样的主子?”
    “嘁!”十四啧啧笑道,“前半句话还有点大彻大悟的味道,最后一句又傻了。你以为四哥这个时候还在户部熬更守夜地办差,就是上赶着为他人的江山添砖加瓦吗?”
    “你!”胤祥嚯地站起来,心里砰砰乱跳,脑子里闪现过四哥以往的每一次清晰有力的奏对、每一份写得工工整整、力透纸背的条陈。
    是啊,如果这样的人能做太子,如果没正经办过几回差的八哥能得百官称赞;四哥也是跟着打过准葛尔、祭过孔庙、封爵领部的阿哥,他凭什么不动心呢?
    胤祥呆呆地跌坐回椅子上,抬头看向胤祚,却见对方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里下了一场微雪,盐粒儿般的雪沫子混在冷冽的北风里,飘了大半夜,终于停了。天光微露,趴在大理石案上的书吏浑身一颤,直挺挺地立起来,惊呼一声,却发现周围鼾声如雷,横七竖八、东倒西歪地或趴或靠着昨夜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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