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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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回府后,又觉得仿佛是有些不妥,专程向宋予璇道:“今日之事你大可以回去再琢磨琢磨,若是受得住我这种教法,那今后就还是这样。若是受不住,那我就放慢点。”
    毕竟宋予璇跟她是不一样的,当初她在宫中能受得住晴云,不代表着宋予璇能受得住她。
    宋予璇并没有要挑剔沈瑜的意思,只是这些年从没人同她讲过这种事,所以还需要些时间来消化。她也怕沈瑜误会,随即道:“阿瑜,你能教我这些,我很高兴。”
    自打这日起,宋予璇得了空便会往她这边来,看她料理事情,若是没什么事,宁可在这里慢慢学盘账,也不回自己那边。
    算起来,宋予璇在修齐居留的时间,比她在云氏那里呆的时间还要长。
    她要来,沈瑜总不能开口赶人,在加上宋予璇这姑娘平素里安静得很,并不会添乱,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又忙了数日,沈瑜总算是把云氏甩来的这烂摊子彻底理出了头绪,该整改的整改,该换人的换人。
    但这也是第一步罢了,要是想做好,还需得费上不少功夫。
    一日午后,宋予璇在修齐居试着盘账,她使用算盘还不算熟练,间或响起一阵珠算的碰撞声。
    沈瑜有些犯困,眼皮都快合上,便又被珠算声给唤回了神智,也算是提神醒脑。
    其实沈瑜先前是劝过宋予璇的,像她这样的世家闺秀,原是没必要辛苦去亲自学盘账,毕竟就算是学了,也未必用得着,将来雇几个靠得住的账房先生也就够了。她学盘账,纯属是在宫中别无选择,多个一技之长,宋予璇又何必非要费这个精力。
    可宋予璇没听。
    她如今不似先前在兴庆宫之时事事都听旁人的了,自己若真是拿定了主意,宁愿吃点苦也是要做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沈瑜这些日子来的教导成果。
    “你……”沈瑜刚开口,就见着青溪急匆匆地进了门,遂改口向青溪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津西院那边来了人,说是想见您。”青溪道,“我已经将他带了过来,眼下正在修齐居外等着。”
    沈瑜眼皮一跳。
    这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非是有什么大事,只怕那边是不会过来求到她这里的。
    “让他进来,”沈瑜说了声,而后又提前问了句,“他叫什么名字?”
    青溪想了想:“他方才说了,是叫宁谨。”
    她这话一出,原本低头看着账目的宋予璇蓦地抬起头,看了过来。沈瑜看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去带他进来吧。”
    宋予璇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账本,虽还拨弄着珠算,但显然已是心不在焉随手拨弄的。
    很快,青溪就将宁谨带了进来。
    沈瑜如今倒是不困了,可仍旧有些疲倦,故而并没起身,示意他坐下再聊:“你匆匆赶来,可是有什么事?”
    宁谨长身而立,面如冠玉,青衫广袖,乍一看,倒像是哪位世家公子一般。他的礼数仪态也很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神情中虽不可避免地带了些焦急,但却并不至显得太过。
    他这个人克制守礼,一分一毫都像是计算好的一般。
    沈瑜撑着腮,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听他讲着此次的来意。
    他这次来,的确是有一桩重要的事。
    津西院中的一位少年惹了祸事,打伤了位贵公子,因而被京兆府差人抓了去,如今却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宁谨没了办法,只好托到沈瑜这里来。
    沈瑜听完,先问了句:“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耿轲,年十六。”
    这年纪,不大不小,又正是极容易意气用事的时候,言辞间意见相左,说不准就能立时动起手来。
    沈瑜又问:“他打了谁?”
    “太仆寺卿苗大人的独子。”
    沈瑜:“……”
    她就知道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若只是太仆寺卿也就算了,可能让京兆府这么顺从地拿人,自然是有别的缘由。
    沈瑜先前在尚宫局时,曾恶补了京城世家的关系。
    这位苗大人的长女,可是嫁给了慎王爷当了正妃,这些年来也算是夫妻和睦。说耿轲打的是太仆寺卿的儿子,倒不如说,他打的是慎王的妻弟。
    宋予璇也已经推开了账册珠算,到正厅这边来坐下,及至听了宁谨这话,抿唇道:“这怕是难办。我听人说,慎王妃一直是个护短的性情,更何况这还是她幼弟……”
    宁谨无奈道:“耿轲如今生死未卜,我怕拖延下去会误了事,所以只好来见三姑娘与如夫人,看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他神情中带着些无奈,但沈瑜看着,却觉得他并不算是很着急。仿佛就是来知会一声,成就成,不成也就罢了。
    这么些年来,这是他头一次开口求人办事,宋予璇有心相帮,可有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好看向沈瑜:“阿瑜,你可有什么主意?”
    沈瑜没答,只是又问宁谨道:“他们是在何处动手的,因何缘由?耿轲将苗公子打成什么模样,伤的可重?”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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