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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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白瓷瓶,摁住了她胳膊:“别动!”
    云溪眼尖地看见这个瓷瓶绘的图样和昨天留给自己的那个不太一样,是个颇有些稚气的彩蝶风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于是眼珠子一转,对元焘笑道:“昨日那条小黑狗,看着就有些傻。妾身反倒觉得今日这个瓶子更好看些,不知王爷肯不肯割爱?”
    元焘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打开瓶塞,用指甲挑了些淡黄色药膏出来,覆在那零星有些破溃的疹子上。
    清清凉凉的药力散开,破皮处传来轻微微刺痛。
    云溪生怕被元焘取笑,咬紧牙关不吭声。
    “爱妃可真是好定力!”元焘面不改色,指尖暗中加重了力度,“昔日本王给那癞皮狗上药时,它可是疼得眼泪直流。”
    话音未落,云溪已痛得求饶:“求王爷轻点,妾身可不是那癞皮狗……”
    元焘唇角微微上挑,终究面色一缓,放轻动作,随即耐心帮她把药膏抹匀。
    与此同时,鼻尖轻轻嗅动,暗自分辨起云溪身上的几道气味:嗯,除了白玉膏的药香味,还有点甜甜的脂粉味,以及间或一缕十分可疑的桂花香……
    登时,元焘神情复杂。
    他狐疑地又瞥了一眼云溪,却发现她左脸胎记和昨日田埂上见到的不太一样:虽然远看还似一片银杏叶,但那扇形腰线却延伸到了……耳朵下面!
    元焘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感觉心砰砰砰的简直要跳了出来。
    上完药,元焘拽着云溪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
    云溪有些别扭,元焘半威胁半哄她道:“之前是本王冷落了你,你可是在埋怨本王?”
    云溪被自己的套路“套路”了,有苦说不出,只好吃了个哑巴亏,强颜欢笑地被元焘抱着坐在他腿上。
    元焘唇角噙笑,俯身在云溪秀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眸光微眨道:“爱妃昨夜好香,香得本王整宿未睡,满脑子都是爱妃的身影和香味。不知本王走后,爱妃有没有想本王?”
    听着他满口“爱妃”,云溪登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勉勉强强挤出一句:“想,当然想!妾身日日夜夜都想着盼着王爷,惟愿王爷能独宠妾身一人!”
    元焘自然又认出了她脸上的笑容假到不能再假!
    一时间,不禁面色微寒。
    元焘开始认真回忆自己之前都有哪些地方疏忽了。
    比如,云溪身上那忽有忽无的浓郁桂花香,大婚几个月方才被逼显露的真才实学,以及刚刚那显然欲盖弥彰的红色胎记!
    云溪见元焘脸色连番变幻,心里登时打起了小鼓:他,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元焘蓦地想起,曾无意中看到云溪右手小拇指蔻丹下有一点绿豆大小的红斑,便不由分说地将她一双玉手抬起,边嗅边说:“大婚至今,未曾赏赐过你什么,爱妃可曾埋怨本王?”
    云溪的心骤然一紧,笑得愈加不自然:“王爷日理万机,妾身怎会这般小家子气,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怨恨王爷?”
    元焘显然心不在焉地道:“那便好!前些日子本王得了块白玉原石,正好可以给你凿一对镯子!”
    戏弄
    云溪奋力想抽回手:“淑妃赐的那只凤血镯,妾身如今戴的久了,倒是戴习惯了。”
    元焘此刻已猜出自己十有八九被云溪糊弄,也不生气,心道总会找出证据的,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云溪一眼:“本王竟是今日才发现,爱妃素手芊芊如柔荑,玉指纤细若削葱根,堪堪是精妙世无双!”
    云溪被他夸得汗毛倒竖:自己的破绽在脸上,他不看脸反而看手,这唱的又是哪出戏?
    还有,这两天下来,元焘他怎么突然变得比自己还不按套路出牌了?
    元焘唇角噙笑,目光沉沉落了下去。
    几寸之外,云溪十根手指白如青葱,然而活动蔻丹之下全都一片光洁,根本没有一点红痕。
    元焘不禁倒抽一楼凉气,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本王突然觉得有些累!”
    云溪登时要从他腿上爬下去:“是妾身……太重了!”
    元焘却目光如电,斜眼一睨,及时把她摁了回去:“不妨事,这样就好!本王只是想静一静。”说完,对着云溪的手发怔。
    云溪如坐针毡,更加胆战心惊。
    好半天,她才勉强想出个借口,硬生生把手抽回,故意娇嗔道:“想来是妾身的手不好看,这才给王爷添堵,令王爷不适。听说春意阁的夏月姑娘不但琴艺高超,一双柔荑更是玉骨冰肌柔若无骨,王爷还是找那夏月姑娘去吧!”
    春意阁是平京数一数二的青楼,老鸨养女夏月姑娘生的是国色天香端的是琴棋书画四艺皆俱,一曲乐起绕梁三日,那情那景,也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一掷千金日夜排着队,只为听佳人月下抚一抚琴。据传元焘大婚前也曾是夏月姑娘的入幕之宾,有人指天对地的起誓,曾亲见大皇子从夏月姑娘从不让外人踏入的香闺中走出。
    “哦?你希望本王去外面寻花问柳?”
    元焘闻言声音一冷,惩罚地将云溪一双小手擒住,放在唇边碰了碰:“可是本王已经大婚了,如今心心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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