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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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追也追不上了,索性今夜先稍事休整,反正王锵已在我们手上,他们一时半会也联合不上了。我已派出前哨分别向南、西南、西,三个方向查探,待明日确定方向后,再行抓捕。”
    “是!大人,属下告退。”言罢,冯钰拱手便要退下,退至门口,又停下,“大人,属下回来时听门房的俐哥儿说了一件事……大人,您一世英明,莫要为个女人坏了自个儿的前程……”
    梁禛端茶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便不做声了,冯钰看他情绪明显比在酒肆外正常了许多,便再度揖首告辞。
    梁禛喝着茶回想今早出门前的点滴,他对齐韵出现在揽春院感到相当意外,他能肯定锦衣卫的属下不可能泄露行动计划,连罗成不清楚的计划,齐韵怎能知晓。他开始回忆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直到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戏谑的笑称要将齐振偷出来后,那小野猫似的一扑,和那狡黠的娇呼“相公!我要罗成带我出去玩……”
    好一只小狐狸……梁禛虎口一缩,茶盏咔嚓一声脆响,再松开手时,片片青瓷花瓣似的纷纷落下。“我就知道不能给你任何机会的……是我大意了,你逃不掉的,我偏不信这邪,我梁禛还真就跟你耗到底了……”梁禛狠狠的想着,抓过几案角的小酒罐,扯开木塞,咕咚咕咚猛喝几口。他牙关紧咬,双目赤红,刀削斧劈般的玉面愈发凌厉。满心的伤悲化为攻克劲敌的渴望将他胸腔填满,待本官捉到你且看本官如何收拾你……
    翌日,梁禛早早便起了,正在洗脸时,陆离来了,“大人,昨晚大家伙审了一夜,那帮老鸨、龟公、小打手什么都不知道,唯有歌姬晴初交代了点东西。”
    “唔,王锵也没说麽?”
    “王锵醉了……浇不清醒,醒过来也是说胡话,几个千户大人准备让他睡醒了再问。”陆离便将晴初接待女扮男装的齐韵、穿青袍的朱成翊,和晴初新交代的青龙会内部诸事告诉了梁禛。
    梁禛默默地听完,揉揉额角,唤来冯钰,“前哨尚未探明朱成翊去向,我等暂时无法开拔。如你所言,若青龙会已与宁王结盟,那这王锵日后便是要犯,虽然目前尚无驾贴拿他,但如若放了,日后再捉定然不可能了。王锵醉酒不醒,无法审讯,虽无法核实子珵的猜测,咱们宁可信其有,王锵滞留此地实属不妥,本官拟遣一队人马押送王锵返京。昨晚你说吉达率部南下中原已有月余,那押送王锵一事则须万般仔细……。”
    “钰愿押送王锵。定不辱使命!”
    梁禛思索片刻,颔首,“可!那便有劳子珵了,此事宜早做处置。子珵且去准备,准备妥当了便出发罢。”
    王锵这酒醉的古怪,过了午时依旧不醒。冯钰等得着急,索性套了马车,准备让王锵躺马车里带走。刚把王锵丢进马车里,待要上路,客栈外一阵喧哗,夹杂着兵器碰撞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已至院门。冯钰面色一沉,掀开马车门,拖出王锵便往后院退,一边退一边高呼部众前来救援。
    尚未退至后院,院门口猝然冲入一匹浑身赤红的高头大马,鼻息“哧哧”响如擂鼓,膘肥体壮、筋骨劲健,深棕色马鬃随着它矫健的奔行猎猎飞舞。马背上跨坐一人,头戴钹笠帽,身穿灰袍,外搭深棕色犀牛皮甲,眼若流星,彪腹狼腰。背负大弓,手握圆月弯刀,刀招沉猛,所到之处刀风阵阵,迅猛无比。锦衣卫众军士正在准备开拔,除了寥寥几人上了马,余下众人皆立于地上,灰衣人策马势高,配合赤红大马左突右冲,竟无人能挡。
    赤红大马健蹄翻飞,转眼便到冯钰眼前,冯钰左手扛着依旧人事不省的王锵,右手抽出绣春刀便要迎敌。但听耳旁刀锋破空,声如虎啸,梁禛策马奔至跟前。绣春刀沉沉直出,隔开灰袍武士缠裹过来的圆月弯刀,借此一瞬,冯钰一把将肩上的王锵抛至身后的罗成身上,罗成拖着王锵迅速没入后院的林中。
    冯钰稳住身形待要返转,便听得梁禛低低喝道,“去寻罗成,守住人犯。”冯钰来不及回首,回应一声“嗻!”便匆匆赶往后院。
    梁禛一刀隔住沉猛的圆月弯刀时,便觉手腕震荡的生疼,几乎就要握不住刀柄。心下一凌,深知来者不容小觑。
    他气沉丹田,撩个腕花,绣春刀直扑灰袍武士的前胸。灰衣人不急回撤,直直向后倒向马背,那来不及回撤的右臂正撩外旋,弯刀沿身侧抹向梁禛握刀的手腕。梁禛挽个刀花,调转马头,避开刀锋。那弯刀得了喘息之隙便缠头裹脑的扑将上来,刀法刚猛异常。
    眼看弯刀剜向左侧,梁禛压低身形,反手用刀身隔住弯刀刀身,向一边拨开对方攻势,催马前突进对方怀里, 抽回绣春刀直刺灰袍武士前胸。灰袍人身形微动,上身后倾,左腿抬起,梁禛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绣春刀被一把嵌在靴尖的匕首生生顶在了半空。梁禛急忙回撤握刀的右手,岂料灰袍人靴尖的匕首铸有倒刺,靴尖一抖,绣春刀被倒刺卡住一时竟撤不动。梁禛中门大开,他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千钧一发之际,一支袖箭破空而入,直扑灰袍人面门,一把长-枪尾随而至,陆离赶到。
    那灰袍武士见陆离来势汹汹,偏头避开袖箭后,急忙抽回左脚,翻身滚至赤红大马右侧躲开枪头。此时客栈外胡哨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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