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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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沈风不高兴地道:我俩是你哥,你就不知道尊重我们俩一点儿。
    沈根停住:嫌我不尊重你们是吧?来来来,你们打着灯笼,你们去弄。
    沈风、沈华齐齐往后一退,看着那黑夜里越发惨白的冥灯笼就瘆得慌。
    沈根啐了一口:看你们俩那怂逼样,还想让我供着你们不成?把你们俩找来是来帮忙的,你们俩倒好,光看着啥都不干,还不如趁早滚回去呢!
    沈华拍了他一把:你小声点儿。
    村里的人都睡着了,还怕个屁!沈根回身打着灯笼继续往前走,手上护着灯笼口,防止里面的火灭了。
    这是隔壁王家村的神婆特意嘱咐的,这盏灯能防止他们埋的东西找上他们,从而只找沈文宣。
    沈根走到那棵枣树下边,小心地放下灯笼,拿出铲子开挖。
    沈风看了一眼,胃里翻滚几下,捂嘴作呕。
    那只包裹里的公鸡腐烂了,露出里面的内脏和白骨来,恶臭味儿扑面而来。
    沈华从自己背篓里拿出鸡血,这是他们家早上刚宰的鸡,血存在罐子里。
    沈根小心地浇上去,扔几枚铜钱,嘴里嘟囔作响,手指沾着朱砂在包裹里面那个正红色的宣字旁边又写了一个宣,写够七个,这个事就成了。
    沈根忍着满手的粘腻感抬手就要把包裹重新包上,看到旁边要吐了的沈风,火从心起,站起来推了他一把:你来!
    沈风看着衣服上被蹭到的血泥,嫌弃又恶心地脱了下来:你干什么?
    这事要是成了,沈文宣的钱咱们家每一个人都有份,你想白要?沈根沉着脸盯着他,过去。
    沈风脸色发白:这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当然主要是你干。
    我提出的时候你们反对了吗?要是都我干,那钱也都给我算了。
    沈风:...爷奶不会同意的。
    你干不干?!沈根神色发狠。
    沈风抖了一下,忍着恶心和惊悚走了过去,蹲下身,手上发抖地靠近:你、你确定这个真有用吗?
    我专门向王家村的神婆问的,她算了好几个时辰才算出来,沈文宣这么不对劲儿,绝对是被恶鬼附身了,等除掉恶鬼,他也活不了,到时候这个房子、里面的东西还有他那个破鞋娘留给他的银子就都是我们的。
    沈根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笑得阴毒畅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欲望浇灌得可怖。
    他不是想切了我的命根子吗?他死了,那个双儿就是我的,我要在他坟前狠狠地干.他,干三天三夜,把我那几个弟兄也叫来,好好爽爽。
    沈华闻言喉咙滚动了一下:沈文宣死了,这个双儿又没有孩子,自然是归到我们沈家来的,你怎么能让外人白占?
    管那么多干嘛?有你的一份儿不就行了,再说一开始就是我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沈华没有再说话,沈风几次都想吐出来,但又强行咽回去,好不容易把包裹重新包好,推进坑里埋好,再盖上几层树叶。
    好了,快走快走。
    沈根拿起冥灯笼,还是打头走在前面。
    沈文宣靠在门上,眼珠黑的如抹不开的墨,手指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敲,在只有哒哒哒的黑夜中犹如真正的阎鬼罗刹,手指在敲击第十下的时候停下来。
    沈文宣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走到枣树下面把藏起来的引线拿出来,上面抹了油,在沈根一行人快要走到岔路口时拿出火折子,轻轻吹一口气,点燃。
    今天晚上有点儿微风,延绵近七八米的引线烧的很快。
    砰!砰砰!砰砰砰!
    震天动地。
    岔路口除了那五个竹筒,周围区域他都撒了□□粉,火光四起,燃的很旺,烧完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不枉他昨天在厨房捻了七八米的棉花线,搞得手指都有些疼。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嘴角愉悦地勾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个火人尖叫着从火里冲出来,浑身打滚地往不远处的河里跑,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炭痕,估计还有烧掉的血块。
    沈文宣挑眉,吹了一声口哨。
    何必呢?反正都要死。
    这里的声响太大,几乎全村都醒了,各家各户点起了灯,出院门看看发生了何事,人心惶惶。
    村长抹了一把还没睡醒的脸,一出门瞅着天边的火光赶忙急匆匆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可能有个地方着火了。
    那不是村南吗?有个汉子问道。
    那边就有河,大家把家里的盆啊桶啊的都拿出来,都跟着我去救火。张屠户扛起自家最大的一个缸走在前面。
    村里人也拿出来自家的木桶跟着走,手里举着火把。
    村长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跟一群村里老辈落在后面,前面有张铁牛带头处理事情,他也不着急了,说是要照顾这些老辈,走得愈发得悠闲。
    沈文宣看着那个火人跳进河里再也没从河面上出来,笑了一声,回了院子。
    焦诗寒从卧房里出来,眼神还有些迷糊,显然还没有睡醒。
    平儿被刚才的巨响吓哭了,跑去堂屋找同样惊得心肝跳的大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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