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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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一番。”
    闻言,大太太含笑道:“您关怀珍儿的心,我们又焉能不知,只是珍儿自打知晓翰文闹出的风波便一直辍泪不止,适才好不容易被我们哄睡,”小心的觑了觑她的脸色,轻声道:“您也知晓她刚生完瑾哥没几日,身子尚未恢复好,这月子里最是见不得泪。”
    老太君脸色讪然,干笑道:“亲家夫人说的是,老身一时着急竟忘了这茬,是老身的疏忽,”顿了顿,又道:“不知毅哥瑾哥他们可好?不如让他们出来一番,一两日没见,老身心中着实惦记的很。”
    大太太僵硬道:“着实不巧,他们也睡了。”
    这般堂而皇之的敷衍,她如何听不出,她可是安国公府的老太君,府中所有人都听命与她,如今倒好,被两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脸色焉能欢喜?
    “这可真是不巧。”老太君脸色一冷,淡笑道。
    二太太冷冷道:“天下不巧之事,十有八九。”
    见此,宋天华忙不迭开口:“曾祖母,伯母说的有理,如今大嫂不过回娘家才三日,待过完对月自然会回府,毕竟出嫁的女儿一直待在娘家,于娘家于婆家名声都不好。”
    睿哥嘴唇挪动下,想开口终还是顾及他跟宣鹤之间的情意,垂下头不言不语,谁料翊哥从外面走进来,对众人揖礼问安,随后看向宋天明,淡笑道:“宣鹤兄此言差矣,大姐虽是出嫁之人,但也是镇国将军府刘家的嫡女,焉能看她被人活活打脸。”
    “崇山,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翊哥淡笑道:“宣鹤兄,家姐自嫁到安国公府上,孝顺公婆,抚育子嗣,晨昏省定,日日不落,即便这样,可曾换来姐夫对她一丝一毫的真心。”
    “崇山,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翊哥晃了晃头,低笑道:“所谓师长之于弟子,不患无教,但患不严,不严则弟子怠玩而不遵,志荒而业废矣,此为师之过也,这话焉不是说与世伯听,若您平日多多管束姐夫,怎会让他行事如此荒唐,毫无顾忌。”
    国公爷脸色一红,低声道:“世侄说的对,子不教父之过,翰文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过错。”
    翊哥对其恭敬的揖礼,轻声道:“世伯,还望您不要怪罪小侄的无状,不过事关家姐,小侄唯有对您失了礼数,望您莫要怪罪。”
    国公爷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之言并未有错。”
    宋天明轻声道:“翊哥,我知你气愤我大哥,只因他行事荒唐,一再让大嫂伤心落泪,可他们毕竟是结发夫妻,怎能为这件小事便草草和离,未免太过武断。”
    翊哥淡笑道:“我且问你,在你心中何错可谓大事?”
    “无关人命,人没了命又如何谈其活着,唯有活着才能做你心中想做之事。”
    “倘若这般,为何有人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可见龌龊的活着还不如尊严的死去。”
    宋天明心中胆寒,脸色铁青道:“崇山,你莫不是要……”
    翊哥对其摇了摇头,轻声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孙后代可以平庸,即便只能守成也可,却不能坏了心肠,乱了纲常,一旦他烂了根系,就如同一只蛀虫,时刻啃咬你的枝干,生生将你腐蚀,最后变成一棵坏掉的枯树。”
    老太君自翊哥进来后,一直眯着眼睛看他,此子言辞清晰有条不紊,早听闻镇国将军府二房嫡长子学问了得,可与曹丞相家的嫡幼子相匹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便是让她引以为傲的宣鹤,在他面前身上的光彩也不由得暗淡几分,有此可见,此子日后定是锦绣前程,镇国将军府有了他真乃如虎添翼,再看看自家,翰文不成气便罢了,可除去他后,其余三兄弟里唯有宣鹤最为聪慧机灵,对他一直抱着莫大的期望,如今翰文算是废了,日后安国公府定是要交到宣鹤手中,大放光彩倒不至于,只要能守成,不让其日渐败落,她便心满意足。
    “翊哥,我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做保证,日后我大哥定谨言慎行,再不会出去恣意妄为。”
    翊哥淡淡道:“宣鹤,你我乃姻亲,但你我不过点头之交,且这其中还有我二哥的缘故,在至亲之人面前,你我之间的交情又算得了什么。”
    一时间宋天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老太君轻声道:“翊哥,前几日你爹娘及妹妹们同去府中,老身却未曾见到你们兄弟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翊哥对其恭敬的揖礼,淡淡道:“还妄老太君不要怪小辈的妄言,”在抬头时,神色猛然一肃,郑重道:“于你们而言,家姐许是安国公府长子嫡孙的媳妇,但于我们而言,家姐乃我一母同胞的至亲,爹娘本以为姐夫经过上次之事,能有所悔改顿悟,谁知竟是变本加厉,故态复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翊哥此话虽是有理,细下想来却也不对,昨儿并非翰文起兴提出去青楼妓馆,而是应你们兄弟之邀约,如若不然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睿哥心砰砰直跳,果然如他所想,安国公府势必以此事做噱头,趁机缓和两府之间的矛盾,眸光不由得看向宋天明,只见其垂头不语,睿哥脸色顿时难堪无比,他惦念彼此间的兄弟情义,并未出声反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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