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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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因为路见星长得太招人了?
    回寝室之后路见星也不怎么搭理人,乖乖地洗漱上床,在床上把台灯亮着不关,穿袜子要睡觉。
    盛夜行从隔壁床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哑哑的:“关灯。”
    路见星摇摇头,不能关。
    累了一天是个人都犯困,盛夜行不耐烦,一种熟悉的炙热感喷涌上头,他快把自己大腿都掐出血了,“关灯。”
    “不能。”路见星忽然说话了。
    他头一次在学校里用两个字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而不是让身边的人去猜。
    盛夜行啧一声,“不关灯我睡不着。”
    路见星只是重复:“不能。”
    他说着坐起来,用掌心去拢住光线,房间里亮度瞬间弱了不少。
    盛夜行正奇怪那小破灯怎么还能调明暗,拉床帘就看见路见星光着腿蹲在床尾,眼睛里一闪一闪地瞧自己……
    “算了,”看他这忍辱负重的样子,盛夜行也于心不忍,直接穿衣服下床,“我出去睡。”
    宿舍楼围墙外就有个小旅馆可以住,他还有会员卡。那里离酒吧街不远,所以导致约炮情侣众多,房间隔音又不好,常常吵得盛夜行大半夜睡不着。
    但除去这一点,盛夜行非常享受在那里的独处。
    自己还在那里悄悄挨过最难熬的发病期。
    “咚”地一声巨响,盛夜行看到路见星差点儿从高床上摔下来,瞪着眼看他,手里抓了根凳子。
    “我开灯睡不着,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盛夜行觉得有必要解释,“凳子放下,别打人。”
    他感觉如果自己是李定西,肯定会叽里呱啦地拉着路见星一通解释,然后凳子就冲着脑门儿下来了。
    路见星放下凳子,喉咙哽得难受。
    “……”
    他没法说凳子其实是他想拿来堵门的。他不想这个人走。
    他见盛夜行弯腰穿鞋了,又赶紧蹿上床,“啪”一声把自己的夜灯给灭了。
    他也没说,自己不开灯睡不着。
    会害怕。
    “……”盛夜行瞥一眼床上那处黑色的小团子,沉默一会儿,把穿好的鞋子脱下来,朝对面上铺说:“怎么关了?”
    小自闭又不理人了。
    盛夜行不多说话,又回床上躺着。
    由于太累,几乎一沾枕头他就没声儿了。
    路见星在黑暗里眯着眼,失眠一整夜。
    好想家啊。
    第6章 初拥
    配对治疗的事儿一天不取消,盛夜行就一天不安稳。
    除此之外,盛夜行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事:路见星虽然是极少讲话也没表情,但反应却是极其地快。
    他总会在自己铁下心不搭理人之后,抬起头用他湿漉漉的眼神看自己,典型地吃准了自己吃软不吃硬。
    大多数时候,路见星又是酷酷的。
    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他就坐在那儿掏画笔。他往往纠结很久选深蓝或是铁锈红色,选好后就对着镜子在眼尾点一个小圆点。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点的铁锈红色,远远看去像眼尾长了颗朱砂痣。
    十一月早晨的太阳出得晚,一到起床时间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冷得让人起不了床。
    盛夜行怕冷,但还是得坚持着起来。他率先下床,再翻出靴子系好鞋带,半裸着上身咬着背心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常年运动的少年躯体难免泛古铜色,腹肌也是照着杂志上的男模练的。高一的那小三个月暑假结束之后,盛夜行再一对比,哎,自己的还比杂志上好看。
    等等。
    小自闭走路没声儿,居然也学着他的样子端个盆在大冬天用冷水冲头发?
    盛夜行擦干头上的水,皱眉,“你干什么?”
    “……”路见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是冰块做的?”盛夜行伸手把盆子抢过来,看他红润的脸色,说:“有热水不用非要用冰水,生病了没人照顾你。”
    过几秒,路见星看他给自己接了热水,所有不解化成一个字:“你。”
    “我?你身体有我好?你让我一猛子扎长江里去游个花样都没问题。”盛夜行又洗了把脸,没耐心了,“你用热水洗。”
    路见星终于感受到盛夜行好像不太“看得起”他,嘴唇咬得发白,也没吭声。
    男生冬天用冷水洗不是很正常吗?以前从来没有人管过他这个。
    老实说,自己也是个有身板儿的。
    路见星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也可以用冷水洗,他倔着没接。
    “我和你不一样。”盛夜行再次强调。
    他看路见星就像看个小动物,不觉得他身体能有多好。
    路见星冷着脸站在原地,表情就三个字:能放屁。
    “我脾气不好,话只说一遍,”盛夜行看他死倔,懒得多说,直接把热水盆推过去,“必须。”
    说完转身就走。
    早上路见星洗头花了些时间,盛夜行系鞋带也系得异常地慢。
    系完他就在门边倚着等路见星,表情还是很凶又不耐烦,活像初中那会儿打架要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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