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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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我不下去我不下去!别打我呜呜呜!
    江闻岸抬头看着这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日里没少受欺负,此时只能温声安抚他:不打你。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打你。
    你骗人!小孩儿还是抱着树干不愿意跳下来。
    树倒不算高,但树干上光滑,没有着力点,他一个孩子又这么小,江闻岸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爬上去的,就是此刻让他爬上去,恐怕也难以把他抱下来。
    只能干着急。
    江先生,奴才这就让人爬上去把他抓下来。
    此话一出,江闻岸肉眼可见沈兰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他立刻阻止,别去。
    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小孩儿被吓到摔下来了怎么办?
    大树底下有一个约莫一米高的台子,江闻岸踩了上去。
    正焦急想着办法,忽而就有五六个小太监冲了过来,七嘴八舌一通吵闹,纷纷嚷着要那小孩儿跳下来。
    下来!快下来!
    小心!江闻岸想阻止,但是周围吵嚷着,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小孩儿脸上神情肉眼可见地慌了,小腿抖着,竟是脚下突然一滑。
    江闻岸睁大眼睛,条件反射一般伸出手预备接人。
    他站在高台边缘,小孩儿砸下来的时候往外摔,江闻岸猛地纵身去抱他。
    已经能想象到摔下去会有多痛了,他闭上眼睛。
    有一阵风自身后袭来,带起一片黑色的衣角。
    江闻岸闭着眼睛,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背部撞上一堵人墙,他连同小孩儿一起被人托着。
    啪嗒一声,松散地挽着发髻的白玉簪子掉到地上,摔碎了。
    江闻岸回过头,便见几缕青丝拂在身后人的脸上。
    他正低着头看着地上碎了的簪子发呆。
    从江闻岸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竟让他恍惚以为看到了延延。
    沈兰受了惊吓还一脸懵,双脚落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江闻岸就想往外跑。
    江闻岸立马从男子怀里退出来,伸手将小孩儿抓住,乖,别跑了,别怕。
    那小孩抬起头看着江闻岸,果然不跑了,居然抱着他的腰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小孩着实哭得可怜,再加之江闻岸一看到他就像从前的延延,不免多了几分怜惜,伸手顺着小孩儿的脊背安抚他。
    没事了没事了。
    见这情形,嬷嬷满脸担忧,却是不敢上前来拉他。
    那公公脸色很差,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黑衣男子冷不丁开口。
    江闻岸这才记起他和小孩儿此刻都安然无损,全归功于眼前这个人,他抬眼从正面一看,方知他与延延长得完全不像,只是身形相似。
    那人冷酷无情的声音钻入耳朵里,是对小孩儿说的:不如自己争气,记住这些欺负过你的人,将来出息了回来一个一个打他们的脸。
    胖公公身子一抖,恶狠狠地盯着那人看。
    男子只是斜眼冷哼一声,而后看了江闻岸落在脸上的碎发一眼,转身离去。
    呜那小孩呜咽两声,似乎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最后只是一抽一抽的,竟真的止住了哭泣。
    江闻岸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先生,江先生。先前守在外边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这会儿已经吓得连魂都快丢了,脸还是白的,江先生,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奴才好找啊!
    对不起,我方才出来没看到你,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来了。
    他这一道歉,那小太监可承受不起,当即福低身子,奴才奴才方才去方便了,没想到先生正好出来,许是恰好错开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没事没事。江闻岸追随着黑衣男子而去的目光还未收回,他心中已有了猜想,随意一问身旁的太监:你知道方才那个男子是谁吗?
    先生是说刚刚从这儿走出去的男子吗?他是岚族蓝大公子的近卫。
    江闻岸脱口而出:邢淮?
    他看着那人挺拔的背影消失。
    从背后来看确实像到可以以假乱真了,不等延延带他见上一面,倒是已经阴差阳错地见到了。
    此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江闻岸并未放在心上,心里念着沈兰,回去便将他的处境告知了沈延,这才知道沈延便是念他年纪小而且自小便对沈时乾没有感情,不怕他将来做出什么事来,因而没有赶尽杀绝。
    沈兰先前就住在冷宫,沈延刚刚登基也无暇顾及,便让他继续留在那儿了,对于冷宫内发生的事情倒是不太清楚。
    而且他身份尴尬,沈时乾连先帝都称不上,如今既不能说他是王爷,也无法说他是先帝的遗子,皇上的弟弟,那些人也只能依然称他为皇子。
    但他怎么说也算是沈延的堂弟。
    先生觉得如何安置他才好?
    他年纪还太小江闻岸想起方才被抱住的场景,又道:又是个黏人的性子,想来还需要人照顾,只是不能再住在冷宫里了。
    嗯。沈延耐心听着他讲话。
    他年幼便失去了母亲,又不受父亲宠爱,也怪可怜的,还是需要送到真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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