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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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偶尔看到小余,会觉得有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热闹!
    散席后,段书文酒意微醺,被平安和识墨扶上回去的马车。谢承陪姜羡余和姜柏舟回镖局,拿姜羡余的行李,带他回段书文那住。
    离开时姜柏舟还反复叮嘱姜羡余,要乖一点,不要打扰段书文和谢承念书。
    姜羡余连声应是,赶紧拉着谢承跑开。
    金陵比扬州更为繁华热闹,再加上乡试在即,聚集此地的人比平日多了不少,夜市也灯火如昼。
    姜羡余和谢承穿过夜市,走进段书文住的那条巷子,喧嚣声才渐渐远去。
    今夜是下弦月,月光不是很亮,长巷显得幽深而静谧,几家住户门前挂了灯笼,依稀照得见石板路。
    两人一时无话,都明白彼此之间有一道坎,等着对方先开口,好一起迈过去。
    姜羡余觉得自己该主动点,不该一直让谢承为他苦恼。于是慢下脚步,忽然唤了他一声。
    谢临渊。
    谢承脚下一顿,转身看向他,呼吸都沉了几分。
    他背光站着,姜羡余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还是把话说了下去。
    你也重生了,对吗?
    谢承默了片刻,启唇时声音里藏着颤抖:你怎知我表字?
    姜羡余眼睫颤了颤,瞒下自己死后化作鬼魂伴他三百多个日夜的真相,只低着头道:离家那些年,我打听过你的消息。
    谢承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咬牙问他: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姜羡余刹那间红了眼,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谢临渊
    别这样叫我。谢承咬牙忍住话里的颤抖,看向姜羡余的眼神显得有几分凶恶。
    姜羡余僵了一瞬,继而心如刀绞。
    他这么喊谢承,只是为了区别于今生的谢承,却忘了这个表字于谢承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枷锁。
    前世谢承为了给他建墓,不止一次同谢父谢母争执,除了哀声祈求,也曾在谢父厉声呵斥他名字的时候崩溃失控。
    别叫我谢临渊!
    他赤红着眼睛看着虚空,笑得仓皇而悲凉:那两个字时刻提醒着我,当年是如何失去了他。也时刻提醒着我,永远不要奢求他回头看我!您给我的不是忠告,不是鞭策,是枷锁,是囚牢!
    谢父气得捂着胸口往后倒,可更先一步倒下的却是口吐鲜血的谢承。
    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又在谢父谢母跟前苦声哀求,才终于获得准许,为姜羡余建墓。
    对不起
    姜羡余再度被悔恨和愧疚吞没,顿时泣不成声。
    够了!
    谢承打断他,赤红的眼里藏着偏执又疯狂的情绪,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志在江湖有什么错?不告而别有什么错?死的不明不白又有什么错!
    姜羡余因哀泣而战栗,压根止不住泪,伸手抱住了谢承的腰,错了错了!全都是我错了!
    我自私自利!我背信弃义!我识人不清!我不知好歹!我活该!
    他紧紧抱着谢承,哀求他的原谅,我错了,你别恨我谢承,你别恨我
    谢承心中的怨怼在他一声声哀泣中软化,抬手紧紧回抱住他。
    胳膊牢牢将他锁住,紧得姜羡余喘不上气,紧到彼此骨髓都发痛。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输的永远是我。
    谢承自嘲一声,埋头靠在姜羡余颈边。
    温热的呼吸与潮湿的泪落在姜羡余颈边,竟然比前世的二十八刑还要煎熬。
    当年谢承抱着他的尸体,又该有多痛?
    两人回到段书文的住处,后者已经睡下了。
    平安守在大门口,见两人拉着手回来,表情有些呆愣。
    姜羡余挣了挣,看向谢承。谢承不得不放开了手。
    他还有许多话想问姜羡余,奈何方才遇见了打更的更夫,见他们在路边抱着,惊骇不已。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先回来。
    姜羡余住的客房就在谢承隔壁,识墨和平安给两人分别抬了热水进屋,伺候他们洗漱。
    谢承怕姜羡余不习惯平安伺候,把识墨派给了他。
    小少爷。识墨一边给姜羡余添热水,一边看他,您眼睛怎么了?
    姜羡余借着浴桶里的水照了照,看见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
    他掬起一捧水盖到脸上,道:方才眼里进了虫子,被我揉肿了。
    识墨心说怎么可能两只眼睛同时进虫子,但小少爷不肯说,他也不敢问,只道:少爷那有消肿的药膏,我给您拿过来涂一点。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就消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洗漱完之后,识墨还是拿了一小盒药膏过来。
    少爷说,您要是不涂,他就亲自过来帮你涂。
    姜羡余噎了下,老老实实在眼皮上涂了药膏。
    他和谢承都需要整理思绪,这会儿再见面,反而不知道从何谈起。
    原以为同谢承坦白后,心里会轻松些,如今反而觉得更沉重了。原先可以装作不知道亏欠谢承多少,如今却再也无法逃避了。
    本来也不该逃
    只是还有一点得瞒着。那就是他前世死后化作鬼魂陪在谢承身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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