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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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明他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和亲眷同行。
    “可有说是什么事?”
    绿罗帮她梳了几缕头发出来,正细致地编辫子,“这倒不知,夫人今日也忙,大姑娘也忙,只有姑娘您最闲了。”
    全家就她一个闲人,阿沅弱弱反驳,“我下午也要上课的……”只不过早上起晚了。
    “姑娘早膳要吃什么?”
    “随意即可。”
    课业对阿沅来说并不是难事,目前除了课业她又无事可做,想了想,她还是把那本《黄帝内经》拿出来看。她之前只看了一小部分,未能完全理解。都说久病成良医,不知她病了这么多年,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大夫?
    她记得程让“淳佑八年病逝于朔州,年仅二十四岁”,想想也是挺惨。不过她又想到要是没这个救助计划,她估计还不能活到二十四岁……这么一对比,自己明显更惨啊。完了,心理失衡,不想救人。
    她边看书边在另一张纸上写注解笔记,不过一会功夫便写了大半页。写着写着就有些走神,她无意识地在纸上写下“淳佑八年病逝于朔州”一行字,回过神来想要划去时突然想到今年是定安十年,程让刚十四岁。那他二十四岁时,算起来应该是定安二十年。
    因为穆国当朝皇帝在位期间只会用一个年号,年号变了就意味着皇位上换了个人坐。阿沅算了下,这十年间若换了个皇帝,那现任皇帝的在位时间大约只有三年了。可她想着现任皇帝不过四十来岁,怎么也不像要退位的样子啊。
    最主要的是如今并没有太子,皇后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四位皇子生母身份各有不同,最小的才十岁,最大的已经二十有二。也不知是哪位龙子一朝得变真龙?
    阿沅想了半天,无奈对穆国的政治形势并不太了解,最后只能叹口气还是看书去了。
    下午上课的是位女先生,学识渊博,虽然在课业上挺严厉但为人很和善,阿沅挺喜欢听她讲诗。
    “我们今天不讲诗。”可惜木先生刚坐下便说了这么一句,阿沅有些遗憾。
    木先生今日什么都没带,倒是一把团扇不离手,她轻巧地扇了扇,将面上的发丝拂开,“今日讲些不一样的,阿沅你可知程亭程将军之职责?”
    阿沅愣了下,但还是答道:“驻守清州,佑我山河。”
    木先生却摇摇头,“你讲得太笼统。”她手伸进袖袋里想掏什么,结果发现自己今日什么也没带。
    她收回手补充道:“他的职责应该是在战时部署作战策略,随时奔赴前线。比如说现在,我们还坐在这儿谈天论地,岂不知嘉台已经风雨飘摇。”她叹口气,语气竟有些悲悯。
    阿沅认真听她讲,偶尔点头回应一两句。她从嘉台又讲到朝堂,甚至连当今天子、朝廷派系也讲了些。
    “阿沅你虽是女子,但也是清州太守的千金,未婚夫又是程家二郎,我希望你能够知道一些朝堂之事。往后,”木先生顿了下,又说下去,“总会用到的。”
    阿沅点头道:“多谢先生教诲,阿沅感激不尽。”她真的感谢林太守和徐氏为她寻了这么一位先生,胸襟开阔、目光长远,不囿于后宅浅见,不惧于市井流言。
    “若每日看这太平盛世歌舞升平,哪晓得暗里动荡邪祟横行。”木先生叹口气,抬手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不忘初心,她拈起纸张吹了吹墨,“望尔勉之。”
    阿沅恭敬地接过那张纸,看着忍不住赞叹一声,木先生的字可写得真好,胸中锦绣、笔走龙蛇。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太守夫人说你今日还要练吹埙,我就不打扰你了。”
    阿沅起身笑着送她出去,“先生慢走。”待木先生出了院子,她才回到案前坐下收拾书本。
    绿罗进来帮她收拾,她便停下手问道:“刚才先生说我还要练吹埙,这是怎么回事?”
    绿罗手里动作不停,“夫人为您寻了个乐师,想让您先看看到底要不要学……”
    “不学就打发了人家吗?”阿沅好笑道,“既然已经请了乐师来,我当然要学了。”
    阿沅在府中凉亭里见到了这位乐师,是一位青年儒士,沉默寡言,看见她只略点了下头。到底是男女有别,徐氏特地将授课场所安排在这开阔地方,不让人说闲话。
    徐氏在百忙之中还抽了空陪在一旁,“阿沅快过来见过先生,这位是何先生。”
    阿沅乖乖叫了一声,行了个后辈礼才坐下。何先生点点头,问道:“看过埙谱吗?”
    “未曾。”
    他把桌上那卷书推到她面前,“那就先看看,三日后我再来。”站起身来向徐氏拱手道,“在下告辞。”
    何先生颇有个性,阿沅沉默地看他远去,徐氏出于礼节还出亭子送了几步。
    “阿娘,何先生他……”
    “何先生是位有大才的人。”徐氏道,“看来他对你颇为满意,要收你做学生了。”
    这就是满意?阿沅看了看桌上这卷书,让她一个从未看过埙谱的人自己学?不过连她阿娘都说是有大才的人,却来教她吹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难得有些心虚。
    “阿沅会好好学的。”
    徐氏却道:“你当个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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