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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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声来,忘记方才想说什么话了,只指引着二人在最后方的位置坐下。
    二人一坐下便有好酒好菜上来,江闻岸则只勾着脑袋往前方看。
    前方空阔之处好似一个戏台,帷幕还未拉开,不过亦能看得到后方的景象,那帷幕轻薄,朦朦胧胧之间可以看到后方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桌上放着一本书。
    人影倒无半个。
    玉遥在一旁侍立,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低声向他们介绍:绯言是两年前来到这儿的,不过他为人神秘,也甚少跟人交流,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这人奇怪得很。
    江闻岸表现得对他十分好奇:怎么个奇怪法?
    他从不陪客。
    江闻岸点点头,心里想着这倒是个有原则的女子,还有点符合现代女子的性情。
    也不喝酒不唱歌跳舞。
    接下来的话倒让江闻岸有些疑惑了,一个花魁,不陪客不喝酒就算了,还不唱歌不跳舞?
    那又是凭借什么成为花魁的?
    他想了一种可能性:那她一定很美吧?
    应该吧。玉遥将酒杯一一摆好,又拿起筷子预备给二人布菜,却被沈延抢先了一步。
    江闻岸看了一眼,招呼着他一起坐下聊天。
    低头一看,碗里多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是沈延夹过来的。
    礼尚往来一般,他盛了一碗薏米甜汤给沈延。
    延延喜欢吃甜的。
    他轻拍对方忙碌的手,笑道:别忙了,自己来吧。
    见着沈延点点头,乖乖收回手,他才看向玉遥。
    应该是什么意思?什么都不做便能夺得醉云台花魁的称号,这位绯言姑娘应该有其他的过人之处吧?若不是貌若天仙,竟是还有别的特殊之地吗?我倒真有点好奇呢。
    啊玉遥突然喊道:江公子误会啦!
    误会什么?
    江闻岸话音刚落,周围忽而响起雷鸣般的响声,方才还十分安静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让人觉得仿佛误入了什么明星见面会的现场。
    江闻岸迷茫地抬眼望去,只见高台之上的凳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她身子挺拔,只留下一个背影。
    一小倌从台子侧面走上来,摆着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都静静,别说话了,再那么吵的话花魁今日就要回去歇息了。
    江闻岸比那些人还好奇,一直盯着那花魁的背影看,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有点怪异。
    周遭果然安静了下来。
    玉遥如梦方醒,小声提醒他们:绯言就是这么神,他不接客不唱歌,只偶尔吟诗,然而还是有许多客人愿意听,来到这里的第一年就在花魁大选之中胜出。
    帷幕缓缓拉开,玉遥也噤了声。
    随着如同清流一般的古琴雅乐倾泻而出,一直背对着人群的人也终于转了过来,只不过只转到一半。
    脸上蒙着轻纱,还是侧脸,什么都看不清楚。
    江闻岸却瞪大了眼睛。
    这个花魁,分明是个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嗯妻管严吗?
    第55章
    竟是男子吗?江闻岸小声嘀咕着。
    台上的人裙摆虽是粉色的,然而挺拔的身姿丝毫不会让人产生误会,一看便知是一位俊俏郎君。
    其气质出尘如谪仙下凡,再加之半掩的面目,倒着意添了一丝神秘感,叫人更生兴趣。
    玉遥低声道:是呀,方才就想说江公子误会了,绯言不是个姑娘。
    哦。
    江闻岸点点头。
    倒也不怪玉遥,他确实没说过绯言是个姑娘,是他自己一听是花魁便先入为主了。
    沈延不动声色,只垂着眸子,往江闻岸碗里夹了块什么东西。
    先生,尝尝。
    江闻岸一心在绯言身上,也没太在意他给的是什么东西,十分信任地往嘴里塞,片刻之后却是皱紧了眉,他惊呼:唔,好酸啊!
    低头一看碗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黄棕色的水渍。
    方才延延给他夹的竟是南洲人夏日生津解渴用的酿梅子。
    沈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他意有所指:先生知道就好。
    江闻岸还未细嚼其中的意味,便被台上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吸引。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1]
    江闻岸的筷子一顿,猛地抬头。
    又是李白的诗?!
    这声音好熟悉。
    绯言的嗓音如冬日里山间冷泉,令在座所有客人陶醉其中,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桌子上的珍馐美食,只顾着抬头仰望男子。
    而他始终未曾分一分眼神给其他人,手里握着一卷书,纤长的手指竟是比纸张还要白皙,十分养眼。
    他还在念着,明明不算多有感情的朗读,但就是有让人想听下去的魔力。
    好!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2]!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让江闻岸稍稍走神,他低头瞧见沈延又默不作声地给他夹了一筷子梅子,手指在他眼前乱晃,骨节分明,比绯言的要更好看。
    他唇角微微勾起,心下一动,一把取走了他的筷子,伸手抓住他顽皮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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