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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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告诉少年,他也可以陪他游历天下,踏遍山河。
    而非像如今这样,任逍遥的出现明明在少年心头掀起波澜,他却无法感知少年心中所想。
    于是不安,惶恐,甚至生出诸多可怖的念头。
    要知道,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忍住对任逍遥的杀心。
    姜羡余慢慢从回忆中抽身,整理情绪。
    他学着像谢承一样,沉稳内敛,波澜不惊,将所有情绪自己消化,不任性冲动,不意气用事。
    不让谢承伤心
    他忽然一顿,勒住缰绳,回头看向谢承,你方才,为何提起那人?
    谢承唇角往下抿了抿,你不是最羡慕这种仗剑天涯、四海为家的游侠?我以为你会对他感兴趣。
    姜羡余微微蹙起眉头,不明白谢承为何问起任逍遥,又为何在意他对任逍遥是否感兴趣。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涌起
    如果是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
    他别过脸,垂眸咬牙,屏住呼吸,不敢再细想下去
    就在谢承以为少年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见少年的声音。
    但他并不特殊,对吗?
    姜羡余看着谢承,天下侠士千千万万,他有何特别之处,值得相交?
    于他而言,这世上,唯有一人最特殊。
    谢承怔忡片刻,忽然笑开,对,他并无特别之处。
    于他而言,这世上,唯有一人令他患得患失。
    第十七章 今生:同床共枕嗅着他的发香,一夜好
    与任逍遥的相遇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尽管在姜羡余和谢承两人心中都掀起了波澜,但又被两人不约而同地无视。
    姜羡余不是没有恨过,但前世谢承已经替他报了仇,这辈子只要任逍遥不来招惹他,他不会再将对方放在心上。
    而谢承,他所在乎的只有姜羡余对任逍遥的态度。只要姜羡余不在乎,他就能说服自己,忍下对任逍遥的杀意。
    无须更多言语,两人达成了默契,将任逍遥抛到了脑后。
    但仅限于表面。
    姜羡余心中有了怀疑,却不敢向谢承求证,只能暗中观察谢承,寻找蛛丝马迹。
    而谢承则是悄悄派人打听,得知任逍遥在扬州停留了两日便离开,才放下了心。
    七月将至,暑气更盛。
    酷热的天气令人疲懒,姜柏舟却又要出一趟镖。
    姜母正帮他打点行装。
    这么多年,姜父和姜柏舟出远门,都是她亲自打点。
    娘,儿子自己来就行。
    娘就是给你备了些应急的,贴身衣物还得你自个收拾。
    姜母将一个防水油布所制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小纸包,上头用簪花小楷写着名称和用途。
    这是止血的金疮药,这是祛暑的,这是退热的,这是参片当然,最好是平平安安,一个都别用上。
    姜柏舟将东西收下,劳娘亲费心了。
    你啊
    姜母叹了一口气,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换了个话题,要我说,你都二十五了,早该给你娶个媳妇。这些事,好让你媳妇来操持。
    姜柏舟一噎,有些羞赧又有些无奈地看着姜母,娘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姜母笑着道,反正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娘就去给你提亲,只要你别一辈子打光棍就成!
    姜柏舟却突然一僵,避开了姜母的视线。
    姜母眼前一亮:还真有啊?哪家姑娘?
    姜柏舟刷一下起身往外逃,再、再说吧。
    这孩子!姜母起身追了两步,连害羞的模样都和他爹一样。
    耳朵通红通红。
    姜羡余过来,恰好和姜柏舟撞个正着。
    哥,你干嘛呢?跑这么急。
    哦,小余啊,你你怎么在这?
    姜羡余:???
    这不是我家吗?
    散学了还不能回家咋地?
    咳咳姜柏舟噎住,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过来了?
    姜羡余:这不是爹说你明日又要出镖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们倒是想早点告诉你。
    姜母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瞋了姜羡余一眼,可你瞅瞅你自个,一天到晚在外头瞎混,天黑了都不着家,哪有空听我们说话?
    姜羡余立刻上前抱住姜母的胳膊,娘~我这不是每日都要去书院嘛,哪有在外头瞎混!
    最好是这样!姜母戳了戳姜羡余的额头,你要是还想着离家出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娘姜羡余蓦然鼻酸,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儿子不会的。
    说得好听!姜母假作嫌弃地推他,你个烦人玩意儿!
    姜羡余不依不饶,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不松。
    姜柏舟看着肆无忌惮撒娇的小弟,和嘴上说着嫌弃、目光却饱含柔情的母亲,打心眼里羡慕他们的亲密无间。
    他自认做不到像小弟这样,缠着母亲亲昵。
    即便曾经有过,那也是懵懂孩提时的旧事了。
    夜里,姜家按惯例简单设宴,给姜柏舟和几个镖师践行。
    爹娘不必担心,儿子这趟只是去杭州,走大运河,六七日就能返回。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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