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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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理有些不平衡,感冒遭着罪,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遂把脚搁在他的腿上,躺着听电台,听着听着,就又睡了一觉。
    还记得睡前耳机里的电台讲着这样一则故事:
    以前有一对情侣,他们互相相爱,如胶似漆,他们经历过父母的阻止,朋友的唾弃,同事的冷眼,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但真正到了每一天都能在一起躺在海边看星星,坐着驶向远方的列车的时候,他们渐渐输给柴米油盐,输给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日日夜夜,输给了看不到未来的明天。
    梦中的男人渐渐变成陈深的样子,那个女人,也长着和我一样。
    醒来的时候慢脸哈喇子和眼泪,把陈深的手抓得全都是红痕。
    因为到奥斯陆当天去特罗姆斯的飞机不一定有,所以我们干脆在那停留了两天,下榻酒店,第三天才踏上去特罗姆瑟的班机。
    虽然此时的奥斯陆并不下雪,但满眼都是白色的雪景,一年的十二月到二月都是极夜,一天的日照时间只有短短六七个小时,往往是是十一点多太阳虚虚地从天边探出一点儿苗头,然后挂在天空,犹如一张糊了的荷包蛋,低云层,阳光晦暗地犹如中国夏天最后那八分钟的余晖,到了下午三四时,太阳就像个白胡子的老公公,慢慢地掉下去,夜幕显得格外漫长。
    我做足了准备,即使脑子还有点酸胀,但还是欢欣鼓舞地踏上去奥斯陆市中心的火车,车外的雪景格外迷人,银装素裹,天空好像被滴入几滴墨水,又灰又蓝,似乎有一种能令人马上安静下的魔力,天空的与人的距离格外进,好像一伸手,就能拨开厚重的云雾。
    火车会穿过幽静的森林,湖泊,长长的隧道,缓缓地到达城市。
    旅途的乐趣,就是静静地靠在铁皮火车的座椅上,即使什么也不做,只听车外呼噜呼噜的呼啸声和火车的车辙声,就觉得幸福距离自己格外近。
    我们在车上遇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格外有气质,穿着得体,身上披着披肩,头发中长,微卷,她就坐在我和陈深的对面,饶有兴趣地与我们这两个“异国人”交谈。
    挪威人和爱用挪威语,英语很少用,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一些发音会听起来十分怪异,但此时...我这个学英语专业出身的人十分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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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实在不是很听得懂他们之间具体在讲什么。(知道好好学习有多重要了不,以后和男朋友出去玩都听不懂人在讲什么)。
    陈深的声音既低沉又很有磁性,英文咬字很清晰,语速又快,喉头稍稍滚动,英文单词像诗一样流出来,也许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拥有这非凡的语言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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