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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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却在一瞬间清楚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好好好,是我嘴笨说错了话,阿梨你不要伤心。”岳烟急切的认错。
    苏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又恢复平素的冷静自持,掀眸定定的看着岳烟,略痞的挑起岳烟的下巴:“听说离京那日你去找了侯爷,你与他说了什么,还不从实交代?”
    “诶?阿梨你怎么知道?”
    岳烟诧异,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梨,这样子分明是心虚得很,苏梨越发着急,还要继续追问,楚怀安从门外晃进来:“阿梨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问我?”
    他说着啪嗒一声拍开苏梨的手,将岳烟拎到旁边,自己挨着苏梨坐下。
    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色锦衣,衣服难得素净,没有什么花哨的绣纹,衬得他跟白面书生似的,只是两个硕大的青黑眼圈也尤为突兀,不知是不是苏梨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楚怀安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爷今天是特别英俊么?都舍不得把眼珠子挪开了?”
    楚怀安调侃,眉眼之间还是那股子自恋风流的意味,说完话,他掩唇咳嗽了两声,眸底的血丝越发明显。
    “侯爷染了风寒?”
    苏梨问,楚怀安咳得停不下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苏梨只是暂住在宫里几日,屋里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妃嫔常备着热茶,是以,楚怀安往嘴里灌的是透心凉的冷茶。
    他动作太快,苏梨根本阻止不急。
    本以为他发现是冷茶会发脾气,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气喝了小半壶,豪气地放下茶壶,他风骚的挑眉:“有人染了风寒还能像爷这么神采奕奕么?”
    “……”
    爷,你知道你今天不像是神采奕奕,反而像是抽风么?
    苏梨腹诽,岳烟也被楚怀安豪饮的气势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怕苏梨继续追问刚刚的话题,找了借口离开。
    知道岳烟是心虚得落荒而逃,苏梨也没强留。
    楚怀安放下茶壶重新坐下,呼吸比平时粗重,分明是受了风寒鼻子堵了才会如此。
    “侯爷你真的病了……”
    苏梨再度提醒,话没说完,楚怀安的手探到她小腹的位置,再自然不过的问:“还痛么?”
    “……”
    苏梨面无表情,楚怀安又抓着她的手试了试温度:“手怎么这么凉?宫人没给你备暖炉?”
    楚怀安说着扭头要叫宫人进来,被苏梨一把拉住:“侯爷,不是我的手太凉,是你在发烧,昨夜下了雨,你可是没盖好被子?”
    苏梨问得随意,楚怀安微微怔愣,片刻后莫名笑了起来。
    五年前他不记得一次,五年后换她不记得昨晚他曾拥着她帮她暖身子。
    “可能是吧,太热了。”
    楚怀安回答,苏梨没控制住表情叹了口气,只差在脸上写上几行大字:你能再幼稚一点吗?竟然还和小孩子一样踢被子。
    “风寒一事不可拖延,侯爷还是早些传御医来看看,以免拖出什么大病来。”
    苏梨好心提醒,楚怀安没动,痴了一般看着她。
    自苏梨进宫以后,他似乎总喜欢这样看她。
    “京中既是你的伤心地,你走了五年,何苦又要回来?”他问,显然是听到了苏梨与岳烟方才的对话。
    “我为何回来,侯爷难道还不知?”
    她为何回来,楚怀安自是很清楚,早在很早之前她就说了,陆戟斩杀粮运使犯了重罪,若不是为了帮陆戟洗清冤屈,她此生恐怕再不会踏入京中。
    她若不回来,他便一辈子不会知晓那些陈旧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旧事,便能浑浑噩噩花天酒地的过完余生。
    可惜,她回来了,他也没办法再装傻充愣。
    “本侯知道……”
    楚怀安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低头在袖袋里摸索着,摸了半天,摸出一根木簪。
    那木簪并非什么名贵的木材所制,而是取自边关的胡杨木,簪子呈暗黄色,承载着边关的风吹日晒,看着颇为眼熟,正是苏梨刚回京的时候头上戴的那支。
    原本那簪子只是随意雕了个形状,也未经打磨,如今被楚怀安拿出来,却光亮了许多,簪头还雕了两朵盛开的梨花。
    苏梨表情意外,楚怀安拿起木簪要为苏梨插上,忽见她头上多了一支不曾见过的玛瑙簪。
    “这又是哪儿来的?”
    楚怀安不客气的把那簪子拔下,苏梨随口回答:“捡的。”
    这簪子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上哪儿能随便捡?
    知道苏梨这是不想说敷衍他,楚怀安也没追问,把那簪子揣进袖袋,将木簪递还给她:“你‘亡夫’留给你的遗物,现在还你。”
    他刻意加重了‘亡夫’二字,苏梨唇角微抿,接过簪子插在头上。
    回京以后,她一向打扮随意,换成女装也不过是简单一个发髻,戴上那些精致的珠钗也会惊艳众人,可戴上这支木簪才最自然从容。
    好像只有这簪子才天生与她相配。
    楚怀安盯着那簪子看了半晌,颇为满意,不由显摆:“好歹也是送人的玩意儿,他就不能做得精致点?雕两朵花很难吗?”
    他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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