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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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惜一切地救我。
    钟公公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很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他恨我?想折磨我?让我觉得有愧于他,不得不留下任他摆布?
    钟公公:你就没想过其他可能?
    何垂衣沉默下来,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头:想过。
    如果就是你想的那样呢?
    不可能,何垂衣坚定地摇头,若是我猜想的那般,他又怎会将我逼死在晋江?
    钟公公摇头叹息道:你只记得皇上的不好,却丝毫不记得皇上的好。
    好?何垂衣讽刺地笑道:他待我好?将我囚在皇宫两年之久,我却连城外的一条江都不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你觉得这是好吗?
    我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什么,不想放我走,不断折磨我,又狠不下心杀了我,他到底在想什么?
    钟公公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他发现,何垂衣并未说错。
    武帝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切断外界与他的所有联系。忘记夜无书的何垂衣尚且如此认为,那当日,得知真相的何垂衣,究竟是抱着何等心情离开京城?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日,钟公公绝不会在何垂衣面前煽风点火,那时何垂衣承受的,恐怕是比武帝更要痛苦千百倍的滋味。
    那你打算怎么做?钟公公道。
    何垂衣看着武帝身上遍布的伤痕,眼神逐渐迷茫起来,不知道。
    不知何时,熟睡中的武帝将手伸了过来,他用力地抓住何垂衣,直到确认何垂衣不会再动弹,手臂才逐渐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永全寺外。
    一身道袍的男子坐在永全寺墙头上,他背对着永全寺外上万阶阶梯,双手撑着两侧,身体轻轻向后仰,眯起琥珀色浅眸,望着寺内灯火通明,神情微怔。
    墙壁下方,钟小石背靠墙壁,问道:你不是说,在他和皇上了断之前不会见他吗?
    漠竹似是笑了一声,声音很轻,钟小石并未听清。
    善业那个死秃驴,对皇帝成见不小,我担心他迁怒到何垂衣身上。
    顿了片刻,他又道:我虽然这么说,但没有把握何垂衣真的会从皇帝身边离开。
    钟小石老成地用手托住下巴,道:三年前,初见垂衣时,他和皇上的关系十分亲近,可以说他很信任皇上。
    漠竹嘴角撇了下来,你说这做什么。
    钟小石眯眼笑起来,你就不好奇,他们关系如此亲近,在不久前,垂衣为何会被皇上逼入晋江呢?
    而刚刚好,垂衣又忘记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如果,垂衣知道自己宁死也要离开皇宫的原因,你认为,凭垂衣的脾气他会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
    漠竹收起漠不关心的姿态,忽然觉得应该正眼看待钟小石,这个小鬼可比他看上去的复杂太多。
    你知道原因?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很简单。
    你想怎么做?
    我不会让垂衣留在那么可怕的人身边。钟小石无害地勾起一抹笑容,说出的话,却莫名地带着一股寒意。
    这小鬼,真不简单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就是个连自己儿子名字都记不清的智障,真讨打!我居然还在沾沾自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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