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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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须得告诉他,他会死在裴嘉宪手上这件事儿……
    第24章 温柔脾气
    裴嘉宪蓦然睁开两道眸子,黯沉沉的望着头顶的女子。
    她手里抓着把密齿细细的箅子,一只圆圆的脸儿,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还有点圆润润的双下巴,眸似秋水,唇如红朱。
    他抓着她一只瑟瑟缩缩的手,放在眼眸边仔细的望着。就这双手,是否不止在他身上会有如此的魔力,在别人的身上亦是,叫她抚摸过,寒冰会销融,枯枝会重展它的嫩芽,所以裴靖才念念不忘?
    心中不知有多少恼火与愤恨,但望着她那双怯生生的眸子时,裴嘉宪心头弥漫而起的,抑制不住的怜惜,就会息数熄灭那些怒火。
    “不行,从今往后,王妃不得离开王府半步。外头太危险,你不过个孩子,还是呆在王府的好。”裴嘉宪柔声的说。
    但他也不过想看看她求之不得,失望后那种小可怜的样子而已。
    “王爷,郑姨娘求见。”就在这时,阿鸣在外喊道。
    “不好好在自己院里呆着,见孤作甚,叫她回去。”裴嘉宪忽而就是一声怒吼,方才压抑着的怒火,全都吼在阿鸣身上。
    “可是,郑姨娘说,此事与去年中秋夜,您在宫中掐死的那个婢子有关。”阿鸣在外吱吱呜呜的,就说道。
    去年中秋夜,他杀的那个婢子?
    那夜,裴嘉宪在五皇子处吃了些酒,确实曾亲手掐死过一个宫婢。醒来之后,更将那个宫婢给厚葬了,这时候郑姝提起这事儿来,为甚?
    难道,她当时也在场,曾亲眼目睹过他杀死那婢子?
    裴嘉宪忽而就睁开了眼睛,神色顿时一厉:“也罢,孤去看看。”
    罗九宁听到去年中秋夜那几个字时,手也是立即就停了。
    她于那夜,事实上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而在她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叫人掐着喘不过气来过。她自己行医,于这方面懂的倒还颇多。
    她之所以会失忆,就是因为被人掐晕之后,脑子受了巨创,才会失去记忆的。
    而那夜,裴嘉宪竟掐死过一个宫婢?
    这事儿怎么这么的诡异?
    虽说记忆失了,但叫一只大手掐着喉咙,一个人边吃着她的舌头,一边撞击着,将她送上云端的那种感觉却始终在罗九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因为窒息才失去知觉的,并且,能再度活过来已是万幸,便失忆,也很正常。
    内殿地龙烧的暖融融的,罗九宁才躺到床上,苏秀披着满头的雪沫子进来了。
    抖着头上的雪沫子,她搓着满肩的风雪,呀呀的叫着:“娘娘,今夜王爷大约不会回来了吧,奴婢在您这地台上睡一夜,好不好?”
    罗九宁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床侧的位置:“上来,咱们一起睡着。”
    暖烘烘的苏秀,倒是个好暖身子的呢。
    苏秀暖烘烘的蹭了上来,抱住了身子微凉的罗九宁,叹道:“王妃这体肤可真是细腻,奴婢今夜就抱着您,好好儿的睡上一夜,如何?”
    罗九宁笑着说了声好,任由热烘烘的苏秀抱着自己,心中却是在想,自己这屋子里有地龙,暖热热的,壮壮住着的,陶七娘那屋子里却是只有一张火炕。
    陶七娘又是个惯来省俭的,会不会因此就冻到孩子啊。
    原本眯眯糊糊快要睡着了,却仿佛听到壮壮哇的一声哭,罗九宁蓦然惊醒,坐起来呆了半晌,到底是找了件壮壮的旧襁褓来抱在怀中,才重新入眠了。
    且说这厢,裴嘉宪才走到半途上,便见个女子跪在地上。
    此时雪下的正大,雪沫子也落了一地,这女子跪在雪中,也不知跪了多久了,头发上都沾满了雪沫子。
    裴嘉宪冷眼看了片刻,道:“你是郑姝?”
    郑姝道:“恰是贱妾,王爷倒还能认得我。去年中秋夜,贱妾也在宫中的。王爷莫非忘了?”
    裴嘉宪停住,冷冷望着郑姝:“孤似乎是见过你,你曾瞧见了什么,仔仔细细的说予孤听,如何。”
    事实上,那天夜里,裴嘉宪和五弟裴品钰一起宿醉。
    裴品钰倒罢了,散荡王爷一个,哪里醉了哪里歇,天生的浪子,裴嘉宪却不同,他还记得自己要去镇守宫城,摇摇晃晃的从皇子殿出来,走到半路时,叫人扒了衣裳,还亲了满身满手的粘液。
    蓦然醒来,见自己身上趴着个半裸着的,至少有五十多岁的老宫婢,以为是那宫婢想强自己,伸手一把,便将那宫婢给活生生的掐死了。
    要是郑姝曾瞧见过,那么裴嘉宪此刻就必得要掐死她无疑。他曾经的丑态,失态,可不想叫任何一个女子记得。
    郑姝当然懂得见好就收:“事实上,妾身什么也不曾见过,贱妾只是听皇后娘娘提及,觉得那位宫婢太过可怜,于是私下赏了她幅棺材,就将她厚葬了。今日见王爷,主要是为了说这个。”
    “郑氏。”
    “贱妾在。”
    “既愿意嫁进来,你就是这王府中的一个妾侍而已,等闲不要闹鬼,也不要想着孤会多看你一眼。”裴嘉宪冷冷说道:“徜若孤于你有幸,自会幸之。但雷霆雨露,孤对待女子可没什么温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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