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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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不到非常时刻不展露!
    两袖相连的袍袖里,元焘掐了掐云溪胳臂,疼得云溪直呲牙。
    云溪会意地抬起左臂撩开衣袖,露出一截如藕般白皙纤细的手臂。只见在她的皓腕之上,赫然套着一只鲜红似血的玉镯。当阳光照射过来时,玉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在空气中折射出一道美丽的红色靓影,分外妖.娆。
    望着端坐在上位的淑妃,云溪亦浅笑嫣然:“古书有云,凤凰泣血,沁入玉石,经年累月,方才凝得凤血玉石。此凤血玉镯天下难寻,富阳早就想当面叩谢淑妃娘娘。今日得见,还请娘娘受富阳一拜!”
    从未听过如此高论的元焘登时桃花眼微眯:这个扶不上堂的丑妻,居然也有此才学?看来自己从前真是小觑了她!
    淑妃美目微眨,眸光闪动:“只是个稍微别致些的玉镯子罢了,富阳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云溪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察觉脚被元焘重重踢了一下。
    她一侧目,正好对上元焘警告的眼神。
    登时,只笑不语。
    元焘拿回主场操控权利,对淑妃笑道:“娘娘若不受富阳这一拜,恐怕她下次再遇到您时还要继续拜。”
    此言一出,坐在最上首的邺皇噗嗤笑出了声:“朕的几个皇子中,就你和丕儿最会说话!”
    云溪听出邺皇心情不错,又见自己这身布衣并没有被拿来做文章,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顿时稍稍有所平复。
    这时,只见有一人从众皇子中阔步走出,朝邺皇叩拜道:“儿臣多谢父皇夸奖!”
    邺皇又是一阵大笑,用手指着那人笑道:“瞧,朕说什么来着?就他油嘴滑舌,最会说话!”
    那人也跟着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方才转过头来,朝云溪郑重一拜:“丕见过富阳公主!”
    云溪这才知道此人正是二皇子乐平王元丕。
    她连忙回礼:“乐平王有礼了!”
    谁知一抬眼,正好看到元丕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元丕和元焘容貌有七八分相像,但元焘是长脸,且有两个梨涡,元丕却是尖脸,眸更细长,笑时总让人觉得有几分阴冷。
    当他褐眸微眨冲云溪勾唇一笑的刹那,眸中似乎有什么光华一闪而过。
    云溪不太喜欢被元丕这样盯着,她正欲躲闪,却被元焘不悦地一把拉到身后,只言片语间已和元丕交上了锋:“尊卑有别长幼有序,皇弟难道不该称呼富阳一声‘皇嫂’?”
    元丕倒也不计较,当即又是一拜:“丕见过皇嫂!”
    只不过,他眸中的光彩比刚才还要绚烂,一不小心便刺痛了杜芊月的美目。
    杜芊月咬了咬牙,忽然走到云溪身边,向邺皇请求道:“芊月见到皇长嫂不胜喜欢,想待会儿和皇长嫂同组耕种,还望父皇准许!”
    刁难
    云溪顿时心如擂鼓:方才就她和元焘两个人站起,一时还看不太分明。
    如今杜芊月也凑在一处,她二人同为女子,身上衣着布料和布料间的不同,还有款式的差异,恐怕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区别了!
    果然,邺皇还未曾开口,一旁淑妃就先出了声:“咦?怎么富阳今日所穿宫装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
    云溪连忙偷偷抬眼往上看去,只见金座之上邺皇果然面色微愠……
    元焘赶紧拉着云溪跪下,先声夺人道:“富阳自幼生于南朝,对我北邺规矩还不甚熟悉。如此,想来是遵了南朝习俗。”
    云溪暗咐他说这番话时从容镇定,既揶揄了淑妃又留了三分余地,又是随口道来,倒还真不是一个纨绔皇子随随便便就能这般圆得上的。
    淑妃唇角登时划过一个不善的弧度:“南朝最重礼仪,服制也最为繁复。本宫孤陋寡闻,那么就有劳富阳为好好本宫讲上一讲,南朝有哪些朝廷重典可以不穿宫装?”
    南朝如今乃是南梁的朝堂,前楚早已成为过去。云溪虽为“梁帝义女”,却不司礼仪主典籍,自然讲不出个所以然。
    她正思索要不要换个法子,就听元焘道:“礼部崔大人深谙各国礼节,难得淑妃娘娘想听,何不让他讲讲?”
    说话间,一名须发斑白的红袍大员应声走上前来,偮礼道:“南朝礼仪虽多,虽然确实规定了什么仪式该穿什么衣裳,但却也未写明如若不按照服制穿衣又该如何。”
    淑妃登时把脸沉了下来:“崔久龄你向来是泰平王亲信,如此冠冕堂皇地包庇殿前失仪之人,似乎不太合适吧?崔卿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北邺的朝堂。就算南朝对此不追究,可本宫作为六宫之首代掌凤印,理应严明宫纪。”
    趁着淑妃被崔久龄羁绊住,元焘伺机拽了拽云溪衣角。
    云溪偷偷侧头,看见元焘薄唇轻启,舌尖往前顶着牙关,似乎想要说某个字。
    可究竟是什么字呢?
    她不由得侧耳倾听,却意外地听见了某个她压根再也不想依靠的字的发音……
    与此同时崔久龄的话也刚好落入耳中:“他国的礼法和北邺的不尽相同,两邦使臣往来时,既可以遵循北邺的礼法,也可以按照他国的礼法行事,或者未免多生事端,使臣可按照自己的意愿便宜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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