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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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谁能比他自己清楚,先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闻岸心里闷闷的。
    他喃喃道: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不会教小孩,不该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沈延滞在原地,错愕道:先生不要我了?
    江闻岸眉峰紧拧,昭示着他心里的纠结。
    他不知道沈延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走歪了,他怕是自己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不是不要
    他尝试解释,可是沈延根本不想听。
    小家伙狠狠推了他一把,踉跄着往外跑。
    江闻岸叹了口气。
    *
    那日之后沈延日日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来,似乎害怕先生会强行给他塞人进来。
    江闻岸也一直没能进去看他。
    他几番想去找他聊聊,却都被挡在门外,沈延根本不想听。
    直到梁子慈过来,在外头嚎着让沈延出来玩,他这才不情不愿把门打开。
    江闻岸就站在朱如和梁子慈后面,开门的瞬间二人的目光相接,谁都没有先错开。
    梁子慈拉着沈延出来:后边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趁他视线移开,江闻岸也别过脸,欲先往后院走。
    咦梁子慈发出声音,只见他凑近沈延身边,隔了一会儿勾着头往屋里瞧,鼻子如小狗嗅食一般一耸一耸的。
    你屋里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什么?沈延摸不着头脑。
    你最近可觉得身子有什么异样?比如身体发热之类的?
    闻言,江闻岸也打起了精神留意着听他们的对话。
    异样
    沈延喃喃低语,突然看向江闻岸。
    夜夜都梦见先生,想亲近先生,醒来之后怅然若失,算是异样吗
    他没敢说出来。
    梁子慈询问他可不可以进屋看看。
    他小心翼翼瞥了先生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虽不知道梁子慈打的什么主意,他还是点了头。
    梁子慈先进入,随后是朱如。
    沈延站着不动,等待着江闻岸进门,他才跟在他身后进去。
    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
    梁子慈将屋子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走入内室。
    果然如此。
    话音刚落,桌上放置的青花瓷瓶摔落,碎得四分五裂。
    粉色花儿娇艳,如今却躺在地上,梁子慈正用脚将其踩碎。
    朱如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一会儿让人来收拾。将花瓣全都碾碎,梁子慈才赶着几人往外。
    他的神色有些严肃:五殿下,那花你哪来的?
    沈延不明所以:是出宫之前七弟给的。
    江闻岸反应过来,着急道:那花有什么问题?可是有毒?
    没毒。梁子慈摇了摇头,看向沈延。
    我方才在你身上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很轻,寻常人不易察觉,但我家先前便是制香料的,对味道敏感些,因而有了猜想。
    视线又转而落在江闻岸身上,他问:可给五殿下寻了暖房丫头来?
    江闻岸愣住。
    小家伙更是当下便满脸煞白,好不容易躲了几天,他竟然又提起此事
    只是朱如虽听到了那日的话,却不知二人夜里发生的事,因而梁子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子慈解释道:此花原本无害,只是上头的花粉有别的功效。
    原来花瓣上沾着被人动过手脚的香粉,名曰合欢散。合欢散药性不烈,缓慢入侵,能使人浑身燥热,血气上涌,本是男女交欢之时所用。
    所以梁子慈方才问他房里可有丫头,不然不知该如何熬过。
    江闻岸知道这是七皇子送给沈延的。
    沈延怔住了,他没想到这花居然有问题。
    见小家伙呆呆的,梁子慈安慰道:及时发现就好,问题原也不大,只要得到抒解就好,只是怕你不敢说,憋坏了。
    江闻岸睨了低着头的小家伙一眼,暗暗叹气。
    这小家伙哪里会憋坏自己,倒是胡乱用他来解。
    想着他受了合欢散的影响,并非本心所致,江闻岸心里终于好受些。
    他拍了拍沈延的肩膀:我错怪你了。
    只是日后身子有什么地方不对须先与我说,不可一个人扛着,嗯?
    见先生又恢复了往日般唠叨关心的模样,沈延心下雀跃,竟对先生的絮絮叨叨有些依恋。
    他伸手揪住了先生的衣袖,可怜巴巴挤在他身边小声道:我那夜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很难受,实在忍不住,所才
    现在先生还不能接受,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先生不愿意听实话,那他就装作什么都不懂。先生教他润物细无声,教他欲速则不达,该徐徐图之,他愿意等。
    见他如此,江闻岸心里只有愧疚。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那么可怜,被人陷害懵懵懂懂做出那样的事还直接被抓包,换做是他早就羞愧得没脸见人了。偏偏自己还怪他,对他说出那么无情的话,真真是哎。
    江闻岸揉揉他的脑袋:我明白。是先生不对,先生不该没查清楚便怪你。
    沈延摇了摇头,乖巧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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