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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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说》,向诸位大臣说:
    “这篇《马说》,看似说马,其实是说在我梁国的人才并不能得到重用。白袍骑当年的战马全是北方的河西宝马,为什么到了我国不出几年,就变成驴了呢?那范遵撞向宫门虽然莽撞,可他若不这一撞,我们都不知道国内的马政已经烂到了如此地步……”
    他有感而发,谢举则更为实际。
    “现在北方有动荡,但凡北方政局动荡,总有北人来投,这篇《马说》如果传到北方,以后就不会有人南奔了,还会沦为北方的笑柄。听说范遵醒了以后就去了魏国人住的使馆,痛哭流涕当年不该献马,说是愿意辞去官职,护送魏国人回洛阳以赎罪……”
    谢举语气严肃,“今日有人会悔恨不敢献马,明日就有人会悔恨不敢献船,南奔的北人本都是举家来投,若寒了天下人的心,我们还谈什么正朔?”
    “如今内外交困之时,什么时候再起战端谁也不能确定。战马既然能被虐待至此、白袍骑吃空饷情况这么严重,各地军政又如何?各地武备和士卒可做好了战争的准备?”
    谢举一字一句,直击问题的症结。
    “窥一斑而知全豹,今日战马骈死于槽枥之间,明日就可以是为我们打仗的勇士,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凛。
    别看他们如今都是清贵官职,但拱卫防御,靠的还是寒门出身的武将。
    梁国是募兵制,兵员全靠征召和服兵役的百姓,去当兵的多是直奔某一位武将而去,部曲和武将之间的感情更甚朝廷与军队的,这些人往往晋升困难又不得到尊重,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怨气早已经不得不让人重视。
    北方能因此而六镇齐乱,南方又为什么不能?
    “作此《马说》之人,其心可诛!”
    朱异眼神凶厉,“建康城能做这样文章的人不多,不如让御史台将此人找出来,看看是不是魏国派来的奸细。”
    “然后呢?闹得满城风雨,让怨气更甚?”
    谢举大袖一拂,“胡闹!现在要做的是安抚民心和军心,我国现在还有不少南奔的将领,他们都在外领军作战,你是要逼他们反吗?”
    范遵官是小,可是人家是举家来投的,这么多战马装备上骑兵在哪儿不能做一方诸侯?
    结果人家得到了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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