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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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挪了两步,有些狐疑:“真的还好?不要逞强。”
    他二话不说拖了她往楼下去,唐糖见他动作轻便灵巧,也道他并不那么疼。
    **
    那个水晶罩子就好端端卧在底层的角落,就和头回一样,好像从未挪动过似的。
    曹斯芳果然仍在罩中伏着,也许是方才受了剧烈的颠动,此际奄奄一息,可怖的样子更添几分憔悴。
    唐糖忍笑低言:“看看她那个样子,没我那一脚,三哥的屁股,照样惨极。”
    他恨恨拧她一下鼻子,却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来。
    唐糖见那刀鞘竟也是乌金之色,问:“这刀同楼上那剑好似一对?你从哪里得来?我记得曹斯芳说……此剑世间只有一件?”
    纪陶低语:“一会儿你别近旁,留在远端防她伤人。”
    唐糖正欲斥他喧宾夺主,术业有专攻,曹斯芳除了掌控了一处机关,根本没有伤人之力。
    纪陶已然持刀径直往曹斯芳的罩旁去,曹斯芳原本眼神凶狠,此时许是见刀心生胆寒,声音竟有几分颤巍:“大人要做什么?”
    “曹小姐切勿妄动,在下不会伤了你,我等奉齐王命前来营救,万望再莫出现前番误会。”
    曹斯芳冷笑:“哼,是思危派你们来取那传国玉玺罢?”
    “殿下待小姐情深义厚,望曹小姐万勿曲解。”
    曹斯芳很急躁:“看样子,你们已然得了手。”
    “齐王殿下素来无意那块玉玺,我便更无意。”
    “当真?纪大人敢发誓?”
    曹思渠卷宗中所诉之传国玉玺,果有此物!而纪陶显毫不惊奇,显是早就知道此物。整间屋子,唐糖尚未亲见过的部分便是那处马蹄状的巨物。
    难道那就是存放传国玉玺的地方?
    纪陶随口答:“在下可以发誓。曹小姐稍安,在下这就救您出罩。”
    “你……要如何救我?”
    纪陶再不同他啰嗦,将刀柄自那乌金刀鞘中拔出,唐糖都没能看清那刀刃长什么样,他已然执刀往那水晶罩上切去,手法极简且轻松。
    唐糖看呆了眼睛,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罩壁,竟是慢慢在刀下豁开了一道缝!
    纪陶在那罩上很快剖出一道门来,搬开那块厚厚的残片,欠身往那小门中唤:“曹小姐可有法子自行出来?事不宜迟,此间机关密布,小姐一会儿出得此宅,见到齐王殿下,您方才是安全了。您受苦了。”
    曹斯芳见得这般生机,脏污却又无人色脸上慢慢露出些微笑意。然而那笑意随即黯淡下去:“此间四季阴寒潮湿,又从来不见天日,我手脚早已腐坏朽烂到了无以复加。加之这移位机关上回被二位启动,我的五脏六腑都……别说自行出来,便是爬一爬,也是动弹不得了。”
    唐糖本唤:“曹小姐,纪大人不方便,还是我来帮您。”
    纪陶竟是厉声斥道:“不得过来!曹小姐得罪,在下带您出罩。”
    唐糖被他唬了一跳,正欲笑他贪图人家曹小姐姿色,纪陶已然弯身将那曹斯芳拦腰抱出罩子,纵是唐糖离得老远,一股恶臭仍是扑面而来。
    唐糖掩鼻欲去开门,忽听纪陶一声闷唤,她回头看,那曹斯芳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一手袭来,扣上纪陶前胸。
    若非纪陶手快反扣住她的一手,她的乌黑指甲早已陷了进了他的胸膛。
    唐糖看得心都快跳出来,急欲扑上去帮忙,纪陶一力对付曹斯芳,一边使眼色要唐糖速速将门打开。
    唐糖一心急,开门的速度也比平日慢了几分,回头再看,纪陶虽然可以反制,却绝不肯下重手,只以单臂托她,另一只力求控住她的行凶之手。
    “曹小姐,齐王殿下就在屋外守候,切勿再使脾气了!”
    曹斯芳许是已将全身力气用到日暮途穷境地,嗓子嘶哑不堪,全然只剩破败难听的尖叫:“我如何知道你们没有得手传国玉玺?”
    唐糖怒极:“曹小姐真是胡搅蛮缠,纪大人方才分明已然发了誓。”
    曹斯芳泪水奔流:“誓言若可信,我便不会背叛思危……”
    唐糖琢磨这女人还真是有脸说,却听她又哭道:“既已是万劫不复,我已废人一个,留得此命出去,好不值得。”
    唐糖不知曹斯芳又作的什么死,纪陶已然身近门前,曹斯芳凶声毕露:“今夜为了思贤,不若与你等拼死一搏。我困于此间日久,竟无可将宝物献与思贤教他江山永坐,便也绝不能让思危有一线机会得此玉玺……”
    唐糖心道不妙,但她势本来弱,纪陶分明将她制得无可反击,她是双手为他钳制,无无法再行加害……
    纪陶只唤唐糖:“你先出屋。”
    唐糖生怕再去幺蛾子,再次细查屋门,才将那门小心推开至最大角度。
    那屋门甚矮,趁纪陶低身工夫,曹斯芳似是倾尽最后之力,将她又长又黑的指尖反扣,狠命掐进纪陶脉门之间:“我日日将指甲磨砺得尖利无比,等的便是与你等同归于尽!”
    眼看血从他手腕处飞溅门前,唐糖哪还忍得,扑身去将那疯女人双手紧紧扣住,强行将她从他身上抽离……听纪陶吃痛相劝:“勿伤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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