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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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巩福宁的保证,景修玄像是松口气,道:「我受匡家大恩,得匡家亲授剑谱,匡家事就是我的事。但我终是年轻,恐怕陛下不能采信。若巩大人亲自递折,想必陛下一定会郑重彻查。」
    巩福宁点头,「你放心,我今夜就上折。」
    「巩大人,且慢,时机未到。」
    被制止住的巩福宁一愣,「时机?」
    「没错,我们要等时机。」
    莫名的,巩福宁就在他的注视下点头。这个青年不愧地继承匡家剑法的人,气势神态无一不似真正的匡家人。
    尤其是五爷。
    莫非是五爷位列神明后,点化了景侯爷?
    仔细想想,越想越有可能。不知不觉中,巩福宁的脸色慎重起来,神色有些复杂,对待景修玄多了一份尊重。
    景修玄看在眼里,眸色深沉。
    「巩大人此次回京,可有什么打算?」
    巩福宁的脸色沉重起来。他此次回京述职,要是他没有料错,恐怕他得挪个窝了。河西那里他经营多年,早已根深盘固。但一纸圣旨,他就得携家返京。
    「一切听凭圣上的安排。」
    程世万在他一抵达京中时,就来拜访过。先是叙了旧情,接着提出替他在户部留了位置,以他的功绩,一个户部侍郎的职位跑不掉。
    他心沉了沉,姓程的现在手眼通天,要说对方没有在陛下面前说过什么,他是不信的。
    要是他不知道姓程的所作所为,倒是没什么怨恨的,不过是换个地方,他照旧是天天变着花样地弄吃食。
    景修玄微微一笑,说道:「巩大人在河西多年,自是难以割舍。当年河西荒凉,京官不愿外派,唯巩大人慧眼识珠,自愿请往。一别三十载,河西翻天覆地,瓜果甘甜,稻麦飘香,说是另一个江南亦不为过。然当年的烫手山芋成了肥肉,必引得四方闻风而动,都想沾些油水。是以,这块肥肉,巩大人是不想让也得让。」
    道理巩福宁是知道的,一想到自己多年经营被别人坐享其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他心下一动,景侯爷不会无缘无故和自己谈这个。
    「老夫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只是可惜河西的葡萄美酒…怕是无缘亲手酿制。不知景侯爷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眼下留在京中,不是上策。巩大人何不避走陇北?陇北虽然苦寒,但地广人稀,易于梳理。听说陇北雪域冰湖中,出产一种极鲜美的银背鱼,想必一定合巩大人的心意。」
    巩福海哈哈大笑起来,「景侯爷真是说到老夫的心坎中,那银背鱼,老夫慕名已久。听说离开雪域的水,不出一天就会死亡。可惜一直未能尝鲜,若是真去到陇北,倒是能解解老夫这几十年的馋。」
    景修玄神色松动,仿佛面前是一位年轻的士兵。
    年轻的士兵在一场小小的庆功酒席上贪杯,睡到日上三竿未起,被他罚打二十军棍。二十军棍下去,士兵躺了半个月。伤势将好,就跑到附近的河边摸鱼,亲手做了一道鱼汤端到他的帐前,说是赔罪。
    彼时,年轻的士兵脸色黑红,一脸的憨相,与现在的福相天差地别。
    往事随风,想来令人怅然。
    河西的事情,程世万倒是没有伸手。巩福宁和程世万有同袍之情,就算不为程派所用,也不会倒戈相向,所以程家不会打河西的主意。
    真正动心的是方家,方家根基本就浅,缺钱缺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今年物产大丰收的河西。
    「巩大人豁达,当今京中,局势尚不明朗,远离京中未尝不是好事。」
    他眼眸深邃,真诚而不外露。几乎是没有细想,巩福宁就觉得他是真正的为自己着想。眼下各位王爷渐长成,京中风云变幻,确实不宜久留。
    不知景侯爷支持的是哪一位王爷?
    「多谢景侯爷的坦诚。」
    巩福宁是真心道谢,若不是景侯爷今日所说之事,自己必是会留在京中的。程世万盛意拳拳,他没法拒绝。
    再者程家出了一位皇后,太子又是程家的外孙。
    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何乐不为?
    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确定。当年的事情一旦揭露,牵一发而动全身。程世万如果问责,程家势必一落千丈。
    到时候程皇后也好,太子也罢,一切都不好预料。
    景修玄话已说完,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巩福宁的管家探出头来,「大人,这个景侯爷说的可信吗?」
    莫管家是跟随巩福宁多年的老人,在巩福宁还是匡家家将时,莫管家是匡家军中的一名伙夫。因为吃,与巩福宁结下缘份。
    「我相信他说的话。」
    巩福宁眼神中透着怀念,那年轻人的神态和举止太像五爷,他莫名就相信对方。「你看他的背景,像谁?」
    莫管家眯着眼,看着那高瘦挺拔的身影迈过门坎,消失在黑夜中。惊讶地张大了嘴,喃喃道:「老奴莫不是眼花?这景侯爷真是…太像五爷了。」
    「可不是,老莫你信不信神明?五爷成了神,哪里还会容忍在人间时的冤屈,必是他点化过景侯爷。听说前段时间,姓程的与景侯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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